“常连,我知道你因为你父亲的缘故十分崇敬七殿下,以为是七殿下属下的消息就相信,但你弄清楚一件事,萧氏皇贵妃与七殿下是什么关系!”
常连闻言,脸色一变,萧氏与七公子凤离是仇敌几乎举国皆知!
“莫说此次消息根本不是七殿下的属下传来,就是七殿下也消失近一年,七殿下最直接的属下就是暗属营,何时会让一个公公传话?这次伤你们的人,若我没有看错,是暗属营的四使之一,流月!”
冯荆南话音刚落,常连脸色唰白,众位士兵更是神色剧变!
暗属营四使!落叶飞花,一手银针的月使“流月!”
“我竟然去射暗属营的四使?”一位士兵僵硬道。
“难怪我的手感觉一刺,弓箭就拿不住了!”
“是啊,既然能刺中痛穴,刺中脑门好像更容易?”
“这么说,真是四使之一的月使?”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了解为何城主如此暴怒了,心有戚戚地瞥了一眼城主。
常连脸色始终没有好转,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冯荆南拍了拍他的肩,不想再说什么。
“城主,我……我出了牢房,可……可以给他们赔罪!”常连抬头道,想起凤离的凶名,他有些忐忑,不过,父亲都说七公子才是将才!父亲这么厉害的人都把七公子当成偶像!
凤离斜靠在墙头,唇边勾起一个弧度,他看起来很好说话?
冯城主甚是欣慰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常连甚是别扭地躲开他的手,冯荆南只好道:“那个黄衫男子是谁?”
常连一想起他,顿时目露凶光,狠狠道:“就是他说这次来的是探子!他说他姓萧,一定是萧贵妃的人!”
“如今七殿下失踪,没想到原来贤惠的萧贵妃竟然这么恶毒!”
“是啊!都说陛下很久没上早朝,身体不好!以前七殿下在时,别人都说殿下擅权独政,但皇帝陛下还不是好好的?如今殿下不见了,陛下就身体不好了!”
冯荆南没再说话,有些事他不能开口,或许因为七殿下多数与士兵呆在一起守卫城池,在军中的口碑与在百姓口中完全不同,似乎他出现在哪里,士兵们的士气就莫名高涨,无条件的相信他可以打胜仗。
处理好常连之事,城楼之上逐渐恢复井然。
众多士兵暗自兴奋地讨论暗属营四使,将萧贵妃之流大骂一通无用只会打败仗,又甚是狗腿地央求军医将手臂中取出的银针给他们留纪念。
暗属营四使的武器啊!
绝无仅有!很有纪念意义,以后走出去都有吹嘘的资本!
凤离眼角微抽地看着一群士兵围在一起研究流月的针,摇摇头,瞥了一眼城楼之下,虞城与以前相比萧条许多,她记得当初从当初的青龙城班师回朝之前,她曾在此地听书,百姓很是热闹地讨论军队之事,如今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老弱,偶尔有士兵巡逻。
不过一年时间,竟变化如此之大。
“哎,你说刚刚那辆马车之中会不会有七殿下?”
“不是说七殿下失踪一年了吗?暗属营的人都在找,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是找了一年?说不定就是找到了呢?”
拿回针,几名士兵也不再城楼上停留,刚好到了换岗时间,几人提着长枪离开。
“你们说七殿下真的病死了吗?”
“怎么可能?你相信这种话?”那样的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躺在病榻等死的。
“那会不会是又在准备什么厉害的事?听说他们这些人总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之事,其实都是有名头的!”有士兵神秘兮兮道。
“有可能!听说七殿下做事总是很古怪,我们怎么想得到,说不定就……就……就……”
突然,其中一名士兵张口结舌,呆滞地看着左手边的城墙,眼睛都快瞪出眼眶!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什么?你结巴了不成?”另一名士兵没好气道。
“啊!七殿下啊!”手往前方一指,大叫一声!
声音响亮的把所有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去!
齐刷刷所有的视线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什么七殿下?难不成还七殿下到这里来……
“啊!七殿下!是七殿下!”
惊恐大叫声!
这下子瞬间所有士兵一凛!原本规矩守岗位的士兵也被惊住了!
凤离墨色的锦衣漆黑如夜,银色的发冠泛着冷芒,听到他们的嚎叫声,冰玉般的侧颜转过来,狭长的凤眸掠过一瞬惊讶。
眼看周围的人都要冲过来,凤离眉头一跳,直接从城墙上跃下!
“啊!七殿下掉下去了!”
又是一声大叫,众多士兵瞬间狂奔向墙垛!伸长脖子朝下看!
只见凤离修长的墨色身影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线,稳稳落地!连顿都没顿一下,墨缎般的青丝迎风扬起,直接走入城内,转眼就消失在众多士兵面前!
楼下守门的士兵化作一具具雕像,目光都直了!
直到凤离早已不见多时,他们才猛然回过神!
“我看到了七殿下!”
“乌衣银冠!是七殿下!”年纪也对得上!这么数丈高的城墙抬头仰望脖子都酸,竟然就这么轻飘飘一跃而下潇洒离去?
“一定是他!他回来了!我就知道他一定没死!”
城楼之上探头的士兵久久无法回神,眼眸中逐渐涌上激动!
七殿下回来了!是不是说,凤翼迟早有朝一日再度如以前一样走上辉煌?!
凤离绝对没有想到,才转眼功夫,他就被虞城热情过头的士兵卖了。
他被拦在城外又纵身各种潇洒地从城墙跃下的消息风一般席卷整个虞城,想来他都不用再干别的,整个凤翼不久就会知道他真的没死。
城门倒不用他再花费心思打开,一群守门的士兵殷勤地大开城门,这让后来听说消息正准备开城门的冯城主很是无语。
第二日,凤离坐在某酒楼悠闲地喝茶,对于整个城中随处都在讨论他的言论很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