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你不会问他们可有什么问题?是否健康?”上官昀已经对凤离不抱什么期望了,当初她愿意生下来,已经让他十分吃惊了。
凤离眉一挑,找个椅子坐下来,奇怪地看了一眼上官昀。“师父,徒弟对您的医术一向有信心!”
流月默默地为这位师父默哀,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收了公子这么一个徒弟?
上官昀彻底放弃让凤离发挥母爱的举动了,很是无语地不再提这个话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的孩子自然是回到我身边!”凤离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当初在决定生下他们时已经考虑过如今的问题,这也是当时避开暗属营的视线独自去迟南找师父的缘故,如此一来,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这一双龙凤子的父亲已经死了,他来当孩子的父亲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是他的孩子,在外面,他也不放心。
“你考虑清楚也好,另外,他们的母亲,你打算怎么做?”上官昀叹气,他其实想知道这一双孩子的父亲是谁。
“他们的母亲已经死了!”凤离没有表情,狭长的眸子浸冰,透着冷冽的寒意。
他可以接受孩子,但是这孩子的父亲他还没有接受的胸襟!
他一想到此事,心中就一阵不舒服。
上官昀也不再说什么,他也曾猜测此事,按照凤离的性格不太可能会爱上谁,那一年之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每次谈论到孩子的父亲,凤离周身弥漫一股戾气,但却不是杀气,恐怕那个男人已经不在这世上。
不知不觉,他又想起在齐凉境内看到那名容颜妖魅的男子,想起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毕竟这样的眸色真的很少见,而凤氏血脉的孩子都是墨色的眸子,那么孩子遗传的应该是他们父亲的特征。
“师父,你可知晓苗疆的同生蛊?”苏璃拢了拢衣袖,长睫平静,语气没有起伏,若平常一样。
上官昀微怔,点了点头。“同生蛊是苗疆的牵心蛊演化而来,这种蛊会受制于下蛊之人,不能损伤杀害下蛊之人,种蛊者若是被其所杀,两人会因蛊虫抗拒而同死,若是种蛊者因别的因素死亡,被下此蛊之人也会受蛊虫每日噬心之痛!”
“中蛊后可有什么症状?”凤离继续道。
“初次中蛊之时会剧痛难忍,之后每月复发一次,另外掌心的黑血纹与牵心蛊极为相似,有交叉缠绵之像,很容易辨认!”一般人不会用这种蛊,因为种蛊到对方体内必要自己先受噬心的痛苦!即使之后不会出事,但初次的剧痛也不是常人能忍受。
凤离不再开口,微微拧眉,状况很相似却不是全然相同,他种蛊之后并未出现发作的现象,只是在攻击了苏璃之时遭到反噬伤到自己,之后三个月也没有出现复发的状况,这是为何?
他没有再继续询问,再问下去,定然会让人知晓他中蛊之事。受制于人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凤离时常会询问一些医理之事,此事上官昀并未放在心上。
一双孩子被接回凤离身边,如今是真正坐实了凤离的爱情传奇。
这件事在各处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而反应最大的大约是段棱。
凤离的孩子!若当真是凤离的孩子,那便是苏璃那个贱民的种!
但他从桐城得到的消息中得知那一对龙凤子出生才三个月,算算时间怎么都不对,凤离似乎没有时间生孩子才对。
难道是别人的孩子?
不管是不是别人的,一听到别人谈论凤离的孩子,甚至编出什么故事来他便想起苏璃!
三个月时间,苏璃已经得到齐凉八王爷的信任,甚至设计让齐凉老皇帝处死了当初的曹归!
那个曹归可是齐凉的丞相!曾经与八王爷一起玩弄苏璃之人!若是旁人死了也就罢了,偏偏是曹归!他总觉得与苏璃脱不了干系!
都说现在的苏璃已经是齐凉老皇帝的男宠,迷得八王爷与老皇帝互相猜忌,手段更是残忍血腥,比当初凶名在外的凤离还不知血腥扭曲多少倍!
“来人!”
“陛下!”七夜半跪在地,冷静应道。
“去查曹归究竟是怎么死的!”段棱细眸缩成针,他小看了苏璃,三个月时间,他成长到何种地步?若是继续下去会如何呢?
如今凤翼复国之说日盛,且凤家军在凤离的带领下几乎横扫了京城一千里之内所有的城池!凤翼走向光复之路几乎成为了铁板钉钉之事。
苏璃,又会让齐凉国做什么?
曹归具体是怎么死的,没人知道,只知道老皇帝将之革职之后扔下地牢交给了苏璃处置,段棱看到曹归的尸体时,脸色唰的惨青!眉头紧紧簇成一团,胃部一阵翻涌至极的恶心!
白色的浑浊液体从曹归口涎中流出,一张嘴都无法合拢呈现**诡异的角度被迫大张!整个矮肥的身体皆被鞭打的血肉模糊,即使露出完好的皮肤也被指掐的青紫,尸体僵硬的姿势极为诡异,呈现跪趴的状态,后(谐)庭更是一片残污,干涸的鲜红血块与白色凝固的男人体液混合,更令段棱心惊的是曹归早已被人阉了!
双目巨瞪,死不瞑目,仿佛死前遭受了地狱般的酷刑,凝固的扭曲狰狞痛苦表情如厉鬼一般可怖。
这样可怕的情形,段棱几乎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让他如此惨死!
“苏璃……”
他果然将强烈的仇恨千百倍的返还给曹归!
那他下一个要对付的恐怕是八王爷!如今苏璃可是齐凉老皇帝最信任的人!
齐凉国有七八位皇子!二皇子齐芫与大皇子齐晖是最热门的人选,而齐芫与凤离仇怨极深,恐怕苏璃会是齐芫一派,苏璃如今最恨的仇人恐怕是他与凤离,他一个位于南方偏僻之地,一时之间恐怕也轮不到自己,那么就是凤离。
苏璃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凤离,而凤离?段棱眸光微定,凤离又岂是如此容易对付之人?
想到那一双不确定的孩子,段棱心中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