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为何?”廖化惊讶问道。
“刘表这人沽名钓誉,前番我上去投靠,他也不见就把我丢到黄祖帐下,可这黄祖忒不是东西,要不是我好友苏飞帮助,我差点招小人暗算。
而且刘表眼光短浅,他的两个儿子也不成器,不是个能传基业的人。先生要觉得我这人可交,请不要再说下去了。”甘宁怒道。
“哦。原来如此,其实我不是刘荆州的人。”廖化惊讶一阵后笑道。他想不到甘宁竟有如此见识,看得如此透,看来很多事可以托付啊。
“那先生这是?”甘宁疑惑道。
“我乃汉左将军领豫州牧刘皇叔军师。今有一事要请将军帮忙。”廖化郑重道。
“哦?哈哈哈!就你?哈哈哈!你这才多大,哦,甘某给先生陪个不是,真不是有意的,若甘某有什么说的不对还请见谅。咳咳,甘某很是好奇,你是怎么当上刘皇叔帐下军师的呢?难道刘皇叔帐下没人了?”甘宁很是好奇。
“呵呵,当时主公也是像将军这样认为,但化说了一些话后,主公就认下廖化了。”廖化信心满满道。
“哦?不知先生说了些什么?”甘宁更加好奇起来。
“将军不准备请我到寨中坐坐?”廖化笑道。
“先生不怕我心怀不轨?要知道甘某可不是什么好人。”甘宁哈哈一笑。
“若将军这等英雄都是小人,那算是化有眼无珠,死了也活该。”廖化看着甘宁道。
“哈哈哈,好!不论怎么样,先生这样的朋友,甘某交下了。来,请随我来!”甘宁高兴道。
旁边陈到急了,欲言又止,廖化对他说道:“无妨,甘将军乃英雄也,汝放心在此等候。”然后和甘宁一起上船去也。
只见小船转过一大丛芦苇后,大大小小的上百艘船只,排着阵型出现在眼前。廖化波澜不惊,还与甘宁说笑了两句。其实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要是这点警惕也没有,那甘宁怎么能在江上纵横称霸,连历史上刘表都会在他手上吃亏呢?
甘宁见此点了点头,赞了一声:“先生好胆气。”不再作声。
船一路前行,不到二十里水路,就见湖心岛上水寨林立,船只来往有序,陆上营地,排列颇有章法。整个水寨气象森严,令人赞叹。
“化果然没有看错,将军真乃将才也,只见水寨气度恢弘,军心振奋,阵型严谨,将才,真将才也!”廖化大声赞叹。
甘宁哈哈大笑:“先生真乃行家,过奖了过奖啦。”
只见船进入到水寨后,各种旗语打起,船队如飞鸟归巢,鱼跃而入,很快廖化就被安排在了大厅,酒宴已经摆上。
一番让座,劝酒后。廖化很快和甘宁一伙打成了一片。甘宁高兴不已,酒来杯干。
哪知散宴后,甘宁眼神清澈,哪里还有醉意,廖化也是不可小觑,这会也就脸微红而已,这点酒和现代的比算个球。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哈哈大笑。
“和先生交往真畅快舒心也。走!到我住的地方,今晚我们聊个通宵。”甘宁高兴不已。
“那好啊,兴霸叫小校告知一下我的同伴吧。我还没喝够呢,上两个下酒菜来。”廖化这会也不客气道。
“好好好,走。”甘宁吩咐左右通知廖化的同伴后,挽着廖化的胳膊就带到寨中的一间木屋里面。
两人相互聊了下对方的处境后,甘宁就心中的好奇问廖化是怎么被刘备看上的。廖化就将三分天下的战略跟他一说,然后评价了刘备一番。
哪知甘宁眼睛越听越亮,还没等廖化使出后招,甘宁就嚷嚷着要投刘备。
廖化惊讶了一下,然后高兴的一拍手:“兴霸,这次可是做了一个非常英明的决定啊!但现在不着急,这次来我还有项使命,是这样的,荆州虽然南下的百姓不少,可仍是是不多,我欲抢曹操无暇南顾的时机迁南阳、豫州百姓到长沙,现在各项准备已经就位,但我仍担心东吴听到动静后,从柴桑进兵。
我准备寻访一人,说服其做好准备。再有兴霸策应,那就高枕无忧了。”
“哦?宁愿闻其详。”甘宁一听有大动作,精神一震。
廖化就把百姓南迁的好处和对刘备的重要性说了一下。将南迁计划的详细安排一一解说。
最后拿出一副地图,正是根据那副旅游地图为蓝本,最近详细考察查资料后绘制出来的一副荆襄九郡图。
只见他指着洞庭湖和鄱阳湖之间的平原道:“我准备将百姓安置在这一带,顺带可以开发南疆,与武陵郡连成一片,届时和五溪蛮接触,相信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融合后,就不愁征不到精兵了。兴霸你现在手下有多少人?”
“一千熟悉水战的猛士和二百披甲的步战兵士。八百条战船。”甘宁仔细看了地图后,良久道。
他被廖化的大局观和人心人性的把握震惊折服了,难怪刘备会让他任谋主,这本事,哪里去不得?于是心悦诚服的报上了自己现有的实力。
“嗯,还差一点,不过没关系,到时我将手里的五百精锐交给你,孙权毕竟不敢大举进攻刘表,位置还没坐稳呢。近三千机动部队足够了。”廖化说道:“兴霸,拜托了!”
甘宁见廖化和自己见了一面就如此相信自己,将如此大事托付给自己,魄力惊人,心中感动的同时,心中豪气顿生。本是豪气冲天之辈,这事都做不好,以后如何建功立业?
甘宁头猛的一点,伸出手来。廖化一愣,接着微笑着紧紧的握住了甘宁的手。两人惺惺相惜,相互鼓励的情谊就此结下了。
两人在屋子里案几前岔着腿,聊了一晚上。甘宁算是了解了廖化,廖化也知道了甘宁许多事情。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廖化依依不舍地和甘宁分开。“兴霸,该说的想说的我都说了,此去一别估计很长时间见不到面了,好好保重!”
“先生亦是!好好保重,兴霸等你的消息。”甘宁眼睛酸酸的。想不到一夜竟能感情至此,难道这就是缘分?
廖化果断走人。
之后十天,廖化又跑到了刘磐那里拜访,也是上天的安排。刚好听说黄忠吊了十一年命今年二十四岁的儿子危在旦夕。
廖化听了张机,也就是长沙太守的病情介绍后,心中一动,这不是慢性阻塞性肺炎导致的呼吸衰竭么?都表现这么明显了?
廖化当即从行囊里拿出针剂,配好药水,幸好当时到乡下卫生院取了套针具,还是为了替出诊医生的朋友带的。这时也顾不得旁人了。
这个药是特效药,最新研发出来的,刚好对症。也是黄忠的儿子黄叙命不该绝,一针下去,一个小时候后呼吸慢慢平稳了下来。
黄忠本是万念俱灰,头发四十七八的年纪就银白了不少。这会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对着廖化就是猛的磕头。
廖化赶紧扶起,就是一番折腾,还是给黄叙把完脉后的张机不可思议的叫声把他们拉了回来。
“奇迹真乃奇迹,这位小哥,你这是如何做到的。我用药反复调理总不见成效,脉象迟制,好似肺部有异物无法化解,你是如何做到的?”张机惊奇不已。
“太守大人,其实说透了也没什么,用药如用兵,您是讲究堂堂正正,调理好各脉络后,病自然除去。但这个病却不一样,它是肺部病变坏死,导致坏死的异物堵住了经络通道。无法可解,我就用奇兵,直达病灶,一个疗程后,就可解除病变,可毕竟病的太久了,虽调养得法但经络还是有萎缩,脏器也就逐渐衰弱,还需要您继续调养呢。”廖化说道。
张机不愧是名医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了然的点点头:“长见识了,长见识了。现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黄忠一听有救,又要磕头。廖化赶紧拦住,两人又是一番拉扯。刘磐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个机灵人,在旁边问道:“先生此来找我是有事吧?还请直说!若能办到,磐决不推辞。”
黄忠这才赶紧问道:“先生救我小儿就是救了我一家,对汉升来说,此情可比天高,还请先生直言。”
廖化叹了口气:“在这乱世,受苦招灾的总是百姓,今袁曹北方大战,若有一方胜利,北方一统。南方百姓必招涂炭,而南阳豫州等地最是靠近荆襄前线,刘皇叔不忍百姓遭难,准备迁两地百姓到荆襄内地也就是武陵长沙等处,我甚是感慨,就接下了这个任务,又恐东吴见机生事来攻,故来将军处寻求帮助,化本不该以技压人,但这荆州世家怕是不会理会迁来百姓死活,化替南迁百姓请求将军和太守,还请将军援手!”
说完廖化起身,匍匐在地。
三人慌忙将他拉起,黄忠说道:“先生大德,你这不是羞愧我等吗?就是没有先生的救命之恩,我等也会义不容辞。更何况,守土本是我等之责,还请先生不必担心。”
一边的刘磐说道:“先生乃大德大才之人也,我这里还有三万可用,愿随时听候调遣。”
廖化高兴地说道:“那就拜托二位将军了,我替百姓感谢你们了!”
张机想了想却问道:“刘荆州会同意吗?”
廖化笑着说:“化早已有安排,太守不必担心,刘荆州必会同意,保证不会出问题。倒是我担心百姓于路水土不服,还请太守安置的同时伸以援手啊!”
张仲景心怀天下,自是不用担心其为人,倒是廖化一点也不客气。
张机果然担忧地说道:“本太守自是愿意的,但本太守仅一人,而且南迁百姓估计不会少,这药物怕是不够啊!”
廖化一笑说道:“太守不必担心,化亦有安排,我这次来就带了六百好手过来,他们都已经过我的教导,学了很多安民的法子,有他们帮忙太守会轻松许多。到时我亦会过来帮忙主持。而且我还带了大量防治水土不服的药草过来,后面还会有跟来的,请不要担心。”
张机连连点头:“如此就好,张机愿助先生一臂之力!”
“多谢太守!”廖化高兴地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