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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昭帝

明察燕王之谮霍光【李德裕 子由】

宣帝

昌邑王【东坡】

霍光【东坡 温公 陈无巳】

宣帝论汉家以王道杂霸【温公】

萧望之杀韩延寿【温公】

宣帝诘责杜延年【东坡】

黄霸【东坡】

张安世【少游】

赵充国【东坡】

元帝

用儒【李徳裕 孙明复】

任用恭显【李德裕 吴筠 温公 白乐天】

免诸葛丰左迁周堪张猛【温公】

贡禹【温公】

韦玄成【少游】

王昭君【程晏 六一】

二疏【东坡】

明察燕王之谮霍光

李德裕曰人君之徳莫大于至明明以照奸则百邪不能蔽矣汉昭帝是也年十四而知燕王书诈后有谮霍光者上辄怒曰敢有谮毁者坐之周成王有惭徳矣髙祖文景俱不如也成王闻管蔡流言覩召公不悦遂使周公狼跋而东鸱鸮之诗作矣汉髙闻陈平去魏背楚欲舍腹心臣汉文惑季布使酒难近罢归股肱郡疑贾生擅权纷乱复疎贤士景帝信盎诛鼌错兵解遂戮三公所谓执狐疑之心来谗贼之口使昭帝得伊吕之佐则成康不足侔矣惜哉霍光不学无术未称其徳然轻徭薄赋与人休息匈奴和亲百姓充实议盐铁而罢榷酤亦信任忠臣之效也纔弱冠而殂功徳未尽良可痛也

子由曰周成王以管蔡之言疑周公及遭风雷之变发金縢之书而后释然知其非也汉昭帝闻燕王之谮霍光惧不敢入帝召见光谓之曰燕王言将军出都肄郎道上称跸又擅调益幕府校尉二事属耳燕王何自知之且将军欲为非不待校尉左右闻者皆伏其明光由是获安而燕王与上官皆败故议者以为昭帝之贤过于成王然成王享国四十余年治致刑措及其将崩命召公毕公相康王临死生之变其言琅然不乱昭帝享国十三年年甫及冠功未见于天下其不及成王者亦逺矣夭寿虽出于天然人事常参焉故吾以为成王之寿者周公之功也昭帝之短折霍光之过也昔晋平公有蛊疾医和视之曰是谓近女室疾如蛊非鬼非食惑以丧志良臣将死天命不佑国之大臣荣其宠禄任其大节有菑祸兴而无改焉必受其咎以此讥赵孟赵孟受之不辞而霍光何逃焉成王之幼也周公为师召公为保左右前后皆贤臣也虽以中人之资而起居饮食日与之接逮其壮且老也志气定矣其能安富贵易生死葢无足恠者今昭帝所亲信惟一霍光光虽忠信笃实而不学无术其所与共国事者惟一张安世所与断几事者惟一田延年士之通经术识义理者光不识也其后虽闻乆阴不雨之言而贵夏侯胜感蒯聩之事而贤隽不疑然终亦不任也使昭帝居深宫近嬖幸虽天资明断而无以养之朝夕害之者众矣而安能及逺乎人主不幸未尝更事而履大位当得笃学深识之士日与之居示之以邪正晓之以是非观之以治乱使之乆而安之知类通达强立而不反然后听其自用而无害此乃臣之职也不然小人先之悦之以声色犬马纵之以驰骋田猎侈之以宫室器服志气已乱然后入之以谗说变乱是非移易白黑纷然无所不至小足以害其身而大足以乱天下大臣虽欲有言不可及矣语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故人必知道而后知爱身知爱身而后知爱人知爱人而后知保天下故吾论三宗享国长久皆学道之力至汉昭帝惜其有过人之明而莫能导之以学故重论之以为此霍光之过也

昌邑王

东坡论霍光疏昌邑王罪曰观昌邑王与张敞语真风狂不慧者尔乌能为恶废则已矣何至诛其从官二百余人以吾观之其中从官必有谋光者光知之故立废贺非専以淫乱故也二百人方诛号呼于市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其言谋明矣特其事秘宻无縁得之着此者亦欲后人微见其意也武王数纣之罪孔子犹且疑之光等疏贺之恶可尽信邪

霍光

东坡曰古之人惟汉武帝号知人盖其平生所用文武将帅郡国边鄙之臣左右侍从阴阳律厯博学之士以至钱谷小吏治刑狱使絶域者莫不获尽其才而各当其处然犹有所试其所试皆功効着见天下之所共知而信者至扵霍光先无尺寸之功而才气数术又非有以大过于羣臣而武帝擢之扵稠人之中付以天下后世之事而霍光又能忘身一心以辅幼主处于废立之际其举措甚闲而不乱此其故何也夫欲有所立扵天下击搏进取以求非常之功者则必有卓然可见之才而后可以有望扵其成至扵捍社稷托幼子此其难者不在乎才而在乎节不在乎节而在乎气天下固有能办其事者矣然才高而位重则有侥幸之心以一时之功而易万世之患故曰不在乎才而在乎节古之人有失之者司马仲达是也天下亦有忠义之士可托以死生之间而不忍负者矣然囗〈彳肙〉介廉洁不为不义则轻死而无谋能杀其身不能全其国故曰不在乎节而在乎气古之人有失之者晋荀息是也夫霍光者才不足而气节有余此武帝之所为取也书曰如有一个臣断断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寔能容之以保我子孙黎民嗟夫此霍光之谓欤使霍光而有他技则其心安能休休焉容天下之才而乐天下之彦圣不忌不克若自己出哉才者争之端也夫惟圣人在上驱天下之人各走其职而争用其所长茍以人臣之势而居扵廊庙之上以捍卫幼冲之君而以其区区之才与天下争能则奸臣小人有以乗其隙而夺其权矣霍光以匹夫之微而操杀生之柄威盖人主而贵震天下其所以歴事三主而终身天下莫与争者以其无他技而武帝亦以此取之欤

温公论光薨禹等谋反诛夷曰霍光之辅汉室可谓忠矣然卒不能庇其宗何也夫威福者人君之器也人臣执之久而不归鲜不及矣以孝昭之明十四而知上官桀之诈图可以亲政矣况孝宣十九即位聪明刚毅知民疾苦而光久专大柄不知避去多置亲党充塞朝廷使人主蓄愤扵上吏民积怨扵下切齿侧目待时而发其得免扵身幸矣况子孙以骄侈趣之哉虽然向使孝宣专以禄秩赏赐富其子孙使之食大县奉朝请亦足以报盛徳矣乃复任之以政授之以兵及事丛衅积更加裁夺遂至怨惧以生邪谋岂徒霍氏之自祸哉亦孝宣酝酿以成之也昔鬬椒作乱扵楚庄王灭其族而赦箴尹克黄以为子文无后何以劝善夫以显禹云山之罪虽应夷灭而光之忠勲不可不祀遂使家无噍类孝宣亦少恩哉

陈无己曰有其才而无其节者司马懿是也有其节而无其才者荀息是也有是二者成功而去伊周是也有是二者守而不去霍光是也光承武帝孤幼之托天下之寄黜昏陟明全而归之承征伐之后公私两弊而十数年间内丰外服光之功有三焉然以私爱冒大义邻扵夺矣其幸宣帝知而不争使之争则未可知也昭丧而宣立既不能去又不归政光之失亦三焉史氏谓不学无术闇扵大理而或以谓人伦逆顺虽不学而知之日磾老胡而着忠孝何待扵学呜呼学则明否则蔽理之常也不学而能者资也资可常乎夫义有由之者有畏之者由之者道也畏之者学也学而后知畏也畏圣人之言也光之不胜私以其不知畏也光善人也使其学而知畏其肯出此乎岂特如此其肯以婢为妻乎则除患扵未然光之三失其皆出扵此乎或者又谓节而不才然保人之幼全人之国天下危而复安此皆才之大者至其结昏人主与上官以宰相子守闗与武库亲同列而虑患有急而求符玺又皆有以过人特其才有能否尔虽然中人而下亦不能具也或又谓日磾不肯纳女后宫而光以为后日磾杀弄儿而光阴妻为不轨光之守节诚有不如至其功亦非日磾所及也始光推日磾而日磾谓匈奴轻汉此其智有过人者惜乎不之尽也

宣帝论汉家以王道杂霸

温公曰王霸无异道昔三代之隆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则谓之王天子微弱不能治诸侯诸侯有能率其与国同讨不庭以尊王室者则谓之霸其所以行之也皆本仁祖义任贤使能赏善罚恶禁暴诛乱顾名位有尊卑道徳有深浅功业有巨细政令有广狭耳非若白黑甘苦之相反也汉之所以不能复三代之治者由人主所为非先王之道不可复行扵后世也夫儒有君子有小人彼俗儒者诚不足与为治也独不可求眞儒而用之乎稷契皋陶伯益伊尹周公孔子皆大儒也使汉得而用之功烈岂若是而止耶孝宣谓太子懦而不立闇扵治体必乱我家则可矣乃曰王道不可行儒者不可用岂不过甚矣哉殆非所以训示子孙垂法将来者也

萧望之杀韩延寿

温公曰以孝宣之明魏相丙吉为丞相于定国为廷尉而赵盖韩杨之死皆不厌众心惜哉其为善政之累大矣周官司宼之法有议贤议能若广汉延寿之治可不谓能乎寛饶恽之刚直可不谓贤乎然则虽有死罪犹将宥之况罪不足以死乎杨子以韩冯翊之愬萧为臣之自失夫所以使延寿犯上者望之激之也上不之察而延寿独蒙其辜不亦甚哉

宣帝诘责杜延年

东坡曰古者贤君用人无内外轻重之异故虽杜延年名卿不免出为邉吏治効不进则诘之既进则褒之所以歴试人才考核事功盖如此孝宣之治优于孝文者以此也马周諌唐太宗亦以为言治天下者不可以不知也

黄覇

东坡曰吾先君友人史经臣彦辅豪伟人也尝云黄覇本尚敎化庶几乎富而敎之者乃复用乌攫肉小数陋哉颍川凤凰盖可疑也霍以鹖为神雀不知颍川之凤以何物为之虽近于戏亦有理也

张安世

少游曰张安世匿名迹逺权势自前史皆以为贤以愚观之安世亦具臣耳贤则未也何则有大臣者有具臣者有奸臣者天下之士于道可退则请于君而退于道可进则请于君而进进退在道而不在我进之不从退之不听有去而已此之谓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大臣者也进贤而不能用退不肖而不能必取充位而已此具臣者也同乎己虽不肖必与异乎己虽贤必挤专为利而已此奸臣也安世身为汉之大臣与闻政事者当天下进贤退不肖之责而窃窃焉专为匿名迹逺权势之事进之不从退之不听也能致为臣而去乎愚知安世之不能也盖安世与霍光同功一体之人其女孙敬又霍氏之外属妇也光薨而子禹谋反夷宗族敬尚相坐宣帝虽赦之而安世心不自安顾上惩博陆之颛方贪权势在己是以深思熟计欲以自媚扵上故每定大政己决輙移疾出闻诏令乃惊使骑之丞相府问焉谓其长史曰明主在上贤不肖较然臣下自修而已何知士荐之呜呼其视奸臣则有间矣岂大臣之所以事君者乎愚故曰安世则具臣矣贤则未也昔伊尹之相汤曰阿衡周公之相周曰太宰衡者所以权万物之轻重而归扵平宰者所以制百味之多寡而适扵和惟其和平而已矣故为重为多者无所扵徳为轻为寡者无所于怨衡宰之工实无心也伊尹周公所以事其君者如此曾若安世逺权势者乎虽号不同而其于有心则一也昔叔向被囚祁奚免之叔向不告免焉而朝范滂被系霍谞理之滂往候之而不谢管仲夺伯氏骈邑三百没齿无怨言诸葛亮废廖立李平及亮卒立涕泣平致死呜呼国之大臣其好贤也如祈奚之扵叔向霍谞之扵范滂其疾恶也如管仲之于伯氏诸葛亮之于廖立李平名迹之或匿或见权势之或近或逺皆可以两忘矣山涛为吏部拔贤进善时无知者身殁之后天子出其奏扵朝然后知羣才皆涛所进而王通以为密不以仁予之也呜呼知通之不与涛则知愚之不与安世矣

赵充国

东坡曰始予观充国策先零匈奴情伪曰何其明也又观遣雕库行羗中告谕沮辛武贤先攻策开守便宜不出师画屯田十二利专务以恩信积谷招降以谓此从容以义用兵与夫逞诈诡疲人扵一战者絶矣最末观其语将校曰诸君皆便文自营尔非为公家忠计也语郎中曰是何言之不忠也吾固以死守之语浩星赐曰吾老矣岂嫌伐一时事以欺明主哉老臣不以余命为陛下言之卒死谁当复言之卒以其意白上云呜呼使有位君子皆用其心如充国则古今天下岂有不治者哉尝观扵内公卿士大夫之议曰法当然奈何观扵外将之议曰诏如是不当违诏也凡在我一皆遵禀无有止障也脱有能言一事其言不用则矜语扵人曰某事吾常言之上不我用也我则无负终不更犯颜色往复论也况扵以死守而不欺岂复有哉而以余命受禄位者并肩立也岂惟才不及充国忠又不如可叹也夫充国之用心人臣常道尔然与充国同时在汉庭人未闻皆然而充国独然故可重也噫今之人不及往时逺矣则充国益可重也予既观充国而感今之人又观宣帝与之上下议而格排羣疑用之遂无劳兵下羌冦不知其能功名亦遇主然也噫宣帝充国可重也况三代君臣间哉下其肯有欺上上其容有间然乎而观掦子云赞不及此区区论功尔功古今岂无大者哉不若原其心以励事君也班固又不出语山东气俗故着云尔

用儒

李徳裕曰荀悦论略曰高帝天下初定庶事草创文帝躬行玄黙遂至升平而古典未备制度多阙武帝内修文学外耀武威而不尽其术不克其终宣帝任法审刑总核名实而不用儒术理化不成歴数三代以及元帝崇尚儒学从谏如流引班固赞宾礼故老优繇亮直又曰贡薛韦匡迭为宰相其旨以为专用儒术莫盛扵此班固荀悦皆文雅之士以元帝好儒征用儒生故以兹为美而深罪石显痛心泣血称诗人投畀豺虎嫉之甚也异乎余之所闻矣任恭显始扵宣帝当宣帝之世石显岂能隳其大业哉则知恶不在扵显矣萧望之周堪者皆廊庙之器有师傅之恩石显所忌废而不用朋宠上书遂致于理其后刘向废锢张猛自杀岂得谓之优繇亮直乎贾捐之京房虽不忠其身亦皆英特隽才道术竒士扵元帝可谓忠矣亦因谮而死惑扵谗邪岂得谓之牵扵文义乎扵谗邪则不断扵髦俊则用法亦不得谓之优繇矣贡薛虽能忠谏止扵讽谕恭俭未尝御奸触邪矣韦匡从容守位未尝犯颜干主矣所以得乗时而进久安其位昔桀纣杀一龙逢比干而天下之恶归焉桀纣以拒谏而杀之其悖已甚元帝以信谗而杀抑又甚焉王业既衰至成哀陵替纔三世而王莽簒夺宣帝称乱吾家者太子也知子莫若父信哉是言

孙明复书元帝赞后曰儒者长世御俗宣敎化之大本也宣帝不识帝王逺略故鄙之曰俗儒好是古非今使人眩扵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及夫元帝即位徒有好儒之名复无用儒之实虽外以贡薛韦匡为宰相而内以弘恭石显为腹心是时天下之政皆自恭显出贡薛之徒言不必行计不必从但具员备位而已自恭显杀萧望之京房之后羣臣侧足丧气畏权惧诛虽睹朝廷之失刑政之滥莫复敢有抗言于时元帝昏然不寤益信恭显是故奸邪日进纪纲日乱风俗日坏灾祥日见孝宣之业职此而衰矣而史固赞称上少而好儒及即位登用儒生委之以政【云云】噫史固所谓牵制文义者非儒者之文义乎昔宣帝常怒元帝言用儒生曰乱我家者太子也今观史固之赞宛是元帝用儒生乱其家者也此史固不思之甚矣向使元帝能纳萧望之刘更生京房贾捐之之谋退去憸人进用硕老与之谋求治道以天下为心则邦家之休祖宗之烈可垂扵无穷矣安有衰灭者哉史固笔削论定善恶之际何不书曰上即位登用儒生不能委之以政牵制佞幸优游不断孝宣之业衰焉如是则褒贬得其中矣吾大惧后世继体守文之君览史固之赞以为自昔儒生之不足为用也而委任佞幸以致衰乱祸不浅矣

任用恭显

李徳裕曰汉元帝习武帝游宴后庭又隆好音乐与弘恭石显图议帷幄之中进退天下之士史臣赞曰优游不断汉宣之业衰焉余以班固之言未尽其辞此盖懦而不才权移所嬖非不断也夫帝王者天也天以刚徤为气粹精为体气刚而明则三光不昏体粹而精则四气不乱刚也者不息之谓也故权衡独运岁时不忒粹也者不杂之谓也故乖气消散阴阳不谬若运动不在扵权轴镕铸不由扵大冶荡荡上帝复何为哉书曰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又曰天视自我民视天聴自我民聴岂尧舜之时上下皆公论说不行人与其聪明哉岂幽厉之君上下尽邪谗言相蔽人不与其聪明哉元帝自称淫乱之君各贤其臣令皆觉悟天下安得危亡之君元帝盖自以恭显为贤而任之不疑也

司马温公论京房宴见言恭显曰人君之徳不明则臣下虽欲竭忠何自入乎观京房之所以晓孝元可谓明白切至矣而终不寤悲夫诗曰匪面命之言提其耳匪手携之言示之事又曰诲尔谆谆聴我藐藐孝元之谓矣

呉筠京房诗曰达者贵量力至人尚知几京房洞幽赞神奥咸发挥如何疾元恶不悟祸所归谋物间谋己谁言尔精微

温公论萧望之自杀曰甚矣孝元之为君易欺而难寤也夫恭显之谮愬望之不肯就戮恭显以为必无忧己而果自杀则恭显之欺亦明矣其中智之君孰不感动奋发以底邪臣之罚孝元则不然虽涕泣不食以伤望之而终不能诛恭显纔得其免冠谢而已如此则奸臣安所惩乎是使恭显得肆其邪心而无复忌惮者也

白乐天伤萧京诗曰禾黍与稂莠雨来同日滋桃李与荆棘霜降同夜萎草木既区别荣枯那等夷茫茫天地意无乃太无私小人与君子用置各有宜奈何西汉末忠邪并信之不然尽信忠早絶邪臣窥不然尽信邪早使忠臣知优游两不断盛业日已衰痛矣萧京辈终令陷祸机每读元成纪愤愤令人悲寄言为国者不得学其时寄言为臣者可不鉴扵斯免诸葛丰左迁周堪张猛

温公曰诸葛丰之扵堪猛前誉而后毁其志非为朝廷进善而去奸也欲比周求进而已矣斯亦郑朋杨兴之之流乌在其为刚直哉人君者察美恶辨是非赏以劝善罚以惩奸所以为治也使丰言得实则丰不当绌若其诬罔则堪猛何辜焉今两责而俱弃之则美恶是非果何在哉

贡禹

温公曰忠臣之事君也责其所难则其易者不劳而正补其所短则其长者不劝而遂孝元践位之初虚心以问禹禹宜先其所急后其所缓然则优游不断谗佞用权当时之大患也而禹不以为言恭谨节俭孝元之素志也而禹孜孜言之何哉使禹之智不足以知乌足为贤知而不言为罪愈大矣

韦玄成

秦少游曰愚观韦玄成等议汉宗庙之事未尝不窃笑之以为此乃不达时变腐儒之论也何则礼非天降地出出扵人心而已合扵先王之迹而不合扵人心君子不以为礼也夫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古今之情一也上古之世生养之具未备巢居而穴处食草木之实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则祭其先也亦不过荐毛血扵中野而已中古以来养生之具渐备范金合土以为台榭宫室以炮以燔以烹以炙以为醴酪夫以备者自奉而以不备者奉其先则非人心之所安也扵是始制宗庙之礼祭祀之仪故有天下者事七世日有祭月有祀时有享岁有贡终始有归其物则天之所生地之所长茍可荐者莫不咸在夫岂求胜扵上古之世哉盖以谓不如是则人心怵焉而不安此制礼之本意也昔惠帝作复道叔孙通因以为原庙又尝出游离宫因请献樱桃夫原庙与诸果之献前此未尝有通辄以为请者知制礼之本意则可以义起之也彼玄成等不然徒见汉之宗庙祭祀不合六艺之文遂欲一切毁之不知六艺之文中古之事也上古之事不可尽行扵中古中古之事岂可尽行扵后世哉古之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廐库次之宫室为后将毁宫室廐库为先宗庙为后何则营之先亲而后身毁之先身而后亲可知也汉之制度不合扵六艺之文者多矣彼玄成等徒知陵庙园寝便殿祭之为过而不知神仙长年合欢増成飞廉象玉之为过也知庙在郡国月游衣冠之为非而不知千门万戸之宫神明通天之台离宫别馆百有余区之为非也元帝初元中虽以侈异尝罢角抵上林宫馆希御幸者而永元中幸长杨射熊馆布车骑大猎则是宫室宴享之事未能如礼也宫室宴享非礼则置而不议宗庙祭祀非礼则议而毁之汉之祖宗神灵不存则已神灵若存能不发怒扵子孙乎元帝寝疾而梦祖宗谴责也岂非以此乎史称元帝少好儒及即位用玄成等为宰相而孝宣之业衰焉后世遂以儒为不足用鸣呼以玄成等议宗庙祭祀之事言之元帝所用者盖腐儒耳安得眞儒用之哉

王昭君

程晏设毛延寿自解语曰帝见王嫱美召延寿责曰君欺我之甚也延寿曰臣以为宫中美者可以乱人之国臣欲宫中之美者迁扵胡庭是臣使乱国之物不逞扵汉而移扵胡也昔闳夭献美女扵纣而免西伯齐遗女乐扵鲁而孔子行秦遗女乐扵戎而间由余是岂曰选其恶者遗之美者留之邪陛下以为美者是能乱陛下之徳也臣欲去之将静我而乱彼陛下不以为美者是不能乱我之徳安能乱彼谋哉臣闻太上无乱其次去乱其次迁乱今国家不能无乱陛下不能去乱臣为陛下迁乱耳恶可以彼为美乎帝不能省君子曰良画工也孰诬其货哉

六一明妃曲曰汉宫有佳人天子初未识一朝随汉使逺嫁单于国絶色天下无一失难再得虽能杀画工扵事竟何益耳目所及尚如此万瑞安能制夷狄汉计诚已拙女色难自夸狂风日暮起飘泊落谁家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春风当自嗟

二疏

东坡二疏图赞曰惟天为健而无己时沉潜刚克以燮和之于赫汉高以智力王凛然君臣师友道丧孝宣中兴以法驭人杀盖杨韩盖三良臣先生怜之振袂脱屣使知区区不足骄士此意莫陈千载于今我观画图涕泪沾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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