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继续说道:“二十年前,箫天佑挑战完武林中几乎所有高手,未尝败绩,当时声势如日中天,而箫天佑之弟箫天赐也表现出了惊人的武功,在江湖中不时传出他的行侠事迹。一天,我和师父出去办事途中正好遇到箫天赐夫妇出游,他和我师父似乎非常投缘,师父叫我打来酒菜,他们就在一个破庙里边饮边聊,一直到了天之将黑,突然有人来报,说箫家家主箫宗仁病危,箫大侠一听父亲病危,马上起身赶了回去,而我师父倒是对那报信之人动了怀疑,便叫我先回总坛,自己跟踪而去。第二天师父却带了个婴儿回来,找来梁全,吩咐他好好将婴儿抚养成人,并嘱咐我平时对那婴儿多加照顾。我问师父那婴儿是否箫大侠之子,师父点了点头,神情沮丧地说道:‘箫大侠夫妇已不幸辞世了。’”
刘松听完,一时还未回过神来,没想到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复杂,又问道:“那我父母和师父是如何死的?”
张成摇头道:”你父母的死,我也不清楚,只是从那天起,师父似乎对箫天佑非常憎恨,而箫天佑也在过后不久就成为了箫家家主,现在箫门又追杀于你,我想应该跟箫天佑有关,你师父也是被箫门之人带走,过了十多天后,箫天佑亲自找到我,叫我不用再等梁全,并叫我把你逐出丐帮,说从此刘松与箫门之事再与丐帮无关。”
刘松沉思一会,说道:“此事没有真凭实据,难以以之为由捉拿箫天佑啊!”
张成接道:“要理由捉拿箫天佑还不容易,箫门现就在围攻不远处的平安镖局,只是你只是个小捕快,以往箫门之事官府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想动用官府之力是不可能的。”
刘松立刻站起道:“还请帮主带路。”
张成与刘松一起来到平安镖局,只听兵器交击之声不断,刘松停下脚步道:“听声音是两人在决斗,可不远处的树林中又有股隐隐的杀气,该有更厉害的高手隐伏其中,不如我们先在远处看看形势再说。”
张成点了点头,他们便一同跃上一棵大树,然后朝镖局望去。只见张之陵手中神剑舞起层层剑影向对方攻去,对方节节败退,眼看对方就要伤在张之陵剑下,张之陵这时却突然提剑而立,朝这边望来。刘松没想到相隔这么远张之陵还会对他的目光生出感应,立刻转过头问张成道:“与张大哥比武之人是谁?”
张成这时也是满脸惊讶的表情,答道:“他是箫门武功排名第三的南堂堂主项天行,没想到黑夜公子的武功进步如斯,哦,他获得了神剑!”
刘松接着问道:“那箫门武功第二的是谁?”
张成答道:“是中堂堂主,只是江湖中极少有人见过他,也不知他的名号,是箫门中最神秘的人物。”
这时,张之陵又向项天行攻去,只是与刚才形势不同了,项天行用的都是两败俱伤的招式,似乎宁死也不愿败在一个初出江湖的后辈手下。张之陵只好采取守势,他不能死,他已感到了至少还有两位高手隐身树林之中,可防守非张之陵所长,一时倒成平局之势,只是项天行手中之虽也是名剑——秋水寒刃,但在与神剑的多次交击之下,已有多处缺口。
“叮”的一声响,秋水寒刃断为两截,张之陵剑势暴涨,项天行心中一慌,虽躲过神剑,腹部却中了张之陵一脚,身子向后退去,而张之陵的剑又追了上来,项天行此时终露出了恐怖神色。这时人群中窜出一人,剑气直刺张之陵,张之陵心中涌起熟悉的感觉,微微偏头一看,居然是刘无雅,心中一笑,左手一夹来剑,右手神剑依然向项天行刺去。
刘无雅大惊,奋起身子,伸手抓向神剑。张之陵心中微微一叹,剑锋一转,剑尖已送到刘无雅咽喉处。刘无雅闭目待死,好久仍未感剑尖刺下,睁开眼睛,只见张之陵正含笑看着他,说道:“刘兄,这下可是反过来了,哈哈!”接着向箫门群豪望去,大声说道:“只要箫门退出平安镖局,答应和平解决此事,我便放了刘副堂主。”
箫门众人都往项天行看去,项天行却是非常为难,刘无雅是为自己而落在对方手上,势不能弃其性命于不顾,可是如答应张之陵,回去如何向门主交待,正自犹豫不决之时,树林之中一人冲天而起,急速向张之陵飞来。张之陵本可在此时了结刘无雅,但终未下手,提剑往来人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