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位置有几十的倾斜角,隐隐有水仙睥条香,看看不远的那个位置,她正看着一本绿色的书,嘴角微微上翘,虽然只是侧面,但已经很满足了。
又是英语,这该死的英语课,从初中到现在,我是厌烦就是高二老师教的英语课,喜欢把所有的知识一锅炒,不懂得因地制宜,看来她适合教好的班,因为我们所需要的远远超过她的能力范围,记得每次走进教室,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即使只有那么几个人在听课,我也要讲下去。很明显,她就是只讲给那么几个好的学生听的,对于我们不是不相听,而是听不懂。
下雨了,教室外挂着密密的雨帘,所有的建筑在雨的折射下,显得模糊,收拾好东西,眼看时钟进入30秒倒数的阶段,一些趴着的人也抬起头来,老师显得很无耐,谁能忍受一个时钟比自己更有魅力。
放学了,来到走廊站着,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拿起电话,
“爸,我不回家吃饭了。”
“在那伙食好不好,要不我买快餐给你送去。”
“不了,我习惯了,你的心脏不好,中午少喝点葡萄酒。”
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声,放进口袋,我看到那个白**孩和一个女的打着伞下楼去,
“你也不回去”凯锋站在那里
“嗯,你也是?”我
我们朝边下楼闲聊着,打伞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一个人从身后用手夹住我和凯锋的脖子。是徐明
“萧然,凯锋去哪?”徐明
“去食堂,下雨怎么回得去”
“那你们还得靠我,不然你们怎么吃饭。”徐明
从他那里我们得知食堂已经施行凭卡用餐的规定,如果没有卡,有再多的钱他们也不要。走进食堂,这里很宽敞,人挺多的,由于下雨,空气却很闷,我二星期前才来过一次,处子大庭中间多了台电视,大多没什么变化,左顾右盼的我突然发现了那个人,一身雪白的她在人群之中特别显眼,也许也是被这场雨困在这里的。
过一会儿,哥几个都用完卡了,拿着卡给我,我便走到装菜的地方,这里很规则,有两个窗,左边是男的用的,右边是女的用的,学生们在这边排成两排。轮到我了,把手中捧着装好的饭,给装菜的师傅装了点菜,把卡往仪器上一放,端起菜刚要走
“对不起,可以把卡借给我吗?”
为什么要借,我心里想着,转过身去看那个向我借卡的人,是她。
“先借我,我保证上去还你钱”她的语调很低,说话很好听。
我好像呆了,把卡递给她,然后听到她说了声谢谢,慢慢的回过神来。慢慢的朝凯锋和徐明所在地走去,我好像忘记问她的名字了。
放在桌上的饭,缓缓冒着热气,我拿了根勺子和一碗汤,坐下就吃,他们几个则是在注意力都投在挂在空中那个23寸的彩电上,也不知谁把别人碗的菜搁自己嘴里去了。
“想什么呢,等你这么久遇遇到抢劫了吧,有没有被劫色”
“是那个白衣服的女孩,她好像忘了带卡”
“我就说,你有没有问她的名字”凯锋
“我想过,但没有机会。”
“不会吧,平时看你智商挺高的,遇到女人智商就瞬间归零啦。”
“换成是那个姚晨,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也许站都站不稳。”我消遣道:“对了,那个姚晨你怎么样了。”
“我你还担心什么,智在必得,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说不定有人近水楼台先月了。”
是谁,我记得我是这么问的,他告诉我她和她们班的副班长曾同桌,最近这个人时常在他附近出没,虽没见他们聊过天,但那是迟早的事。我开始搜寻她的足迹,放眼远去食堂一堆堆的人挨得很近,有的脸都被前面的遮住了半边,根本无从下手,所以我放弃了。
下午时间过的很多,二节自习课,一节是上生物,但老师讽刺性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住院了,上自习,另一节原本是体育,由于雨下的一天缘故,徐明他们只能眼睁的看着充满水分的球场,而我,生怕脑细胞集体自杀,所以没有做作业,叭在桌上睡了两节课。
天渐渐暗了下来,但雨还在下,大有打持久战的意思,先前问过徐明,我想在他们宿舍住一宿,第二天再走,因为我去过他们的宿舍,里面空出一个放物品的床,但徐明说不行,那张床是用来养宠物用的,什么宠物,蚊子,再说管宿舍的阿姨经常性的来巡视,被发现就说不清了。
在徐明那,我打消的念头,借了把宽大的黑伞,走下了教学楼,到了底层,这里黑压压的挤着一群人,大都是被雨困着的,有的人其实有伞,可是还是挤在人群里。这让我很不解,他们是在等谁吗?
该死的天气,我又一次感慨着,不远处的某个角落,那个白衣的天使站在那里和别人不同,她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悲观,一手抱着自己,另一只手挑开遮住眼睛的发稍,深情的望着远处,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在思考什么。
能送你回家吗?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可以,这些电影里才看得到的对白在我的脑海一遍遍细细的回放。但很现实的,我基本上没有勇气上前去说一句话,哪怕是问一声好。
我撑开了伞,默默的走入雨中,心里想着,也许她的朋友正去拿伞,也许她正在等她的父母来接她,也许那个同班的副班长会撑着伞送她回去,也许没有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