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都是这样,被自己的心蒙蔽了眼睛,说是蒙蔽,不如说是被自己的心欺骗,心暗暗的对你说,他们是不可信的,他们是骗你的,他们对你不好……就是这样的话,让每个人都无法放开自己,对别袒诚相待,所以信任与宽容便成了一种奢侈。
看着颓坐于地的白河,她那沽蓝色如宝石般的双眼空洞无神,白析的脸庞因流血过多又苍白了几分,近乎透明的水蓝色单衣,将他弱小的身躯显得更加单薄,仿佛一叶孤舟独子漂泊在海面,只等着那有心的人将其带离那片孤独之地,好生怜爱。
摇曳的烛光中,将她双眼中的清泪映衬成晶莹,忽然嘴角微微勾起,双眼微瞌,泪便顺眼角滑落,沿着苍白的面颊滑至下颚,落在手心。
她微张菱唇,似是对我说,却又像是对自己说:“我又怎会不知那份情,不过……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她的叹息似是从远方传来,入耳的是无尽的悲凉,无尽的哀叹,只随着那若有似无的声音,飘散。
她的摇晃站了起来,沽蓝的眼眸中闪过的一丝痛苦,即而转为了凶狠的光,周身的蓝光突涨,手轻轻一挥河神之杖便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我紧紧皱眉,南宫志手臂一拦,似是习惯性的将我挡在身后,他白色的衣衫浮动,落在我面颊,淡淡的芳香传入我的嗅觉,迷了我的双眼,这个男人,为我挡了冲击,又在危机的时刻,无意识般挡在我身前,将我护住。
白河手中权杖一挥,中气中的水份像被抽干了水份一样,南宫志拦着我向后退了一步。
白河手中的权杖带着不容质疑的强大气息扑面而来,南宫志双手前伸,面前白光一闪,一道白色的防御结界便出面在我俩身前。
从来没看过南宫志撑开结界,也没想过他会用结界,这一突然的变化让我让我有些茫然,脑中一片空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故意隐瞒自己的妖力,自的能力,一直觉得他只会用武力解决,没想他竟然可以用妖力硬撑开结界,说明他的修为不简单。
忽然想起了我们在石洞下时,南宫志身上散发出的滂沱气焰,与当时那两个血巫的反映,更是觉得南宫志不简单。
他到底隐瞒了我怎样的过去?白河指的被封印的妖力到底是种样的强大,强大到可以用傲立天下来形容?他的姐姐到底是怎么死去的?为什么第一次见我的眼里,是那样的眼神?太多的疑问让我脑袋混乱不堪。
容不得我多相,眼见南宫志的结界要被攻破,一个箭步,窜到白河身边,避开她的攻击,向着他的脖颈挥出至命一剑,她玉指一抬,一个不大不小的结界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正好与我的剑锋相对,我勾唇对他一笑,她一愣,我手指一转间,手中玉树便成为几尺长鞭,硬是绕过她结界,刺向她的腹部。
河神近身战打得不好,这种情况可能她绝对想不到,尽忙收了攻向南宫志的攻击,全力的护住自己。
可为时已晚,长鞭的尽头马要刺穿她的身体时,只见白光一闪瞬间将这个不算明亮的屋子照的耀眼,我微眯起眼睛,光太强,怕是会出现盲点,微偏一下头,南宫志一前一步,将我又拉回了他的身后。
白光在三秒后便消失,随着白光消失,便看见半空中一抹淡粉色的身影,仿若九天仙女般傲然于天空,俯瞰大地一切生灵,她的身边渡着金色的光晕,粉色华衣上,心脏的位置被一朵妖艳的牡丹点缀,显得秀美中更生出几分妖娆,似波墨般的黑发将原本将那双沽蓝色的眼染得更加明亮,微笑间仿佛将我们容化,单看这绝世的面容,便与那白湖的脸有七分相似,只是神情更加怡然,真切!
在我愣神的空档,白河一步步走向那如仙子一般的人,抬头看着那人,那人也看着她。
白河眼中划过异样的光,缓缓抬起手,伸向那人,却在半空中停下,苦涩的一笑。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