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巨痛让我逐渐清醒,微微皱眉,耳边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想抬起手,但微微动一点,身体就仿佛要被撕裂一般,我张开双眼,却对上一双沽蓝色的眼眸,呼吸一紧,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呜……”身上的伤却让我动不得分毫,因疼痛,口中发出低呼。
待我看清前面之人,却又有些摸不到头脑,樱红的朱唇微微上扬,白析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两颗沽蓝色的眼眸半眯起,正是那日攻击我的女人。
扫眼四周,一间简单布置过的房间,屋内并无什么摆设,却透漏出清馨之气,一张鼎足檀木圆桌,上置纯白琉璃壶,一盏纯白琉璃杯,桌下一张方凳,无处不张扬着清馨与淡淡的孤独。此时的我正躺在一张单人床上,一张单薄的白色被子,床外置着经纱蚊帐,定然一看便是一间女子房间。
她见我醒来,微微松了一口气般轻声道:“你终于醒了!”
我有些疑惑,她明明说过要将我吃掉,吞噬我缚神之玉的力量,此时却又如此,让我有些不敢轻言。
她似是看出我了的疑惑,淡然道:“我叫白湖,湖水的湖,那天伤了你,对不起,待你伤好后,便离开吧,别留在这里自找麻烦。”
我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不是说要吃了我吗?”
她身体一僵,眉头轻皱,像是在跟我说,更像是在问自己:“她……她是这样说的?”
她的态度让我更加迷罔,但知道说算我再问她也不会说实话,便转开话题:“小志他,怎么样了!”
“他护着你挡下了当时的冲击……”
“什么……!”我惊呼一声,想要从这床上坐起,但却身体巨痛,动不得分毫。
“别急,他没事,虽然妖力不怎么样,但看来他的身体不错,现在还在昏睡……”她悠悠的扫我一眼,“你是他心爱的人吧?”
我一皱眉,不答反问:“为何这样问?”
她微笑着摇摇头:“他硬是将你揽在怀里,用身体挡着我的攻击,还强撑到看着你安然无事才缓缓闭眼!如果你不是他心爱之人,那么还会是谁?”
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却又被一种莫名的声音冲击着:“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不分离……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不分离……”声音一次次不停的在耳边回荡。
很奇怪,从遇见南宫志开始,有好多支离破碎的画面在我脑海里闪过,想抓紧,却又只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白湖突然紧皱眉头,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有因痛苦呈现的扭曲,不停的抓住自己的头发,硬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对我说:“快!跑!”
我一愣“白湖,你怎么了……”
我忍着痛苦从床上翻身下来,踱步到她身边,扶住她的手臂,本来我对她还有一丝戒心,却在听见她痛苦中传来的两个字,完全瓦解,我总是很轻易的相信别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让我放下戒心。
她一把甩开我的手“快跑!!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