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走到饭桌边的张拓之说:“给我弄点吃的来。”
“是不是开会呀?怎么早餐都不包?”
“我起得晚,再说酒店里的早餐怎么比得上你做的?”
车云纳听得笑了,她不再追问张拓之为什么没吃早饭。“只有小米粥和玉米面饼,可以吗?”
“嗯。”
张拓之边吃稀饭边想昨天的事,看样子萧成章的话不假,王红颜家里肯定有事,看她连张一千多的发票都舍不得放过,怎么样才能帮到她呢?突然张拓之的头被敲痛了。
“你这个女人,拿筷子打人不痛吗?”张拓之冲打了他的车云纳瞪眼。
“会痛吗?谁让我问你话,你不理人家?”
“你问我什么?”
“你看,你看,连我问什么都没听到,”车云纳亲昵地揪了揪张拓之的耳朵:“我问你今天有没有活动?”
“问这干吗?”
“能干吗,没活动的话,我们去趟我家吧,已经一个多月没去了。”车云纳征求张拓之的意见。
“……”张拓之没说话,算是默认,其实他一点都不想上老丈人的家,老丈人没退休前是省里主管经贸这块的副省长,官架子搭得足,轻易不说话,也不批评人,可是,自从退休后,他的性情就变了,老人家多嘴的毛病在他身上显露无遗,他动不动就挑张拓之的刺,见一次说一次,见一次说一次,说张拓之不会当官,如果不是有他顶着,张拓之怎么也坐不上如今的位置,可不是,自他退休几年来,和张拓之同期的处级干部很多都升了副厅,唯有张拓之,考了两次副厅级,两次都考得很好,一次是第一名,另一次是第二名,可是,每次他认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到了公示的时候,就是没他的份。
要说这事情,根子上的原因还在于老丈人,老丈人在位的时候,同现在是市委书记当年的市长关系一直不好,这不,人家现在给张拓之小鞋穿,不是很正常嘛。可是,老丈人偏偏不认为是他自己的历史遗留问题,只一个劲儿说张拓之,张拓之听不了老丈人的啰嗦,又不能反驳,因为老丈人的确说中了事实,没有老丈人的撑腰,他的官运确实如退潮的海水一般,直线下落。
虽然官运不如从前,但是有桃花运啊!正在听老丈人教诲的张拓之这时候想到了王红颜,他自嘲地笑。
这边王红颜也想到了张拓之,确切的说,不是她想,而是萧成章想。在王红颜的房间里,萧成章对王红颜说:“你给张拓之这家伙打个电话,问他有空没有?”
“这个电话一定得我打吗?你打行不行?”
“我打他有空都会说没空,还是你打,女孩子给他打电话,好说话一点。”既然你们昨天都在一起了,王红颜说话的分量肯定是我不能比的,萧成章在肚子里盘算着小九九。
“可是我不想打。”
“呵呵,你是业务员,业务员不给客户打电话联络感情,还谈得上业务?你呀,扔掉你的架子和矜持,多想想这是你的工作,多想想你的奖金,多想想下个月就会上涨的工资,多想想你就会愿意打这个电话了,又不要你干啥,只是约他出来打保龄球,你不要想歪了,这不是叫你去约会,而是工作,是工作,明白吗?”说到这里萧成章冲王红颜笑。“再说,昨天那样了他都没把你怎么样,你怕什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