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的面前有一把剑,一把泛着银光的宝剑。“这是把好剑。”善水说“可是老子不要。”
拿着剑正做出递的动作的男孩微微皱着眉头,他问“你是嫌弃这把剑吗?”
“不是老子嫌弃,是老子不会用剑。”
“剑乃兵器之王,不会用剑的人,不配当武者。”南程高傲的扬起脖子。善水翻了个白眼,他觉得说出这话的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太过自我。
“老子纯爷们儿,凡是用拳头说话!”善水一边说着,一边冲着老王使眼色,这位管家总念叨他在拒绝人时不会说话,可是你看,我不就拒绝的很好嘛?这个叫南程的小屁孩儿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
那是人家有风度好吗我的馆主啊,还有你刚刚那话分明就是嘲笑人家没男子气概吧。
“那好。”南程将剑收回须弥戒内,他手一挥,另一把剑随之出现,看到这一把剑,即使是并不对兵器感兴趣的善水也微微有些动容。
这是一柄通体为青绿的剑,剑的左右两端,密密麻麻的排着难以察觉的弯钩。而剑身之上,则是好看玄妙的魔法阵,剑茎和剑身之间的护手,便如同一条卷曲着身子的巨蟒,茎末端圆球上,更是雕刻着一只如同雄狮般的野兽,雄狮口中含着莹绿色的圆珠,此时此刻,正散发着极为微弱的淡光。
见到此幕的老王暗自咽了口唾沫,须弥戒,魔法兵器,还有这明显是木属性的魔晶……我的天啊,太豪了,馆主跟他一比,这典型的土地主和贵族啊。
少爷……这,这真得悠着点了。他可不光是祖国的花朵那么简单啊,这花朵还是稀有植物呢。老王使劲的眨巴着眼睛.
善水表示你眼睛咋了。
“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可以,不过先说好了啊!你丫想要怎么打,是计时呢,还是画个圈,出圈者输?”
“画圈吧。”南程道,老王闻言从怀里拿出白笔,刚要动手,却听到一声”不用,我来吧.”
只见男童一脚轻点,同时身体微蹲,这剑指于地面,画了一个小小的淡绿色圆圈。圆圈本来很小,是恰恰可以让南程容身的空间,可在这时,一股褐色斗气沿着剑内的凹槽快速流动,几个魔阵被相继点亮。到最后,莹绿**晶发出一声铮鸣,与此同时圆圈扩散,一个足矣让两人都活动开来的标准圆圈出现了。
若陆仁贾在场定会在心中吐槽:真是装的一手好逼
只可惜在场的是善水,所以他说“动作好娘啊,你!”
啪的一声,老王给了自己一巴掌。馆主你用不用这么实诚!
南程挑了挑眉头,此时即便是有教养如他,心中也不免升出股怒气。举着剑冲上前去,他的步伐玄奥飘忽,如同灵蛇在地面滑形一般,忽左忽右,让人难以看穿。
蛇形步。善水心中呵呵一笑,二脚分开,左脚微抬。虚灵顶劲,两手臂向后大张,同时松开五指,变掌,微屈。便如同站在树梢蓄势待发额一只雄鹰,目光迥然。
这大自然中,老鹰与蛇,孰强孰弱……实在是在明显不过的事了。
善水迎剑而去,手臂外旋,右掌向下,向里,又再次向上。瞬间三遍,直叫人眼花缭乱。下一刻他的手,便抓住了那柄剑。看上去,似乎他只是轻轻地搭了三根手指。然而南程却感觉到一股大力,他手中的剑就像是被老鹰抓住的食物,竟是无法移动半分。
南程轻哼一声,剑随意动,只听手中绿剑发出一声嘶鸣,剑身前端忽然变得柔软,九十度大弯曲,剑尖便向着南程喉咙刺去。
南程扭头身体轻晃,剑尖正好沿着碎发划过,几缕发丝潇潇落下。
“你有狂傲的资本。”见此,善水眼中流光转动,他道“就是性子老子不喜欢。嚣张!”
南程脚尖点地,无形斗气凝聚,狠狠踢向面前的少年。
“彼此彼此!”
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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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贾叼着肉串来到神经馆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幅场景,善水在一个绿色的大圈内上蹿下跳,拳头时而成爪状,时而又合拢笔直,他的速度极快,移动时,带起肉眼可见的残影。而令陆仁贾更为在意的则是善水的对手,那是一名瘦高的男童,手中一把青绿色的剑也不知是由何制成,竟如同蛇那般柔软易弯。两人一来一往,不能彻底看清他们的身影,倒是那剑带起的绿芒,刷刷刷的晃花了人的眼。
“那谁啊。”注意到男孩手中所拿是一把魔法兵器时陆仁贾当场便想要遁走,不过思考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想法,他递给老王一个肉串,而后问道。
“不知道,但听他自我介绍,好像叫南通来着,来自什么狮王学府……哎,这肉串上的肉是死猪肉吧。”老王说道。
狮王学府?陆仁贾觉得有些熟悉……或许是偶尔从哪里听说过吧,这样想着他便并没怎么在意起来,反而又吃了口手上的串串,含糊说“死猪肉怎么了,死猪肉便宜啊。”
吃完后,陆仁贾便起身想要扔掉手中的竹签,正在此时,坐在地面上的老王伸了个老腰,他将四肢大大张开,口中不停地哈着气。陆仁贾被地面上突然伸出的脚腕給绊住,踮着脚尖,向踉跄了好些步,然后……摔倒。而在同时,南程身体急退,他的前方,善水勾起的利爪刚好从胸前抓过。他身体紧绷,将为数不多的斗气全部都集中在正前方,以此来保护自己,眼看着利爪再次抓来,身体剧烈后仰。
然后,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自己的背部,紧接着,是一阵极为快速的疼痛。
南程的眼前一片黑暗。
扑通一声之后,全场寂静,老王张着充满食物的嘴巴还没嚼下去,善水保持着姿势仿佛是块木头,陆仁贾则呈半蹲姿态,双手保持高举动作。
而,南程,他瞪大着眼睛,下半身瘫软在地上,而上半身,尤其是脑袋,正被奇怪的支起。
支起他脑袋的是一根竹签,那根竹签从他后脑勺穿过。
……
我的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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