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许诺扬了扬眉毛,看着李念珊急急忙忙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摆了摆手,“是谁被绑了,别急,慢慢说。你要不要喝杯水?或者咖啡,不然在泡杯茶?”许诺卷起了被子,一边穿着衣服。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工夫开玩笑!”李念珊秀眉蹙在一起,眼神十分焦急,“高大小姐被绑了,师傅说了,要过去看一下。”
“被绑了?高玥?”许诺嘴角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勉强的抑制住自己,下了床,“我说你别开玩笑了,在W市,她绑别人还有可能,她怎么可能被人绑了。”穿好了衣服,走到一旁的镜子前,整理整理,“指不定是出去玩了,然后耍什么大小姐脾气,不用管它。”
顺手取了到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再说,高家的事,他们自己解决。要说绑架,他们是行家,肯定有经验解决。”许诺是再也不想和高家有任何粘连,一点也不想有,这些事情尽量避免。
“唉!”李念珊自然不清楚许诺的想法,她急忙道:“不是别人干的,是那个姓宋的,那天见过的那个宋正同干的。”
“他疯了!”那小白脸虽然胆子不小,但也不傻。如此正大光明的挑拨事端,就不怕激起众怒。
将房间收拾好,与李念珊一同走了出去。“高家在本地经营十数年,根深蒂固,关系网错综复杂,不是他们的龙虎山。这么做,很容易给人把柄,不是他一个小白脸能够承受得了的。是老张头授意的?”想起了那张可憎的老脸,又迅速地摇了摇头。老张头擅长以大势压人,虽然良心不咋的,但做事堂堂正正,用的是阳谋,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最起码,他给许诺的印象是这样。
“应该不会。”李念珊也迅速的否定,“师傅说过,那个老家伙虽然无耻下流,但还是要那张老脸的,这种事情他应该做不下来。”显得有些心烦意乱,“哎呀,不管了!不行我们直接回去好了,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的事了。”俏脸十分苦恼,高玥的安危根本比不上回山上的乐趣,更何况是带着许诺第一次上山,行程被阻拦,怎么可能开心。
“额……还是在等等吧,看看道长怎么说。”
“还是不能走。”玄寂也是满脸的愁苦,在房间中不住的来回踱步,心中考量着什么,“虽然说是绑了高家的人,但实际上是给我们出了难题。打开山门遇见的第一件麻烦事,要是不能完美解决,藏真观以后也只能靠收门票过日子了。”脚步停了下来,“一个小喽啰,就给我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还真是……”
“那小子疯了不成?这么做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再说了,他绑架了高玥打算要什么,钱?”
“要的还是那卷《道德经》。”玄寂双眼一睁,脸上居然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刚得到消息,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老张头,被老张头一脚踢破了蛋,废了。这要是不疯,那还了得。”
“是吗?”许诺低下头心中偷笑不已,看了自己的那个合欢花奏效了,然后老张头和宋正同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的事情。清醒过后,老张头恼羞成怒,废了他。
“的确是这样。”玄寂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摆了摆手,“这事也不稀奇,自己的孙女婿要是那个模样,他怎么有脸见人,因此,一直对小白脸心中有着怨气。但看样子他那个孙女也只是玩玩而已,老张头也是觉得对那个孙女有愧疚,因此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他这么做是为了……”
“捞取点功劳。”玄寂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双手背在身后,“多争取一些存在感,免得自己被人一脚踢开,沦落的生不如死。所以,他们要拿到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说着玄寂皱起了眉头,“那东西也不是非留不可,只是如今已经不知下落了。”来回的踱着步子,“不在叶家人的手中,也不再高家的手中,这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
“直接找到地方抢人不就行了。”许诺撇了撇嘴,竭力撇开自己和那卷《道德经》之间的联系。“直接用强的,干掉那个小子。不就……”
“不可!”玄寂长舒了一口气,担忧道:“宋正同如今已经不是男人了,遭受这般打击,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对高家我们也不好交代。要找麻烦,秋后算账即可,但人命关天,不得不谨慎。”说着转身厉声的喝问道:“我不问你到底怎么得到的,也不问你藏在哪,我只想问你,松雪道人手书到底在没在你的手上。”
“额……”许诺强笑道:“怎么会……”
玄寂不再说话,脸上没了笑容,双眼直直的盯着许诺,看的许诺十分不自在。
“好了好了,我承认,《道德经》在我的手里。”许诺转过了头,不耐烦道:“一会,我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给你,随你处置,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剩下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他并不想勉强许诺。“念珊,等他把东西带来,你就带着许诺先回观里去吧。”
“我知道了。”李念珊没有丝毫的担心,这件事远不能将她的注意力转移,“那,用不用让山上的师兄们下来。二师兄、三师兄他们还要吵着下山呢。”
玄寂明显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在知道了东西在自己人手中之后立刻将东西松下了心中的弦。摆了摆手,“这事你不用管了,带着许诺回观里面就行。我会通知他们的。”一个小麻烦,他要是不能解决好,也太对不起他这个老忽悠的名号了。
拿着手中的那卷经书,玄寂并没有担心它的真假,跟没有查看。而是望着许诺的背影,充满了担忧。“如果说那个小白脸急于表功的话,他一定会动手的。不管确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假,确不确定给他的身份。师弟呀师弟,你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