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那天似乎并不仅仅是将五个来历不明的人打晕,将张盛重伤而已,但许诺的记忆仅仅到了那里,记得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然后……
“哎呀!”脑袋发痛,眉头紧蹙起来,一手紧紧捂着额头,靠在公园的椅子上。
“你怎么了?”李念珊惊慌不已,芳心大乱,见到许诺痛苦的样子也皱起了秀眉,伸出右手,轻轻在许诺脑袋上拍了一下,许诺感到一阵清凉窜入脑内,恢复一阵清明。
“没事了吧?”见到许诺似乎缓解了痛苦,李念珊仍旧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了。”痛苦已然离去,但方才的那种感觉鹊翎许诺疑惑不已,他试探着问道:“刚才那是……”
“早就跟你说了,要让你注意点,还说是小事,看看你刚才的样子,多么吓人。”用若软的双手揉着许诺的脑袋,明明是九阴白骨爪的架势,但许诺却异常安心。
“我是说,你刚才做的动作,是不是……”
“哎呀!”伸手在许诺脑袋上重重的挠了两下,“你有几天没洗过头了,看你头上的头皮屑,这么大一块。偏过头来让我看看,后面的头皮屑比前面还要多,赶紧去洗个头吧。看来是你的洗发水不好,你用的是什么牌子,赶紧换一个吧,还有不要相信那些打着广告说能去屑的洗发水,我有特制的你要不要试一试……”嘴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双手拿却越来越用力,九阴白骨爪要是传到她手上,梅姐姐早就改行盲人按摩了……
“啊!”将自己的脑袋从李念珊的魔爪下拯救出来,赶紧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至于吗嘶……头皮都让你挠破了。”
李念珊俏皮的笑了出来,“谁让你问的,既然你这么好奇,我也只好让你多感受一下罢了。”
撇了撇嘴,轻软柔嫩的手掌和刚烈的九阴白骨爪他还是能分得清的,他哪里能体会到刚才的感觉。
“其实,是观主不让我告诉别人的。”李念珊表情带着一丝愧疚,低下头小声的说道:“观主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现在应该也只有……”说着她掰动手指,略显笨拙的数了数,“也只有老爸,还有观里面的一些人。”
许诺稍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就好比一家公司的商业机密一样,老板肯定会要求员工保密,只是许诺不明白,为什么李永年也会这么了解,难不成他也是藏真观的出身?
看着李念珊低着小脑袋不愉快的场面,许诺挪揄道:“这么说,我就算外人了?”捂着心口躺在座椅上,做出伤心状,“我的心呀……”
李念珊看穿了他的把戏,没有计较他,只是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所以啊,只要你肯在藏真观里当道士,那就不算外人啦。”脸色有些娇羞,但人就是低着脑袋继续说了下去,“我已经想好了,要是让你在里面迎接信众,为他们解签你肯定不行。所以我都想好了,你可以在外面卖票,然后当一个假道士,过一段时间之后……”
犹若蚊声,但许诺听得分明。她好像小媳妇一样计较着家长里短,算计着该怎样过以后的日子,怎样才能更节省,为自己丈夫计算好前面的道路,即使这些事可能只是她想当然了,只有她自己想着该这么做,但究竟能不能做成,或许还不一定。但她依旧乐此不疲……
抿了抿嘴唇,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这些话她可能想了几个月,或者是几年,费劲心机,想来应该是进了很大的努力,不止是简单的想想而已。
看着她越来越高兴的面孔,许诺实在是不忍心打断。
半天之后,她脸带潮红兴奋地问道:“怎么样?”
没有半点迟疑的点了点头,“行啊,你当道姑,我自然是要当道士的。”
有些恼羞成怒,李念珊,立即冷下了脸,恨恨地一拳打在了他身上。
“啊!”许诺应声而倒,倒在了她的身上。
“别装了。”脸色依旧是有些担忧,虽然她已经很小心了,但依旧是担忧,见许诺瞪起了大眼看着她,才放下心来。小声的自说自话,“其实,我只能做这么多了,我想了很久,也只能这么做了。其实道观里面赚的钱并不多,但是应该够用了,也够你弟弟上学了……”
许诺其实很想说自己很有钱,很有钱,有一大堆金子,在另一个世界还有威风赫赫的妖王当自己的手下,尽管移通公司很坑爹,但也足够自己用了。想了很久,还是没说出来,抬头看了看她开心的笑颜,心想这些就足够了。
“咳咳!”
许诺仍旧躺在李念珊怀里,转头看了一眼,正是玄寂,吓得立即坐起身来,偏偏李念珊还把胳膊拢在许诺脖子上,一时不能做起来。
“咳咳!”玄寂原本红润的脸色青的发黑,心中恼怒不已,对于李念珊就如同女儿一样,许诺的做法让他感觉到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子给偷走了。
李念珊诧异的看了玄寂一眼,“老板,你嗓子不舒服啊,呐,这就是医院,找个医生看一看吧,顺便做个体检,年纪大了就不要乱跑,你看着外面风多大,万一感冒就不好了……”
玄寂哑口无言,不好对李念珊发作,只好恨恨地瞪了一眼许诺,“小子,你是那里不舒服啊,还要靠在念珊身上。老道略通玄黄之术,不如让老道给你看一看,如何?”
许诺立马挣脱掉李念珊小臂的舒服,坐直身体,死命的摇了摇头,“不用了,不用了。”开玩笑,就看玄寂的那个脸色,自己就算是没病也得被他看出病来,还不定怎么整自己呢。
见许诺呢如此识相,玄寂脸色稍微好转,又有些可惜,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惩治这小子的机会。他看了看两人的神态,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严肃道:“许诺,你愿意出家为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