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马丕进屋端起茶壶猛灌了一气儿,这才一抹嘴说道:“国师要招学徒!”
“切……招学徒也是为了国家培养人才,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金锦香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每次都来白拿试用品所以混的比较熟。
“不是这样的,你今天能不能关门?”马丕的神色有些不对。
金锦香见他是认真的,便点头:“好。”
仇戴天已经走过去把门关了,外面也贴了东家有事的纸张。
马丕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就在新皇登基没多久圣都外围的城镇就有丢孩子的,后来第一神捕一直追到圣都,可是再仔细查下去发现这人凭空消失,而圣都也没有丢失小孩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就住了一个月,没线索便回去了。
只是没多久又有两户人家的孩子丢失,那神捕不得不折返回来,他找到那个偷孩子的人,二人发生打斗,结果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宫里。
神捕见坏蛋闪入一个宫殿,他追进去的时候结果看见寒贵妃在洗澡,寒贵妃大怒当下就命人打断了他的腿扔到了死牢。”
金锦香茫然的听他讲述,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马丕说道:“三日后就是神捕被砍头的日子,我想让大妹子帮个忙!”
金锦香侧目:“你不是让我帮你劫天牢吧!”
马丕连忙摇头:“不是,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给神捕化妆,然后我把他带出天牢!”
金锦香疑惑的问道:“这跟劫狱有什么区别?他怎么就值得你冒险?”
马丕说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在衙门讨饭吃随时都有危险,若是遇到难解的案子我们就是官老爷的踏脚石。
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还是有义气的,所以我一定要救他!”
金锦香不由得对马丕高看了许多,问道:“我就是会化妆手段你要怎么把他带出来?他的腿不是断了吗?”
马丕说道:“他进去之后我买通了一些人帮忙送药,他的腿与常人无异,就是功力受到折损,不然也不用我进去帮他。”
金锦香沉吟片刻说道:“那牢房里少了犯人也不行,狱卒不是吃素的!”
马丕坚定的说道:“我们俩去,然后你带他出来,我在里面呆着!”
仇戴天问道:“你是想替他死?”
马丕点头:“没错!”
金锦香一颤,没想到这个马丕还是个可交之人,只是……这话题不对啊,刚才不是说国师要招收徒弟吗?怎么一下子扯到那什么神捕身上了?
马丕继续说道:“神捕手里有很多线索可以找出偷孩子的人,为了那些孩子我死的也值得。”
金锦香说道:“停,刚才不是说国师要找徒弟?怎么又扯到丢孩子的事儿了?”
马丕犹豫片刻说道:“那偷孩子的就是国师!”
“啊!”金锦香和仇戴天都惊讶的出声。
马丕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神捕知道自己要死了才托人告诉我的,让我想办法抓住那个坏蛋,可是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清楚,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
但是他不一样,他是圣域国的捕头首领,只要他以发话,所有的捕快都会听,所以这事儿啊我一衡量还是觉得我死比他死要有意义!”
金锦香伸手拍拍马丕的肩膀:“得了,这是我新研制的花露,你拿去哄姑娘吧!”
“你……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出息?”马丕狠狠的瞪了金锦香一眼。
金锦香撇撇嘴:“可不就是吗?”
“你到底是答不答应啊,我求你了还不行吗?”马丕居然给金锦香跪下了。
金锦香叹了口气:“给我两天的时间想想,后天你来吧!”
马丕点头,伸手拿过花露赛怀里:“行,这两天我继续哄女人去,反正要死了,怎么也得好好乐乐!”
送走马丕,金锦香沉下脸来:“我们夜探皇宫吧。”
仇戴天点头:“好,不过我们要改换样貌!”
金锦香点头:“我知道,走,准备一下。”
当夜,金锦香和仇戴天便摸到宫里,不过这次去的不是祥云殿而是国师住的通天阁!
大半夜的通天阁也亮如白昼,里面不时的有人进出。
“怎么都不睡觉的?”金锦香皱眉说道。
仇戴天说道:“等等看,兴许里面的人在忙事情!”
“看,寒雪!”金锦香指着下面说道。
底下的人正是曾经的寒贵妃,只不过如今穿了明黄为底的凤袍,她没有带宫人,直接提着食盒上了顶楼。
通天阁为什么叫通天?就是因为它是宫里最高的建筑,一共十层,只不过这不是金锦香在的时候建造的。
底下九层都有窗户,唯独十层没有,只有几个拳头大的通风口!
“怎么办?我们要过去吗?”金锦香说道。
仇戴天看了看,说道:“等会,这里很快要有巡逻过来,等他们走了,我们呢再过去,从通风口往里面看,若是看不见就听听,但是快刻钟的时候我们就必须藏匿起来。”
金锦香点头:“好!”这里的巡逻是一刻钟一次。
等巡逻队伍过去,金锦香和仇戴天攀住房檐像里面看,里面有很多夜明珠所以视线很好。
屋内中央有一张巨大的玉石床,整块都是白色,就像雪花堆就的。
“寒玉床!”仇戴天用口型说道。
金锦香用口型回道:“真有钱!”
仇戴天对这个答案有些哭笑不得。
寒玉床上躺着一个男子,可惜方向不对,看不见脸。
“怎么样了?”寒雪关心的问道。
“哼,还没集齐九十九个男童吗?”床上的人声音有些沙哑。
“虽然圣都很大,但是不能全部在这里找,否则会引起恐慌的。”寒雪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行,我等不了了,我若是死了,你也别想活!”
寒雪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我怎么忍心让你死呢?你看这可是新鲜的童子血,白日里看见一个新来的小太监正好十岁,我就留着了!”
“哼,太监的血不好喝!”不过那人还是坐起来把寒雪从食盒里拿出来的碗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