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鹏哪里肯被他们弄到精神病室去,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出手反击,右手立肘,如铁枪突击一般斜冲直刺,生生的点在了那个出手壮汉的膻中穴上。
膻中穴位于人体胸骨之下的两肋之间,处于人体正中是一处极为脆弱也极为重要的穴道,别说朱鹏这样博发全力立肘刺击了,便是一个正常人拿手掌在自己这个穴道上用力的揉按两下,都会觉得相当的不舒服。
所以,那个被朱鹏立肘点中的壮汉直接就倒了下来,口中直往外吐酸水白沫,朱鹏这一突兀出手,顿时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李师师是从来没见过朱鹏如此狂暴凶狠的模样,而那几个壮汉却是觉得阴沟里翻船,没想到一个外表斯斯文文的少年人,会如此果断凶狠的出手,而且动作招式又是如此的连贯娴熟。只是他们都惊讶的太早了一些,朱鹏深深明白,此时此刻如果不立下威势,那等这伙人缓和反应过来,自己就要更加凄惨更加倒霉十倍。
所以一个手肘把那个壮汉放倒之后,朱鹏并没有放过他,相反,他趁着那个壮汉此时跪伏倒地无力反抗的功夫,迅速的伸展手臂,抓着这个壮汉的头发,把他的头颅硬生生的拉了起来,让他那张还不住喷吐白沫酸水的脸展露在大家面前,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这群人都在惊愕的当口,握手成拳,拳头中指突出,硬生生的顶撞砸击在了这个汉子的鼻梁上。
只听“咔嚓”一阵另人恶寒的骨裂声后,那个壮汉本来不小的鼻子,生生的在他的脸颊上抹除了,只见他此时的面目上一片的平整,他的鼻子居然被朱鹏硬生生的打碎,按压了进去。
被朱鹏抓着头发的这个壮汉,本来还因为头发被抓拽的痛楚而稍稍的挣扎,但当朱鹏挥拳,彻底打碎他的鼻梁之后,他反而一阵的哆嗦,再没有挣扎声息了,很显然,是因为恐惧和痛楚,彻底的昏迷过去了。
连续的两个动作,让本来就状态不佳的朱鹏体力消耗不小,但流着汗水,喘着粗气,他还是把那个已经完全昏迷的壮汉拖拽到了自己身前,右手大拇指伸直,竖立在那个壮汉的左眼之前,然后有些肆意的无声威胁:“你们谁敢过来,谁敢过来,我就敢捅进去。”
一瞬间,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个凶残暴虐的十一岁少年吓傻了,他们只是一群地位不高见识不够的普通族民,既没有钱财权势也没有什么修炼天赋,平常倚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欺负普通人还成,真到了要命的时候,他们就都没有什么用处了。
更何况血魄一族的高层对于互联网,电视机之类的东西相当的排斥,认为奇技淫巧影响修行,所以大部分身份不高的族人,甚至都没有外面世界正常人的见识阅力高,他们一辈子大多数的时候都只能困守在秦王岭中方圆千里之内,哪里能和一个从三十年后,末日杀伐中逃回来的灵魂比胆识比魄力。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要是真的不管不顾出手,朱鹏也真不敢下手把怀中这个壮汉弄残,打两下,打个轻度伤中度伤都不是问题,哪怕在外面的世界这些许小事也只属于寻常的民事纠纷。
而朱鹏怀中这个壮汉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在族内的医疗条件下,却并不是什么不可治愈的严重伤势。
但一旦打出个轻度伤残中度伤残,那事情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血魄一族的宗族法度甚为森严,如果你胆敢跨过那条不可跨跃的底线,那你就要接受足够的惩罚,付出足够的代价。
所以朱鹏与这群人之间是麻秆打狼两头都怕,只不过朱鹏一脸凶悍暴虐,把对方唬住罢了。双方就在这里对峙僵持了一会,就在这时,所有人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强烈的劲风呼啸声,人还未到,但一道气魄显赫的咆啸声就已经如风从虎啸般传了过来:“哪个不怕死的,敢动我们家小三。”
一听这道熟悉的声音,朱鹏整个人都一下子软了下来,再不顾眼前这几个虎视眈眈眼光凶狠的健壮汉子,就那么松松垮垮的顺着背后的墙壁,滑坐在了冷硬的地面上,以十一岁少年的精神承受力去接收融合三十多年后一个四十多岁修士的精神与神魂,哪怕他们两个本就是一个人,也损耗浪费了朱鹏许许多多的体力与精神,就是刚刚的出手与对峙都是以强烈的精神意志勉力支撑,此时一听到自己父亲那熟悉的声音,朱鹏整个人顿时坚持不住了。
就那么倚靠在墙壁上眼眸迷离,嘴角含着笑意静静等待着那道刚健强硬的身影降临,真的,几乎就是一道飓风刮入了病房之内,急快迅猛的速度带着一股强烈的风沙气几乎把屋内所有人都吹的睁不开眼睛。
当那道强烈的劲风渐渐的平静下来时,一个一身墨绿色劲装,体魄强壮身形彪悍的中年人已经站立在了病房的正中,虽然只是一个人,但从他身上所透露出来的强势与精悍气度却比房间内所有的壮汉加起来,捆在一起,还要彪悍还要强势。这,这哪里还像人,简直就是一条咆啸生风的人形霸王龙。
“铁,铁,铁兽?朱家铁兽!朱铁铠。”
病房之内,那个本来气势嚣张的壮汉领头人,此时脸色发青透白,似乎差一点连胆子都吓破了,面对眼前这个一身绿色劲装强势剽悍的中年人,在场所有壮汉的腿骨都无由的发软。
本来一个个高壮的身形,此时都缩小了几分,显然是对面前这个中年人,从心底里感到畏惧与害怕,也是,朱鹏的父亲,有朱家铁兽之称的朱铁铠,乃是朱家争战(本叫统战,但这个词汇是禁字,改为争战。)组的副组长,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所代表的权威与势力,都不是眼前这几个普通小角色所能接触碰触的,此时朱铁铠驾着赫赫声威杀至,都不用出手,只是站在那里,那股森然可怕的气势场,就足够他们畏惧胆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