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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事与愿违

“等等,我们吃什么,我敢肯定方圆两公里之内,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再没有任何活物。我们不能每天都烤乌鸦吊耗子汤吧!偶滴神啊!我们要怎么活啊!”李刚将大包小包连带他的臭袜子全部扔进了烂尾楼里,看着徐徐而下的夕阳,心里无限的感慨。

王小虎坐在窗台上,背对着夕阳,眼睛里流落着淡淡的忧伤,声音有些沙哑的对大家说:“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毕业都已经一年多了,到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找到。我都对不起投出的那一百多份简历。最可恨的是,我找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因为我长时间不洗内裤,说什么污染办公环境。我呸!我们科室的总经理一年四季都穿同一件衣服,他怎么就不污染办公环境。不过,他看起来,确实要比我干净许多。”

“好了,大家都不要说这些没有用的了。都说一说你们喜欢干什么吧!我们不能总这样醉生梦死下去,起码我们要想一想以后的温饱要怎样解决,不为别的,就为我们能活下,毕竟我们还都不想去死。”剑楠坐在楼梯上,看着外面两只老鼠为了一个烂苹果打的不可开交,心里有些好笑。但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为了生存,别说是烂苹果,就是老鼠都能让它变成一锅汤。

“我喜欢开车,虽然累一点,但感觉比较充实,让自己忙起来,也许梦想会离我更近一些吧!”漆黑的夜空浮出了点点星光,烟草的味道徐徐飘散到空气里的每个角落,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无比的惆怅。毕业以后的那种迷茫,和社会的复杂,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也许是不甘心就这样的生活下去,也许是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李刚第一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小虎看了看李刚。在李刚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些许的坚毅,这让王小虎有了动力。随后,他开口道:“那好吧!既然生活这么残酷,就不要怪我走上歧途,因为我有权利选择我自己的道路。从今天起,我要去混社会,要用我的方式来改变这个社会。”

“虽然说小虎的想法有些偏激,但我支持,这毕竟是他自己的想法,他一定会充满信心的去走自己的路。而我剑楠,从明天起要进入商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剑楠听到两位兄弟的话后很是感动,心里不禁又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和对未来的渴望。

“那好,既然大家都有了以后的打算,为了防止以后我们因见面的机会少而发生的感情淡化,我建议今天我们结拜为兄弟。”不愧是要混社会的狠茬,这么注重情谊的王小虎,岂能让大家就这样分手。

“我看小虎的建议很不错,我们都很舍不得离开对方,这样做可以把我们三人紧紧的栓在一起,无论以后身在天涯还是海角,我们兄弟的心永远在一起。”有的时候剑楠都怀疑李刚不去当主持人都可惜了,真是太会见缝插针,太会煽动感情了。

“今天我李刚,王小虎,剑楠,结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早上起来的时候,剑楠发现李刚的内裤依然罩在他的头上,只是即将的分离冲淡了这一刻的愤怒,无奈这次他只是摇了摇头,一笑而过。牙刷也找不到了,一定是又让王小虎拿来刷马桶了,袜子也不见了,不知道是被老鼠叼去了,还是让李刚给吃了。

就这样,剑楠很平静的离开了王小虎和李刚,他不想看到离别时的那种痛苦,更不想体会都那种无言以对的伤心。

剑楠拖着行李向市中心走去,开始他进军商业的第一步。

现实和梦想总是有距离的,在经过了近一天的应聘后,剑楠还是没有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就在他心灰意冷准备露宿街头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贴在街角的招聘广告,是一份销售电话机的业务员,底薪只有五百,不过包吃住。

对于业务员剑楠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总是在心里抵触这个行业,至于为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最后,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心里斗争,万般无奈的向广告上的地址走去。剑楠的想法很简单,与其露宿街头,还不如暂时的寄人篱下,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去展示自己的才能,一鸣惊天。

相对于剑楠来说,王小虎和李刚的情况要比他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李刚只是在出租车市场转悠了大约一个小时就被招聘了。而王小虎更是好的不得了,在城西菜市场和几个无赖打了一架,就混到了当地有名的大哥豹哥旗下,开始了血雨腥风的生活。

“小剑啊!给,这是你今天要跑的几个单子,单子上的这几家公司我们以前也有过业务往来,但是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已经暂停了我们之间的联系。我希望你今天能够把这些公司发展成我们的客户,我相信你的能力,因为你是大学生。楼前的那辆松花江微型就是你的专用车,车辆的一切费用都由公司承担,祝你今天过的愉快。哦对了,那辆车没有刹车,你开的时候小心一点。肇事和违章的费用公司是不负责的。你现在不需要对我说什么,只需要要绝对服从就行。我只要结果,如果你的成绩不好,就马上收拾东西滚蛋。”李经理说完这些话后,就转身离开了,只给剑楠留下了一个非常龌龊的背影。

“……”虽然剑楠已经做好了全部的思想准备,但李经理的一席话还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无奈之下,剑楠只能对着背影谩骂了几句。

剑楠在楼前转了两圈都没有发现经理说的那辆松花江微型,正要上去问个明白的时候,突然在角落里发现了那辆在经理心里胜似宝马的松花江微型。

残破不堪的外表,无与伦比的四个轮胎,破破烂烂的内饰,苟延残喘的发动机。这就是剑楠第一眼看到这辆车时对它的评价。有的时候他真的不明白,明明是已经报废的车,为什么还可以在公路上肆意的驰骋。

剑楠挂上五档,油门踩到底,飞一般的在公路上狂飙。车后的尾气如乌云般弥散在路过的每一个角落。右后侧轮胎隐隐有要飞出车体的可能,左前侧轮胎划着诡异难明的曲线,整辆车随时都有要散架的可能。就这样,剑楠依然开着它飞出了三公里,就是时间长了一点。

叮铃铃,叮铃铃……

一顿急促的电铃声,将全神贯注驾驶的剑楠拉回到现实中。

剑楠向后视镜中看去,我得天,真是不得了。一位六十多的老大爷,骑着自行车尾随在松花江微型后面,似乎还有要超车的意图。

剑楠愤怒的敲打方向盘,不停的嚎叫着:“开什么玩笑,我这都已经是最高档位,油门都已经踩到底了,都已经达到十迈了。他怎么还能追上,什么,才十迈?哦,天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宝马,哦,对,是宝贝的马,它都不舍得跑。”

为了给后面超车的那位同志留有足够的空间,剑楠将车向边道驶去。不过骑自行车的老大爷并没有顺势超车,超过去的却是一位练习长跑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剑楠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终于忍无可忍开始咒骂自己的公司。

不知道被超了多少次车,抑郁的剑楠终于来到了看似和自己公司同命相连的腾辉通讯公司。作为未来的客户,剑楠并没有看好这家公司,原因很简单,它们都在垂死挣扎,根本没有过大的流动资金,相反可能还要背负不少的外债。没有办法,为了对的起微薄的工资,剑楠只有厚着脸皮往里冲了。

“李经理,这是耀眀公司的业务代表,我说您有事在忙,他死皮懒脸的非要见你,打都打不走,我没有办法只好把他领进来了。”剑楠刚一走进腾辉公司,迎面就走过来一位丑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士,很有礼貌的向他打了招呼。还没等剑楠说话,这位“漂亮”的让人作呕的女士就挎着他的胳膊为他介绍起公司的各种产品。剑楠有意推脱,却不想这位女士粘人的功夫确实很到家,似乎是你不买我们公司的产品,你就休想把我甩掉。无奈之下,剑楠只能表现的很有兴趣的听她介绍各种产品。半个小时过去了,谢天谢地这位女士终于停止了对剑楠的唾液侮辱。十分无奈的剑楠终于恰到好处的向“漂亮”的女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不料却遭到了非人的待遇,理由是,你不买东西为什么不直说,害的我浪费这么多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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