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翻身,奶声奶气地说,“阿生,我想爸爸了,你能不能打开电脑让我看看他的照片。”
阿生抬头望着真挚无比的傅白白,摇摇头,先生才走一天,小家伙就受不了了。
填完剩下的柴火,进书房拿电脑。
一阵欢快的开机乐铃落音,阿生点开C盘,找到素日傅绍燊和傅白白的照片,摆在他面前。
傅白白小胖手滑动照片,‘甚是’想念地看了两眼。
吧嗒小嘴巴,“阿生,我口渴,你给我接杯苏打水好不好?”
应他要求,阿生又任劳任怨去厨房接水。
傅白白余光瞥着他在厨房和客厅边缘处投下的阴影,快速打开搜索引擎,艰难地拼写‘秦又’两个字,‘又’字他认识,可‘秦’字倒有些为难。
这时傅白白竟有点后悔莫及,当初认真和柏崇原学习拼音多好。
吭哧瘪肚打出‘亲又’,完全不沾边,好在相关结果里有一个显示‘秦又’的谐音。
他点了进去。
一张清丽干净的女人照片映入眼帘,傅白白张嘴,不知是合眼缘还是长相是他喜欢的那一挂,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顺着浏览条滚动,一排排的小字对于他来说犹如天文,认识配偶二字,名字他又不识,不过照片上帅气逼人的男人他是熟得不能再熟,此人正是他爹。
oh,吧啦吧啦小魔仙!
这女人是爸的老婆?
厨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傅白白利索地关闭浏览框,语气相当稀松平常,“阿生,怎么去了这么久?”
接过水杯,喝水,乌黑的大眼睛一歪,他一定要去会会这个秦又小美女。
傅绍燊的劳斯莱斯疾驰在车流如注的公路上时,恍惚的秦又才想起刚才他说老爷子召他们回去的话。
惊动了深居老宅,颐养天年的傅靖天,看来她退位的事北城已是人尽皆知。
想到在媒体面前自己大言不惭地宣称傅绍燊和小嫩模有私生子,不由地心虚,转念思忖,又自我安抚,虽然手段不太厚道,但母亲盼子心切,也是情有可原的。
余光瞄了瞄开车的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随意简单优雅地放在一侧,挽起的衬衫衣袖恰好露出带有腕表线条结实的手臂,矜贵高雅,考究得体。
傅绍燊剑眉紧缩,双唇紧闭,完美的下颌曲线刚毅冷峭,他不说话,她只好悻悻地转回头。
车子驶进傅家,硕大的慕黑色铁门由外向内缓缓打开,外面滴起了密密匝匝雨帘,拍落在车窗边缘。
撑伞的佣人纷纷出来接应,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打在身上潮乎乎的。
傅绍燊一个箭步踱进屋,后面打伞的佣人紧追慢赶也没跟上,连声音都被抛在雨中,
“少爷…伞…”
邹管家说傅靖天在茶舍等他们,傅靖天和秦又,李玲玉不住在一起,而住在市区靠近部队大院的老宅子里,这头的茶舍也是专门给老爷子设计的。
傅靖天早年混迹沙场,腥风血雨,刀光剑影见多了,晚年誓要褪褪身上的煞气,天天在家里品茶养鸟,每个他名下的建筑都会葺一个类似修生养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