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皿飞的事,叶凡带上这三个流离失所的人,远离这颗星球,破空而去。
危险化解了,但难保皿家不会寻迹追踪过来,这座大山中的传送阵已经失效,只能另图他法。
在一颗满是藤蔓的星球渡过了十多日,绍谦长老的腿伤终于痊愈,可以独自行走。
尤彤尤芮俩姐妹也渐渐接受了现实,广元宫被灭,她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去云海神山,只有到了那里,她们才有可能为父母复仇。
至于半路冒出来的这位前辈,尤彤始终对他抱有疑虑,不敢过份依赖,也不敢走得太近。
瞥一眼结束疗伤的绍谦长老,叶凡慢悠悠扬手,“该走了,去云海神山。”
“前辈已确定好路线?”绍谦长老忙惊问:“云海神山距离此地遥远之极,不知我等下一处落脚地是……”
“走到哪儿算哪儿!”叶凡摆摆手:“一直往东就是!”
绍谦长老说道:“据老夫所知,散辉星空的巨烽城可以落脚,那里修士较少,应当不会被仇家找上门,此外我们广元宫与散辉星空的斩道阁颇有交情,可经那里借道去往云海神山。”
“行吧,本帝无所谓去哪里,你们觉得好就好!”叶凡并不计较这些细节,他将三人送往云海神山,自有他的打算。
广元宫被灭派,相承平、嫦清二人的仇自此算是结算了,也许将来有一天还能在茫茫世界中再相逢,眼下他要做的事情,是尽快与纯元世界的高层势力接触,更深入地了解这个世界,寻求属于他自己的大道!
两日后的夜晚,一行四人来到了散辉星空,主宰这片星空的宗门斩道阁,在纯元世界中名声较盛,人才颇多,算是一处实力中等偏上的星空。
巨烽城的由来缘于远古遗留下来的一座烽火台,这烽火台的雄奇之处在于高度和规模,直指星空,高逾万米,台上的火光昼夜不熄,加之镶嵌在其基座上的数千枚色彩纷呈的夜光珠,整座城池异常明亮,宁静而唯美。
“先在此地落脚,绍谦长老,你去联络斩道阁试试吧!记住要小心行事,不要再引来恶狼。”进城之前,叶凡就开始安排事情。
双方约定好三日后在城中客栈碰面,叶凡领着两个女孩进城安顿下来。
巨烽城中安静祥和,客栈里的修士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仅仅当作一处落脚地,这里没有争端,更没有杀戮,只有宁静。
闲余时光,叶凡总是闭门不出,隔壁住的两姐妹不禁好奇他在做什么,却又不敢打扰。
叶凡这两日的时间全部都用在了博览群书上,同时也暗中关注着隔壁的动静,门外客栈中往来的修士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目光。
祝墟玄的洞府中收藏了数十万部典籍,包罗万象,很多都是绝本、孤本,古老无比,这些典籍中囊括了纯元世界的各类知识、传闻、秘法、丹道……,甚至还有一部分源于其他异世界。
研读这些典籍让叶凡大开眼界,精彩纷呈的纯元世界,似乎远比仙道十二界更为炫丽多姿,那些震古铄今的大人物,顶级的修真高手们,一点也不比古仙界的前辈们逊色。
在浏览了大量的秘法和有关造化的典籍后,叶凡对这一境界的理解和认知更加透彻了。纯元世界的修士大多修习一种法则,因此精益求精,体内元力精纯无比,证道也好,证混元也好,都已构成了成熟的体系,成功率极高。
至于修习多种法则的修士,历史上也曾出现过不少,比较出名的几位都在各自的时代引领风骚,特立独行,被后世列为先贤、丰碑,但比起那些对单一法门极其精通、领袖一方的修士,这样的修士仍是凤毛麟角。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正因为纯元世界有着独特的精纯元气,才使得这一方世界以专精一类法则闻名于世……
纯元世界的珍贵丹方也是五花八门,其中有几个丹方是叶凡眼下就可尝试炼制的,算上祝墟玄洞府中收藏的灵材,炼丹条件一应齐备。
等待绍谦长老的最后一天,叶凡进入世界之石空间,和众女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便开始尝试炼制那五种古丹。
花费小半日的光景,五种古丹在他手上重现,尽管其中最珍贵的无相封元丹略有瑕疵,但这一批丹药无一不是极珍稀罕见的古丹,一旦面世,必惊四座。
当叶凡收拾妥当返回客栈房间中后不久,便收到了绍谦长老的回讯,斩道阁已应允他们使用传送法阵。
黄昏时分,分别三日的主仆终于在客栈中碰了头,绍谦长老不负所托,拿到了斩道阁的许可。
“此行可还顺利?有没有什么枝节发生?”待两人短暂交谈完毕,叶凡问起绍谦长老出行的状况。
“非常顺利,阁主亲自见了我,他早已听闻我们广元宫的遭遇,提出愿亲自护送少宫主前往神山。”
“亲自护送?”叶凡皱了下眉,“有这个必要?”
“绍谦长老,他还说了什么?”尤彤也起了疑心。
“哦,问我你们身在何处,我没有说。”绍谦长老自以为很聪明地说道:“来时路上,我也是加倍小心,瞬移了几次,确定没有人跟踪,才来到客栈。”
“是吗?恐怕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叶凡忽然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天花板的方向:“咱们这次碰上大麻烦了!”
不用神识去扫,他的目光已穿透了客栈屋顶,看到了天空中那四道强势身影!
“怎么回事……”绍谦长老大惊失色,刚想释放出神识察看客栈,一道冰冷彻骨的神识波动就已横扫了进来!
“想窥探,给我斩!”叶凡一道神念刀祭出,瞬间化为无数的神识锋芒,斩向那抹神识!
吱吱
半空中如玻璃破碎的纹理蔓延开去,那道神识只来得及探查到绍谦长老,便被当头一个棒喝打懵,高空之上,其中一名长发飘逸的男子禁不住发出闷哼,踉跄了几步,方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