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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附莘原从政录

劝捐修硖石路引

改修硖石路小记

书达摩塔碑后

劝捐修硖石路引

崤陵之险都人士夙共知之而颠车倒马折骨毁胔之形状固未必皆亲见也穷宦孤商老夫幼妇之啼号固未必能共闻也本署州于夏初经此同日之内惊相告者不绝于耳况前之往后之来颠危而无告者不知凡几矣恻然于衷欲遣之而不能去幸前刺史王已有倡修之举而窘于经费之浩繁又适以委署汝郡而去予虽暂权此篆不欲以五日京兆漠不关心拟为集腋之谋大惧呼将不应昨因童试遂以此事策问诸生幸诸生皆有同志策对云一人为之则难众人为之则易穷人为之则难富人为之则易是意也是以劝捐勖我也人之欲善谁不如我度都人士亦必有同此意者第旧路难以开拓将议改而新之庶鳖葢石小硖石东坡七盘坡干濠之东西坡诸险悉可避去而鸠工买地所费不赀约非六七千金不可已经通禀在案惟冀都人士分其厚积之余资共解倒悬之大厄作德之报不俟予言而目击行李安然无恙岂非当前快活事耶况盛世恩隆有善必赏果能捐至三百两以上者从优议叙荣显立加此较之捐纳为何如何惜而不为此用布缕缕为都人士劝之

改修硖石路小记

予既倡捐改修硖石道路幸众力襄举程功已半适有文帘之聘天复雨不止工匠难施几疑地险所在天亦不欲其成矣亟诣虔祷竟爽晴二十日而予工适成官檄悤悤俶装就发绅民遮请泐石时实不及应也又尝谓凡作一事第问成不成记与否皆末也及入闱与林虑令起滨弟分帘而校详问前事欣然而代为之记且亦有说姑存之以志友于之义云尔

附起滨弟记

附起滨弟记

古今兴废之故造物者主之而不尽造物主之者亦视乎其人之心与力为何如而为名之见不与焉传云人之欲善谁不如我顾袭为善之迹欲藉一二事以成其名而又转计夫事之难成而易获咎也则姑为稍安勿躁之说以全其无名之名而天下事遂不可问矣解之者曰是无力者也虽无其力而尚有其心者也夫力由心生舍其力而咎其心则可舍其心而咎其力则不可孔子曰有能用其力于仁我未见力不足者此课心之法力不得而受过也吾闻陕州之硖石古所谓崤有二陵为四方往来之总汇也自国初王公士俊为河东总制时以一万五千金重修之洎今几二百年怪石崚嶒或凹或凸驱车而过日告伤夷身受者自属难堪目击者每怀不忍而卒听其自然竟莫能为之所焉力之不及心之不坚也何者由硖石东至渑池界相距二十余里旧道或临深堑或倚石壁窘极不可复修改而新之动虑费繁独捐不能众捐又不协是以难之即令经费有资而数百穷民藉险以渔利有其修之必将阻之惧众怒之难犯势不能不寂然而忍之也如是而以力谢谁不谅之哉不然前任刺史多矣翳岂无心而安之若是是亦可以巳矣乃吾家石藩兄则有异兄令共城者也六年之闲为共城捐置百泉书院一建乡城义学二十有二葺先儒祠堂四修城楼三疏河道二其余卫源庙清晖阁白露园及涌金喷玉洗心思贤诸亭一律更新而衙斋仓廒又其所先及者也土木之工竟无虚日而民无怨言者此何故哉其事皆出于不容已而其心又能与民相信心既实而力乃副之尔壬辰春委篆莘原适值王刺史鸣庭兴修道路而深以硖石为难临去举以相属盖亦素知吾兄之心而亦有以谅吾兄之力也兄果概然诺之下车后政令一新羣情慑服因乘童试时作为策问诸生皆以乐输对且归语其父兄而劝善之苦心巳达于全属矣州之绅民集而议之数日内得五千金灵宝阌乡卢氏三县又各以乐输至共六千两有奇而工资于是始备方委员跴修新路而无业奸民素倚险以为利者号集多人为阻修之计有僧鸣钟而召之兄即选干役数人出其不意系僧至重笞之于是羣凶胆落逃匿不知其所遂得命匠鸠工日以七八百人从事计署任不及四月而是功已告成矣当其始也闻者莫不以为难即绅士之乐输者绝不自料其积数之多如此也即奸民之共阻者亦不自料其向化之速如此也至于工竣后行者歌之乘者颂之相与传说于道路闲者皆疑其有异人之力而不知其心之切而坚者已不啻对金石而盟之者矣故吾谓事无所难亦顾其心何如尔兄年已六十莘原之役又不过五日京兆非若共城之可以岁计可以数岁计者而乃以指顾闲成百余年难成之事虽曰运会岂非人力哉滨稔闻其险而乐其事之成也欲为之记以纪之而兄决以为不可谓滨曰吾兄弟身受朝廷厚泽幸膺民社凡事有得为与所能为者不为之则必负罪为之而不成则又负罪为而成之而使人共怨焉则仍负罪矣兄是役也幸其成而无怨焉者亦足矣又何功之足录乎子姑巳之滨曰兄论是已顾吾兄自矢其心以求尽乎其力何如使吾家弟侄子孙共知心之不可不尽以为他日能尽其力之地乎滨莅任林虑得与共城接壤兄之所为滨亦与有取资而不能不屡白于众者正为兄显扬计兄固不得而私之也况此事为天下所必周知天下自有公论何待予言惟念黔南以边远小省有王总制肇之于前兄复承之于后遥遥相映几二百年岂非黔人幸事哉即兄一生所为如此类者恐亦未必有几其又可忽耶因书其略以志之

书达摩塔碑后

物之显晦视乎时古今篆隶行楷载于金石考綦备而有时偶有未载者时之不至待其人而后显也予修峡石险路为改旧道周厯无余偶登熊耳山作游憩计尔西山一寺魏公孙瓒割据处后因其地作禅院屋宇雄扩荆棘丛生忽于蓬蒿中见碑一座背刻观音像而则达摩塔记也相传达摩坐化于此事不可知而其书法端楷近今未见也谛审之则陈公宽撰文崔公倬书实时搨出数纸上半完整下半为风雨所蚀稍觉模糊然古刻如此之完好者盖鲜旋搨数百纸分赠汴中人士羣以为奇物之有待而显或即以酬修路之微劳也因纪其时日于左道光十二年壬辰之秋九月石藩志

附共城士庶十愿歌

附共城士庶十愿歌

石藩周邑侯治辉十载实政多端不可枚举本年朱荫堂先生为豫省方伯公以婣亲回避去任邑民留之不得乃为歌送之名曰十愿歌歌曰

霜风搅树声飕飗我侯去辉逢三秋黄童白叟攀辕留山川无色天为愁我侯迁升在吴会光仪遥望云山外但愿他年重返苏门山千家万户皆欢颜

程邵姚许聚此邦谁与接迹兼山堂我侯先后遥相望笃行实践非寻常【公着有省心录皆言修齐之要务】召杜诚哉民父母区区岂足报高厚【先时邑民上民之父母额】但愿我侯位置山水闲名与昔贤共长久

袯襫团坐声嬉嬉共听我侯劝农诗【公着有劝农诗刊布邑中】此中何预我侯事焦劳终日心忧危飘然一去谁怜我黔阳万里烟云锁但愿侯之善政垂千春沐其德者思其人

山涨漰湃声喧豗良田转瞬成污莱我侯捐俸重疏凿从此仓赤登春台红石堰筑如铁牢峪水净渌环周遭【公重疏聂公渠又筑红石堰以防峪水】但愿此堤永不改千载我侯川上在【百泉夫子庙有川上二字额传为子在川上处】

讲堂新设张皋比诸生鱼贯何委蛇我侯退食问晨炊犹搜箱箧延名师【公建百泉书院于城内所聘山长如张梧冈太史刘屺南给谏皆当代伟人束金悉出自己囊所成就人才甚众邻邑且多有来学者】人文蔚起联甲第果然高折蟾宫桂【甲午乙未两科获隽者四人】但愿贤令好士皆如此行见韦布化青紫

环宅若画浓阴凉仓庚音滑如娇簧中有女手织七襄机声札札闻邻墙问何以故风俗良皆因我侯劝蚕桑【公有劝种桑诗且立机房以教民织】但愿民闲衣帛徧黎老不藉天公黄棉袄

秦镜照胆明如何我侯高坐威严多鬼蜮现形魑魅惧相戒莫犯包阎罗至今治辉十年久巷无打降与酗酒【俗谓鬬殴为打降公出示严禁棍徒皆为敛迹】但愿此后阖境无强梁耕食凿饮游羲皇

琳宫梵宇穷人工沙门惑众谈虚空我侯棒喝如霹雳力维人道倡文风改建义学二十处至今牧童皆识字【公着佛说戒民事佛改寺宇为义学二十余所绅民皆踊跃捐田以供膏火之费】但愿我侯百代继书香子孙俱作紫薇郎

玻璃十顷涵云烟涌金喷玉翻珠圆天生奇物不容没云石高矗船房边【公重修清晖阁及泉上诸亭台又修船房三闲从泉中掘出云石作为记立于船房之南】君不见清晖高阁波心起倾欹有年今就理吾愿游人思所来莫误此闲作海市

侯来十稔阅星霜百废具举纲纪张我欲忘之不能忘新修邑志堪参详【公重修邑志补录八十余年遗事而公之实政亦略见于此】此去何方作霖雨亿万赤子失哺乳但愿我侯眉寿登千龄举世永奉为仪型

道光乙未秋九月望后八日邑人郭琬沐手敬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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