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前打小也没有什么朋友,见到乌秀贤也显得十分高兴,向他招手道:“你过来。”乌秀贤却笑着摇头道:“我才不过去,我又打不过你,弄不好又被你打成重伤。我师父吩咐我见到你要小心些。”乌秀贤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是仍然笑咪咪地走了过去。
李越前挥拳打了一下乌秀贤肩头,这一拳也不含内力,乌秀贤也就没有闪避。只是待李越前打着他后,他又反手打了李越前一拳,两人显得十分热乎。李越前笑骂道:“呸!你个小乌鸦,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你还记着?”而乌秀贤却道:“为什么不记着?被打伤的可是我啊!愣头青,你最近又想出什么武功来了?”李越前笑道:“可多啦!有空的时候再给你看。”然后他又为乌秀贤介绍柳含紫,三个少年人倒是有说有笑起来。
另一侧杨疆闲却向吴天远问道:“你这个兄弟今天又闯了什么祸事?”吴天远苦笑一声,道:“愣子打伤了了缘兄,我已经为了缘诊治过了,料想并无大碍。现在只等少林寺方丈灵真大师来发落。”
杨疆闲闻言则道:“原来如此,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灵真来了,让老哥哥同他说。”吴天远知道这杨疆闲与灵真大师的私交不错,他既然肯出头,灵真大师那里自然一切好说。当下吴天远便向杨疆闲道:“那就有劳老哥哥了。怎么你今日得闲,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少林寺’来了?好象我们每年都能聚上一两次,倒是挺有缘的。”
杨疆闲问道:“这么大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吗?”吴天远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李越前的事,对武林中的传闻也没有在意,便问道:“什么大事?兄弟这些日子都在穷忙和,也没有在意武林中有什么变故。”
杨疆闲道:“今天‘南荒三魔’要到‘少林寺’来拜山,我是赶过来为‘少林寺’助拳的。”吴天远闻言一怔,他知道“南荒三魔”是南荒了不起的顶尖高手,却不知为何要上“少林寺”来,心中十分惊讶,便问道:“‘南荒三魔’和‘少林寺’有什么过节吗?好象没有听说过呀。”
杨疆闲道:“没有过节就不能来吗?他们一个月前就遣人送信来了,说什么久居南荒,不能识中原武学之妙谛,说来‘少林寺’拜访是想见识一下中原武学的真髓。”
吴天远笑道:“说得还很谦虚嘛。其实我听说这‘南荒三魔’为人倒也不差,想来他们真的是静极思动,想出来看看了。”
杨闲疆道:“如果真如老弟所言,当然不错了,我们自然也会以礼相待。可是如果他们想来生事的话,也算找错了地方,休想欺我中原武林无人!”言罢,只见他双目中精光一闪,便如两道电光一般,神威凛凛,一个懒洋洋的老叫花子刹那间便变成了威风八面的武林豪侠。
吴天远笑着道:“老哥哥豪气不减当年呀!”
杨疆闲却摇头道:“不行了,老了!我自看见老弟以后,便发觉自己老多了。我瞧你也没有什么事,不如留下来做个帮手如何?”
吴天远道:“既然老哥哥如此吩咐,那我就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杨疆闲听他答应下来,道:“如此我就先替灵真多谢你了。”
吴天远则道:“老哥哥怎么同我客气起来了?”
“少林寺”众僧方才已经见识过吴天远的种种神功绝技,知道这个年轻人的确是个大高手,武功不在本寺方丈之下。待听闻吴天远肯留下来援助“少林寺”,心中也是十分欢喜。生乐、生悦等“少林寺”诸僧纷纷上前称谢。
杨疆闲趁机向生悟问道:“你们方丈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生悟答道:“方丈与灵海师叔最近一直在闭关,说好今日出关的。我估计再过一会就会出来相见。”
众人正说话间,却听一人道:“杨施主到了没有?”这声音远远地飘来,声音虽不大,可是却让人听得十分真切。杨闲疆闻言便道:“老叫花子早就到了,还给你找了个帮手。你还不快出来见客?”
“哦?是这样吗?”这声音来得奇速,语音一落,“大雄宝殿”之前已经多了两名六旬左右的僧人。柳含紫见两名僧人一个生得骨瘦如柴,面色饥黄,而另一个却是红光满面,体壮如牛,只是须眉皆白。声音却是从那个骨瘦如柴的僧人口中发出的。柳含紫心道:“原来名震武林的少林寺掌门灵真大师就是这副尊容呀!怎么看都不像个长寿相。”
灵真双目在众人中扫视一圈,最后却盯在了吴天远的身上,双目中奇光闪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吴天远上前向灵真微施一礼道:“在下吴天远,见过‘少林寺’方丈大师。”
灵真还礼道:“吴施主光降敝寺,敝寺蓬筚生辉。贫僧今日得见吴施主,实是三生有幸。”
吴天远忙道:“大师过奖了,吴天远愧不敢当。”
杨疆闲在一旁却听得不明就里,向灵真问道:“咦?难不成你们早已相识?”
灵真淡淡一笑道:“贫僧还是头一次见到吴施主。”
灵真说自己是头一次见到吴天远,却不说吴天远是不是头一次见到自己,杨疆闲也没有听出来,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你这几年都很少出‘少林寺’,怎么会认识吴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