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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徃年天子震怒出逐宰相选用旧臣堪付属以天下者使在宰府与天下更始而阁下之位实在第三方是之时天下咸喜相庆以为阁下惟不为宰相也故黙黙在此方今困而复起起而复为宰相而又适値乎此时也不为而何为且吾君之意待之如此其厚也不为而何以副吾望故咸曰后有下令而异于他日者必吾富公也朝夕而待之跂首而望之望望然而不获见也戚戚然而疑呜呼其弗获闻也必其逺也进而及于京师亦无闻焉不敢以疑犹曰天下之人如此其众也数十年之间如此其不变也皆曰贤人焉或者彼其中则有说也而天下之人则未始见也然不能无忧盖古之君子爱其人也则忧其无成且尝闻之古之君子相是君也与是人也皆立于朝则使吾皆知其为人皆善者也而后无忧且一人之身而欲擅天下之事虽见信于当世而同列之人一言而疑之则事不可以成今夫政出于他人而不惧事不出于已而不忌是二者惟善人为能然犹欲得其心焉若夫众人政出于他人而惧其害己事不出于已而忌其成功是以有不平之心生夫或居于吾前或立于吾后而皆有不平之心焉则身危故君子之处于其间也不使之不平于我也周公立于明堂以聴天下而召公惑何者天下固惑乎大也召公犹未能信乎吾之心也周公定天下诛管蔡告召公以其志以安其身以及于成王故凡安其身者以安乎周也召公之于周公管蔡之于周公二者亦皆有不平之心焉以为周之天下周公将遂取之也周公诛其不平而不可告语者告其可以告语者而和其不平之心然则非其必不可告语者则君子未始不欲和其心天下之人从仕而至于卿大夫宰相集处其上将有所为何虑而不成不能忍其区区之小忿以成其不平之衅则害其大事是以君子忍其小忿以容其小过而杜其不平之心然后当大事而聴命焉且吾之小忿不足以易吾之大事也故寜小容焉使无芥蔕于其间古之君子与贤者并居而同乐故其责之也详不幸而与不肖者偶不图其大而治其细则阔逺于事情而无益于当世故天下无事而后可与争此不然则否昔者诸吕用事陈平忧惧计无所出陆贾入见说之使交欢周勃陈平用其策卒得绛侯北军之助以灭诸吕夫绛侯木强之人也非陈平而致之谁也故贤人者致其不贤者也非夫不贤者之能致贤者也曩者今上即位之初寇莱公为相惟其侧有小人不能诛又不能与之无忿故终以斥去及范文正公在相府又欲以岁月治天下事失于急与不忍小忿故羣小人亦急逐去之一去遂不复用以殁其身伏惟阁下以不世出之才立于天子之下百官之上此其深谋逺虑必有所处而天下之人犹未获见洵西蜀人也窃有志于今世愿一见于堂上伏惟阁下深思之无忽

上田枢宻书

天之所以与我者夫岂偶然哉尧不得以与丹朱舜不得以与商均而瞽瞍不得夺诸舜发于其心出于其言见于其事确乎其不可易也圣人不得以与人父不得夺诸其子于此见天之所以与我者不偶然也夫其所以与我者必有以用我也我知之不得行之不以告人天固用之我实置之其名曰弃天自卑以求幸其言自小以求用其道天之所以与我者何如而我如此也其名曰亵天弃天我之罪也亵天亦我之罪也不弃不亵而人不我用不我用之罪也其名曰逆天然则弃天亵天者其责在我逆天者其责在人在我者吾将尽吾力之所能为者以塞夫天之所以与我之意而求免乎天下后世之讥在人者吾何知焉吾求免夫一身之责之不暇而暇为人忧乎哉孔子孟轲之不遇老于道涂而不倦不愠不怍不沮者夫固知夫责之所在也卫灵鲁哀齐宣梁惠之徒不足相与以有为也我亦知之矣抑将尽吾心焉耳吾心之不尽吾恐天下后世无以责夫卫灵鲁哀齐宣梁惠之徒而彼亦将有以辞其责也然则孔子孟轲之目将不瞑于地下矣夫圣人贤人之用心也固如此如此而生如此而死如此而贫贱如此而富贵升而为天沉而为渊流而为川止而为山彼不预吾事吾事毕矣切怪夫后之贤者之不能自处其身也饥寒困穷之不胜而号于人呜呼使吾诚死于饥寒困穷耶则天下后世之责将必有在彼其身之责不自任以为忧而我取而加之吾身不已过乎今洵之不肖何敢以自列于圣贤然其心亦有所不甚自轻者何则天下之学者孰不欲一蹴而造圣人之域然及其不成也求一言之几乎道而不可得也千金之子可以贫人可以富人非天之所与虽以贫人富人之权求一言之几乎道不可得也天子之宰相可以生人可以杀人非天之所与虽以生人杀人之权求一言之几乎道不可得也今洵用力于圣人贤人之术亦已乆矣其言语其文章虽不识其果可以有用于今而传于后与否独怪夫其得之之不劳方其致思于心也若或起之得之心而书之纸也若或相之夫岂无一言之几于道千金之子天子之宰相求而不得者一旦在已故其心得以自负或者天其亦有以与我也曩者见执事于益州当时之文浅狭可笑饥寒困穷乱其心而声律记问又从而破壊其体不足观也已数年来退居山野自分永弃与世俗日踈阔得以大肆其力于文章诗人之优柔骚人之清深孟韩之温淳迁固之雄刚孙呉之简切投之所向无不如意尝试以为董生得圣人之经其失也流而为迂晁错得圣人之权其失也流而为诈有二子之才而不流者其为贾生乎惜乎今之世愚未见其人也作策二道曰审势审敌作书十篇曰权书洵有山田一顷非凶岁可以无饥力耕而节用亦足以自老不肖之身不足惜而夭之所与者不忍弃且不敢亵也执事之名满天下天下之士用与不用在执事故敢以所为策二道权书十篇为献平生之文远不可多致有洪范论史论十篇近以献内翰欧阳公度执事与之朝夕相从而议天下之事则斯文也其亦庶乎得陈于前矣若夫其言之可用与其身之可贵与否者执事事也执事责也于洵何有哉

○东坡文

荀卿论

此篇前骂后畧取纲目在不敢放言上面平说来虽是平说如有规矩一句亦有句法

尝读孔子世家观其言语文章循循莫不有规矩不敢放言髙论言必称先王然后知圣人忧天下之深也茫乎不知其畔岸而非远也浩乎不知其津涯而非深也其所言者匹夫匹妇之所共知而所行者圣人有所不能尽也呜呼是亦足矣使后世有能尽吾说者虽为圣人无难而不能者不失为寡过而已矣子路之勇子贡之辨冉有之智此三者皆天下之所谓难能而可贵者也然三子者毎不为夫子之所说颜渊黙然不见其所能若无以异于众人者而夫子亟称之且夫学圣人者岂必其言之云哉亦观其意之所向而已夫子以为后世必有不足行其说者矣必有窃其说而为不义者矣是故其言平易正直而不敢为非常可喜之论要在于不可易也昔者常怪李斯事荀卿既而焚灭其书大变古先圣王之法于其师之道不啻若冦雠及今观荀卿之书然后知李斯之所以事秦者皆出于荀卿而不足怪也荀卿者喜为异说而不让敢为髙论而不顾者也其言愚人之所惊小人之所喜也子思孟轲世之所谓贤人君子也荀卿独曰乱天下者子思孟轲也天下之人如此其众也仁人义士如此其多也荀卿独曰人性恶桀纣性也尧舜伪也由是观之意其为人必也刚愎不逊而自许太过彼李斯者又特甚者耳今夫小人之为不善犹必有顾忌是以夏商之亡桀纣之残暴而先王之法度礼乐刑政犹未至于絶灭而不可考者是桀纣犹有所存而不敢尽废也彼李斯者独能奋而不顾焚烧夫子之六经烹灭三代之诸侯破坏周公之井田此亦必有所恃者矣彼见其师厯诋天下之贤人以自是其愚以为古先圣王皆无足法者不知荀卿特以快一时之论而荀卿亦不知其祸之至于此也其父杀人报仇其子必且行刼荀卿明王道述礼乐而李斯以其学乱天下其髙谈异论有以激之也孔孟之论未尝异也而天下卒无有及者苟天下果无有及者则尚安以求异为哉

此篇文前面说荀卿不好了后面略放一歩异他言荀卿亦是个贤者大抵作文体式要如此头使孔子起后仍旧使孔子结又见文字不苟亦自相应

子思论

昔者夫子之文章非有意于为文是以未尝立论也所可得而言者惟其归于至当斯以为圣人而已矣夫子之道可由而不可知可言而不可议此其不争为区区之论以开是非之端是以独得不废以与天下后世为仁义礼乐之主夫子既没诸子之欲为书以传于后世者其意皆存乎为文汲汲乎惟恐其汨没而莫吾知也是故皆喜立论论立而争起自孟子之后至于荀卿扬雄皆务为相攻之说其余不足数者纷纭于天下嗟夫夫子之道不幸而有老聃荘周杨朱墨翟田骈愼到申不害韩非之徒各持其私说以攻乎其外天下方将惑之而未知所适从奈何其弟子门人又内自相攻而不决千载之后学者愈众而夫子之道益晦而不明者由此之故欤昔三子之争起于孟子孟子曰人之性善是以荀子曰人之性恶而扬子又曰人之性善恶混孟子既已据其善是故荀子不得不出于恶人之性有善恶而已二子既已据之是以扬子亦不得不出于善恶混也为论不求其精而务以为异于人则纷纷之说未可以知其所止且夫夫子未尝言性也盖亦尝言之矣而未有必然之论也孟子之所谓性善者皆出于其师子思之书子思之书皆圣人之微言笃论孟子得之而不善用之能言其道而不知其所以为言之名举天下之大而必之以性善之论昭昭乎自以为的于天下使天下之过者莫不欲援弓而射之故夫二子之为异论者皆孟子之过也若夫子思之论则不然曰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之所能行而极乎圣人之所不能知造端乎夫妇之所能行是以天下无不可学而极乎圣人之所不能知是以学者不知其所穷夫如是则恻隠足以为仁而仁不止于恻隠羞恶足以为义而义不止于羞恶此不亦孟子之所以为性善之论欤子思论圣人之道出于天下之所能行而孟子论天下之人皆可以行圣人之道此无以异者而子思取必于圣人之道孟子取必于天下之人故夫后世之异议皆出于孟子而子思之论天下同是而莫非焉然后知子思之善为论也

韩非论

圣人之所为恶夫异端尽力而排之者非异端之能乱天下而天下之乱所由出也昔周之衰者有老耼荘周列御冦之徒更为虚无淡泊之言而治其猖狂浮游之说纷纭顚倒而卒归于无有由其道者荡然莫得其当是以忘乎富贵之乐而齐乎死生之分此不得志于天下高世逺举之人所以放心而无忧虽非圣人之道而其用意固亦无恶于天下自耼之死百余年有商鞅韩非著书言治天下无若刑名之贤及秦用之终于胜广之乱教化不足而法有余秦以不祀而天下被其毒后世之学者知申韩之罪而不知老耼荘周之使然何者仁义之道起于夫妇父子兄弟相爱之间而礼法刑政之原出于君臣上下相忌之际相爱则有所不忍相忌则有所不敢不敢与不忍之心合而后圣人之道得存乎其中今老耼荘周论君臣父子之间泛泛乎若萍游于江湖而适相值也夫是以父不足爱而君不足忌不忌其君不爱其父则仁不足以懐义不足以劝礼乐不足以化此四者皆不足用而欲置天下于无有夫无有岂诚足以治天下哉商鞅韩非求为其说而不得得其所以轻天下齐万物之术是以敢为残忍而无疑今夫不忍杀人而不足以为仁而仁不足以治民则是杀人不足以为不仁而不仁亦不足以乱天下如此则举天下惟君之所为刀锯斧钺何施而不可昔者夫子未尝一日易其言虽天下之小物亦莫不有所畏今其视天下渺然若不足为者此其所以轻杀人欤太史迁曰申子卑卑施于名实韩子引绳墨切事情明是非其极惨核少恩皆原于道德之意尝读而思之事固有不相谋而相感者荘老之后其祸为申韩自三代之衰至于今凡所以乱圣人之道者其弊固已多矣而未知其所终奈何其不为之所也

孙武论

先说用智之难智一用则三患皆至惟出于三患之外方可用即圣人之事可见而或者之言不足信

古之善言兵者无出于孙子矣利害之相权竒正之相生战守攻围之法盖以百数虽欲加之而不知所以加之矣然其所短者智有余而未知所以用智此岂非其所大阙欤夫兵无常形而逆为之形胜无常处而多为之地是以其说屡变而不同纵横委曲期于避害而就利杂然举之而听用者之自择也是故不难于用而难于择择之为难者何也锐于西而忘于东见其利而不见其所穷得其一说而不知其又有一说也此岂非用智之难欤夫智本非所以教人以智教人者是君子之急于有功也变诈滑其外而无守于其中则是五尺童子皆欲为之使人勇而不自知贪而不顾以陷于难则有之矣深山大泽有天地之寳无意于寳者得之操舟于河舟之逆顺与水之曲折忘于水者见之是故惟天下之至廉为能贪惟天下之至静为能勇惟天下之至信为能诈何者不役于利也夫不役于利则其见之也明见之也明则其发之也果古之善用兵者见其害而后见其利见其败而后见其成其心闲而无事是以若此明也不然兵未交而先志于得则将临事而惑虽有大利尚安得而见之若夫圣人则不然居天下于贪而自居于廉故天下之贪者皆可得而用居天下于勇而自居于静故天下之勇者皆可得而役居天下于诈而自居于信故天下之诈者皆可得而使天下之人欲有功于此而即以此自居则功不可得而成是故君子居晦以御明则明者毕见居阴以御阳则阳者毕赴夫然后孙子之智可得而用也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君子方其未发也介然如石之坚若将终身焉者及其发也不终日而作故曰不役于利则其见之也明见之也明则其发之也果今夫世俗之论则不然曰兵者诡道也非贪无以取非勇无以得非诈无以成廉静而信者无用于兵者也嗟夫世俗之说行则天下纷纷如鸟兽之相抟婴儿之相击强者伤弱者废而天下之乱何从而已乎

晁错论

此篇前面引入事说景帝时虽名为治平有七国之变此篇体制好大槩作文淅淅引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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