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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节(2)

全场这时一片萧静,不知是谁把疯狂吵闹的摇滚转换成光良那永垂不朽的《童话》,光良淡淡忧伤的王子音质把溜冰场地转换成一个具有神话色彩的王子天使的世界,场地里,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有一声低微的抽气声,为眼中看到的画面怔怔地忘记了身处哪里。

洛天沫也望着,那片茫茫的人海中,空气里流窜着一种淡淡的甜蜜忧伤,交错的光彩球,疯狂旋转的七彩光球有种梦幻,充满着迷离。她的眼睛在一片人海中寻找,她望着,觉得刚刚以前,她从来没有发现有那么多人存在呢?为什么,只一瞬间就会有这么多男孩子女孩子……

旋转的光灯球在黑暗的房间里若隐若现,她望着人群中的那几人出现在大厅里,有一种致使的熟悉感,就那样突然而至,甚至快得来不及呼吸第二下,一切都那样茫然与惶惶……

空气中淡淡地弥漫着一种清清的幽香,幽香中夹杂着梦幻的忧伤,光良磁性具有忧伤感染力的声音轻飘飘地洒落出来——

……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

静得好像除了光良的声音,其他的声音都消失了,她望着他,全身有种被电打到的惊愕——

井修然身边站着冷月和玉吟夏,枫站在玉吟夏的身边,他们的后面,有权也和宇海低低地交谈,权也身边,站着轻轻微笑的秦可心、马雅枝和古小乔,他和冷月站在那里,头上仿佛都带着天使的光环,为了寻找和报答什么,所以来到这个人山人海的世界,成为新一代的神话,让很多女孩子找到心目中那抹模糊的王子形象,在看到井修然和冷月时,渐渐明朗。

冷月轻轻地笑:“祝大家玩得快乐,继续玩吧!不要被我们打扰才是。”

他柔柔的声音盖过光良的梦幻忧伤,使得全场的气氛一下子被温柔的欢乐包围,一片嗡然的窃窃低语:

“天啊,井修然自从大一后在也没有出现在这种场合里呢?”

“是啊是啊,没有想到,竟然让我们遇到,我就说嘛,今天一定有幸运的,上帝!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能因为冷月学长的关系吧,冷月学长今年就毕业了,井学长明年就只有他和疯子学长一起上四年级,当然会有点遗憾了。”

“唉,我们才刚上一年级,冷月学长今年就毕业,而井学长明年也毕业了,那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别徒劳无益地先发感概,最起码我们今年可以看见冷学长,明年也能再和井学长一年啊。”

“是啊是啊,我们快去溜冰吧,说不定井学长和月学长会在人海中看见我们呢?”

“也是啊,快点快点……”

人群渐渐分开,男孩子们脸上多少有点失落,井学长和冷月学长一来到这里,哪还有他们的光环,可是,就算是他们,也会觉得井学长和冷月学长站在一起,就是一副世间最美的画面呀!他们怏怏不乐地走到场地里,吹着口哨,疯狂地旋转着花样,让人叹为观止。

这时,一直在溜冰的游涣停下来,他在溜冰场的边延处扶着溜冰场上的栏杆,望了望洛天沫,转头看着井修然在和冷月说着什么,冷月轻轻地点头微笑,对着权也和宇海说了句话,权也笑着点了头,手在空中摆过一个弧度,古小乔、秦可心和马雅枝就跟着权也向吧台走去,应该是领溜冰鞋。

玉吟夏被枫硬拉着向吧台走去,她虽皱着眉头,却还是没有说什么,不时地回头望向井修然。

空气中,依然飘着光良的《童话》,在人群喧天的溜冰场里,洛天沫呆呆地望着,望着井修然嘴角一抹淡淡的浅笑,望着冷月柔得可以把冰淇淋融化的表情,她怔怔的,手里握着的饮料杯慢慢发热。

没有什么震动,也没有什么感觉不适,井修然抬眼望了一下昏暗的房间四周,眼睛很随意地就望着发愣的洛天沫——

空气里流传着的熟悉香味,他从进来就很敏感地闻到了,他也从进来,就有一种很放松的平静感,他就觉得她可能在这里,只是,没有想到,她没有在场地里和游涣溜冰,而是单独地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被作假的青叶围绕的摇椅里,她安静地坐着,光球灯光偶尔旋转她到身边,也是落在摇椅上,根本照不到她的身影,可是,她的眼睛像在黑夜里发着蓝褐色的光,使得他看到她,就好像看到她的心,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冷月没有发现井修然的怔忡,也停下说话,悄悄地观察着溜冰场里的四周,这所在齐华学校和附属高中附近很受欢迎的溜冰场里,真得如传说中所说的,每到星期天就特别地火,里面所有的装置,就像进了夜晚的酒吧一样地风格,很多女孩子坐在围绕溜冰场四周的摇椅里,偷偷地看着他们,也许在悄悄地议论。

眼睛慢慢流走,就在那时,看到了洛天沫,她也看到了冷月,嘴角弯起弧度,向他和井修然走进来,她像看到家人的小女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兴奋的微光,欢快的脚步让她看起来像跑又在跳,他的眼睛慢慢变得柔情似海,瞳孔里有着任何人都看不到的怜爱光芒。

光良的童话结束,又接着放一首风轮海的《超喜欢你》空气中流传着满满的爱。

她像满怀雀跃的小孩子,单纯的孩子气在她的脸上显得愈发的纯净,就像在这样的充满梦幻迷离的场合里,她还是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气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走动的时候,有七彩光球旋转到她的脸上,是那种光洁的甚雪冰肌。

跳到冷月和井修然中间,她笑如嫣花:“店长和月怎么会来这里,好惊讶啊。”

“游涣呢?你们在一起吗?”

冷月浅笑着碰了碰她的鼻尖,想着,她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到这里。

井修然沉默地扫过她,转头又把目光飘向远处。

洛天沫看一眼井修然,转头向场地里望去,人群里,她一眼望到正在和女生说笑的游涣,伸出手指指着他说:“那里!又和漂亮的女生说话呢。”

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变化,好像在诉说一件很正常的事,在她的印象里,第一次见到游涣就知道了他会有很多女朋友的事,所以,如果他有一天不和女生在一起玩闹,怕就不是她认识的游涣吧。

冷月望着游涣,眼睛变得深远,就在这时,游涣突然回过头,对上冷月深沉的眼睛里,他夸张地摇着手,好像刚发现他们的存在般,和女生摆摆手,就向冷月和井修然走来。

“你为什么不溜冰。”冷月问向洛天沫。

洛天沫立刻狠狠摇头,“我看见刚学的会摔好多次跟头,游涣也说不会玩的会摔得很疼。”

她怕疼,很怕很怕。

“我带你吧,会很容易学的。”

冷月浅浅地笑着,笑容里有着深深的宠溺。

洛天沫没有立刻摇头,只是皱着眉轻语:“好像摔得真得会很疼。”

她在摇椅里看着就连刚学的男孩子都皱着眉咬着牙很疼痛的感觉,她就更望而却步了。

“你会很厉害,不用摔跟头就会学会的。”

冷月为她打气,由他亲自教,如果是别的女生应该会很荣幸地同意吧,可是,就是她,会这样一直要想要拒绝与远离……

“我小时候学溜冰就是月教的,一次都没有摔到过,你应该相信月的能力。”井修然冷淡地望着她,认真地说。

“井学长月学长,今天店里关门了。”游涣穿着溜冰鞋走过来,手自然而然地挽着洛天沫的胳膊,轻狂地笑。

洛天沫还在反应井修然的话,被游涣突然袭击的胳膊有些茫然,半晌,看着游涣嬉笑的轻狂笑脸,她轻微地扬眉,出于本身自卫的向井修然怀里躲。

——好像只要躲到他身边,她就安全了,虽然安全地迷离又氤氲。

井修然扶住差点摔倒的洛天沫,看一眼游涣小孩子样的失望表情,怏怏地站直,不再趁机占洛天沫的便宜。

“游涣以后不要再对天沫这样。否则我不让她再和你玩。”

冷月开玩笑的警告,可语气里却有不容置疑的真实,眼睛里也是认真的坚持。

井修然倨傲地看着游涣嘟囔着看着自己,然后他又不服气地点头:“知道了,可是,我也是因为喜欢她才这样,不喜欢就懒得碰的。”

“你喜欢的女生可太多了,怎么能让小丫头和那些喜欢你的女同学比。”

权也一行人拿着鞋走过来,权也望着洛天沫怯怯的样子,像大哥哥一样帮着她。

冷月笑着点头。

“小老——天沫也喜欢我啊。”

游涣撅起嘴,像是生气的小男孩子,拉着洛天沫的衣角,好像在要她承认似的。

洛天沫连抬头都不敢了,站在井修然身边不说一句话,她喜欢井修然啊,她只喜欢井修然啊——

那——她对游涣是什么,朋友的喜欢?是朋友吧!可是,她不敢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不敢说话。

权也、宇海、古小乔、秦可心、马雅枝和玉吟夏都换好溜冰鞋站在他们身边,各人打着各人心思,都静静地听着,理智地没有说一句话,玉吟夏望着洛天沫,紧紧地抿紧了唇。

“天沫,你不要害怕,告诉他们你喜欢我。”游涣好像并不知道空气中冰一样的凝固,非要霸道地要她承认不可。

洛天沫又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突然又由无来地让她产生一种想要远离的茫然感,她想过:也许是因为他偏爱的魔鬼骷髅。全身有些颤颤的抖擞,紧紧地贴在井修然面前,比那受惊的小兔子还要惹人疼惜。

井修然站在洛天沫身边,好像一个保护她的王子,他没有说话,只是好笑的看着这一切,有一种不屑的冷漠。

冷月皱眉,穿过井修然看一眼洛天沫脆弱的样子,脸色慢慢沉下来:“游涣,不要闹了,大家一起溜冰吧!”

他声音落地,没有一个人动,权也抬头像哥哥一样拍拍洛天沫受惊的头,也没有再出声。

“小老鼠,你不用怕——”

“游涣,你够了没?权也说得很清楚。你还不懂?”井修然冷凛地看着游涣,空气中有一种倒吸冷气的威严。

他清楚地记得,冷月也说过,不要在他和他面前听到游涣叫洛天沫的外号。不管那外号里有多少含义,月都让他管着点自己的嘴巴。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古小乔细细地打量着井修然,像是第一次认真地看着他,眼睛里有着神思恍惚的遥远感。

玉吟夏脸变得青一处白一处,嘴角却轻轻地弯起了邪邪的弧度。

秦可心和马雅枝一副看笑话的不骄不躁,好像一点点都不管她们的事,马雅枝只是看着冷月,手心紧紧地握着秦可心的手。她的心越来越沉,她忘记了她首次看到洛天沫浅浅腼腆的笑意,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很坚强霸道,手心传来一阵寒意,她才突记起,她有一个很好的[老师]!这个老师让她变得她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爱]有时真得会云里雾里。

宇海轻轻地低下头,他终于知道,在这堆优秀的比王子还要高贵的角色里,他的存在只是为衬托的画面更加地尖锐而已。

权也一副洞察一切的自豪感,嘴角轻轻地笑着。

空气中风轮海的《超喜欢你》也消失了,取代的是不知名的外国歌曲,摇滚慢慢又升上来,那歌像是外语版本的《吻别》——

游涣扬起不介意的弧度,突然很夸张地倒在冷月的怀里,‘一把鼻泣一把泪’地喊:“对不起啦,我再也不随便玩这种玩笑了。”

冷月无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像一个可亲的大哥哥。

游涣抬头,脸上是洒脱的微笑,没有一点拗的倔强。

因他的话,空气中的凝固慢慢消失了,原来,他最怕的,还是井修然——

“怎么了,不要浪费时间啊,店长可是很少请客的。”

冷月抬眼望了一下四周,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场地里的很多人都小心地向这边观望着,似乎想搞明白他(她)们这边僵硬的气氛是什么原因,明天要好好在把今天的所见所闻传播一下……

游涣紧盯着洛天沫,不再轻易说一句话。

“好了,小丫头,要不要大哥哥教你溜冰啊!”

权也爽朗地笑着,说着就准备伸展一下腰骨,一会儿好好溜冰。

“是啊,修然哥哥难得请客,要好好疯玩一次。”

沉默好久不说话的玉吟夏扬起美丽的笑,波浪大卷的头发也神采飞扬,让人看不懂她是真的开心还是装得轻松。

“嗯。那,我们先进去了。”秦可心拉起马雅枝,顺手牵起了一直失神的古小乔,向溜冰场地里滑去。

古小乔表情怔怔地,路过洛天沫和井修然,她深不可测的眼睛像一潭深水要把洛天沫和井修然埋没,让井修然凛然一冷,回望着古小乔,古小乔嚅动一下嘴角,转身向场地里滑去。

空气中悄悄地有一种要室息的感觉。

冷月笑着望向权也,“权也,你放开心和宇海好好玩,平常辛苦你们了。”

“月你客气了吧,店长和你同样也给了别的老板不能给的自由啊!”权也笑着,手自然地搭在宇海的肩上。

宇海轻轻地涩笑,眼睛里有着晶莹的樱花。高高的个子,因此更加地削瘦了。

“呵呵,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冷月望了望洛天沫,轻声说:“天沫如果要溜冰的话,我来教好了,你和宇海只管轻松地玩吧!”

“嗯,就等你这句话了,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小丫头真让我教的话,我铁定教不来的。”权也笑笑,拉着有些发呆的宇海向溜冰场里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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