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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节(1)

夜色沉沉地睡下了,**降临,城市的夜晚,即使是**里,也好像有一种不安息的繁杂与热闹,来来往往的马路上,仍旧是一辆辆开往不同方向的终点,大街两旁,整齐划一的路灯认真严肃地看着属于自己的阵地,好像一位位认真做事的战士,为了保护美丽可爱的家园,直直地耸立在路边,给夜行的人类当一双暂时的眼睛,看着被黑夜包裹的夜色里,另一种可爱的夜景。

洛天沫很安静地坐在后车座上,安静地把目光落在井修然的背影上,陷入深思,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香淡淡地酝酿,心情像是喝了酒的飘浮,在静溢的空气里流淌沉淀,慢慢地像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像一页页书纸一样,每一粒灰尘都是一个字迹,上面满满地记着所有发生的每一幕记忆,变成一个又一个柔媚的镜头,每一个镜头里,好像重复着很多人的头像,从不认识到认识,每一句话里,慢慢都变成了酸甜苦辣的符号,每一个人就是一种符号的化身,里面装载着不一样的感情……

她出神地望着井修然,感觉出一种踏实的幸福感,既飘忽又迷离却让她想要靠近些,再靠近些,因为,她觉得离得很远,远得她看不清他。

她按住胸口,转过头,去看外面飞快闪过的风景,脑子里嗡嗡地响起来,好像蜜蜂一样密集的嗡嗡声,她低下头,小心地喘息,手碰触到胸前的墨绿的玉石,眼睛变得遥远而飘渺,她紧紧地握着胸口的玉,眼神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怔怔地呆滞起来。

井修然从车镜里看了一眼洛天沫失神的样子,没有说话,专心地开着车子。

空气里很安静很安静,有一股熟悉又远离的飘摇感,夜色越来越深了,很远很远的星空里,有着一颗明亮的星星,有人叫它启明星,有人说它是上帝的眼睛,也有人说,那是创造人类的女祸的眼睛,她每天都会出现,而且,她总是站在正星空,好像好像在守护着她的爱,谁知道呢?传说总是很美丽,人宁愿相信那些美丽的传说,因为,那是梦里的风景,会让自己的心情突然很沉很沉,然后因为太沉了,就落下来,静静地在血液里流淌,然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听说,那叫作——命中注定。

总是在经过了,才会懂得,才会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放在了哪里?

空气静静地流淌在车里,有一丝丝温暖,感觉春的脚步越走越远了。

冷月安静地开着车子,目光柔柔地望着车前的车辆和马路,认真地走着熟悉的路,家,越来越近了。

身边的玉吟夏绷着脸,紧紧地盯着冷月,却始终不见他说一句话,她有些忍不住,却还忍下去,转身,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两只手十个指交结在一起,繁杂地做着各种动作。

半晌,她又转过头,似吃味地试探:“月,你很喜欢洛天沫!”

她几乎没有一丝疑虑,肯定地问。

“怎么了?吟夏有心事吗?”冷月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认真地开着车子。

“我没事啊,你不要拐走话题。”玉吟夏盯着他的美丽的侧脸,又说一遍:“月喜欢洛天沫是吧!”

冷月似是看到了什么,眼底漾起一圈温柔,嘴角不经意地堆起笑容,点点头,似玩笑地说:“是啊,总会想,是什么样的父母把那么单纯的女儿扔下了呢?那么好的女儿都不要了,她的父母是怎么想的呢?”

玉吟夏手心慢慢紧在一起,看着冷月,觉得对于月有了一种陌生吗?

“月,你怎么会想到那么幼稚的事呢?”

冷月淡笑,“是幼稚吗?呵呵,我没有细想啊。”月转头看了一眼玉吟夏,又把目光落在前面的路上,淡淡地说:“我也喜欢吟夏啊。”

玉吟夏全身一颤,立刻就反应过来,伸出手去拍打冷月的背,怒斥着:“月最坏了,那是一样的吗?你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不管好与坏丑与美都喜欢啊。”

冷月苦笑着点头,“是啊,只要是女孩子我都喜欢啊!”

玉吟夏停下手,做直身子,撅起嘴,不依地问:“我在给你说很严肃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啊。”

“苍天在上!我真得没有。”冷月看一眼玉吟夏,表情很认真。

“那爱呢?月会选择什么样的女孩子终身相伴呢?”玉吟夏转头,紧盯着冷月的表情。

“没有想过啊?”冷月思考着想了一下,“谁愿意嫁给我,我就娶谁好了。”

“什么嘛?”

玉吟夏白眼,愿意嫁给他的人都可以装一火车了,那他要娶一火车女生做老婆吗?

“算了,问也白问。”玉吟夏灰丧着脸,倚在车座的后背上。

“到家了。”冷月把车子天心花园小区。

玉吟夏望着车窗前的路,幽幽地说:“其实……我想知道,月对洛天沫会不会有特别之处……”

冷月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眼神有一刻的迷离,但很快,他又恢复温柔的气息,把车子开向家的方向,没有回答玉吟夏的话。

玉吟夏也没有看到冷月的表情和动作,就像她刚才好像没有说话,车里又重新安静下来,夜越来越深,整个小区里除了路灯昏沉沉地亮着,整个小区也都睡着了。

上午

阳光明媚的照着大地,整个天空一片详和,天空那么蓝,就像小孩子最亮的那片纯净,洁白的云朵衬映着宝石蓝的天空,一切都显得那样地温暖。

春天越来越暖,每天太阳的温度都好像不一样,一天比一天热,天上会有小小的飞虫来回地飞着,草地上也会有蚂蚁来回地走着,树上的叶子也越来越茂密,在不知不觉间,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人们只要抬头一望,就看见了一树的鲜绿,那样地耀眼,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玻璃似的碎片,风微微吹动时,就会有斑斑驳驳的金,刺痛着人的眼睛。

人们就好像恍然大悟,哦,原来,要夏天了。

来来往往的公交车上,上下门好像一至,永远络绎不绝地走着上车下车的人,好像成了一个不变的程式。

齐华学院的大学路上尤其热闹,来来往往的大学生成群结队地从校外出来,或者从公交车上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微笑,时尔交头结耳,时尔大声欢笑,时尔你追我打,也会有男生女生欢呼雀跃地打情骂俏,会有男生或女生突然脸红成一片,处处都是青春逼人的英姿,处处都是新时期的栋梁,这里,是通往成功与开始的起点,也是告别花季雨季迎接阳光灿烂的新开始。

613公交车停在齐华学院门口二十米的位置处,从里面走出穿着各种衣服的男生女生和老师,也走出洛天沫。

她走下车,抬头望着不远处的齐华学院的大门,迈出步子轻盈地走过去。

她表情很安静,自然地走着,在人群中,她显得很不一样,虽然离得很近,却有超离世俗的远方感,她好像不属于这里,可是,她也没有引起同学的特别注意,来来往往的欢笑会随着风送进她耳朵里,她也会偶尔回头望一下那么快乐的人,然后,又把目光落在齐华学院的校路上。

她七拐八抹,随着感觉走,转过一座座教学楼,也会偶尔看一下教学楼的名字,写着‘数学系、工商管理系、法律系……’

她会有一片陌生与新奇的感觉,会有点点的羡慕出现在脸上,也会只是路过的自然感,她没有方向感地走,有时,也会望一下从身边经过的男同学,仔细地看一下他,然后慢慢又接着往前走,走到齐华学院最里面,有一条河,河的中间桥,一边好像是学生宿舍,一边有很多很多的树木,还有食堂。

路过小操场,眼光也会被几个男孩子打球时的疯狂所吸引,也会注视一下,当球打进篮里的开心感,虽然看不懂,可是,仍会从他们争先恐后的表情里觉察出把球投进篮里的胜利感,她还会在那么多身穿着校服的男孩子背影里,感觉出一个熟悉的影子,可是,有一瞬的失忆,看着那个高挑的身材,头上染着咖啡色的头长,漂着几缕各种颜色的头发,她仔细盯着,有想要叫起他的冲动,可是,他叫什么?她望着,却想不起名字,她转身,向着那条有些神秘的小河走去——

与此同时——

篮球场上,高挑的游涣满头是汗地看着飞来飞去的球,认真地接着球,然后投篮,投进去会开心地做个pose,同队的队友也会开心地吹着口哨,然后他面带微笑着准备接下一个球。

有一瞬间的恍惚,感觉有双强烈的眼睛望着自己,他回过头,四处寻找着,心跳得很快很快,这时一个人喊他的名字,让他接球,球落在他手上,他回头,投篮,却失手打错位置。

他看着,想要冲出球场,去寻找让他心跳加速的感觉。

队友一片惊叹:“游涣你怎么了,你可是不会投空篮的?”

游涣摆手,“被阳光刺到了。”

转身,他又四下搜寻,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止,他深呼下吸,甩甩头,让自己专心接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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