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部落人吃人
在人类学领域一直存在人类是否经历过“人吃人”阶段的争论。古希腊的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大概第一个记载了“人吃人”的现象。世界各地都曾发现过“人吃人”的记录,比如中美洲的阿兹台克人和古印度人,他们把吃人作为一种宗教风俗。
人类面对食人之行未必会畏惧退缩。嗜战的阿兹特克人会将战犯当牺牲献祭,同时几乎定然会吃掉一些不幸的俘虏。
尽管如此,食人的故事仍吸引人类学家注意,许多人宣称这种故事是过度热衷殖民的想像结果。“食人番”(cannibal)这个词本身便具争议性,此词得自哥伦布1492年于古巴西北海岸遭遇卡里布(carib)印第安人,修正主义派的人类学家认为卡里布人被描绘成食人族,以赋予欧洲人侵略美洲的正当性。
食人行为在部落社会久已存在,直到近期,西非和中非、美拉尼西亚、新几内亚、澳洲等部分地区、新西兰毛利人、波里尼西亚若干岛屿、苏门达腊部落地区以及南北美各部落地区,均曾盛行,主要形态不外乎三点:
新几内亚妇女在葬礼仪式上会吃食过世亲戚的脑。称为“肉食人行为”或葬礼食人行为。亚马孙瓦利族直到1950年仍在葬礼上食用过世亲友,相信这是处理亲爱的人最尊重的方式。瓦利人视食人之行为为慈悲:解救亲爱之人不致腐烂遭弃。食人的另一行为——吃食敌人或陌生人,其实,未必象征仇恨。阿兹特克族的食人方式形成了他们宗教宇宙论的一部分内容,太阳神必须以人心和人血滋养,阿兹特克人相信,若不啃噬敌人,他们的世界会瓦解。
“药用食人行为”在西欧一直盛行至十七世纪,摄取人类身体,尤其将头盖骨、手指和手磨成粉,被认为可驱走疾病。埃及木乃伊利润丰厚的交易,确保了每位丰富的药剂师均藏有古代尸体磨成粉的药罐以治疗各种病症。
食人部落的社会分析
为何人吃人?有些研究者认为,食人风俗就像乱伦和纵欲一样,在所有文化中都是无法度、无文化的野蛮人的一种固有特征。古希腊神话中就曾传说,天神和地神的儿子因听信自己将被其子推翻的流言,于是吞食了自己的子女。墨西哥古印第安部落的阿兹特克人的战神维齐洛波奇特利把与他有一样血缘关系的妹妹肢解成碎块,特茨特茨米魔鬼也曾吞食了女神玛亚乎尔。自封为中非皇帝的博卡萨(1921~1996)除了骄奢淫逸和残忍暴虐之外,据传在首都班吉的冷藏柜里存放着供他个人食用的尸体。
“虎毒不食子”是中国名言,“人不食其同类”是罗马人的格言。为什么在每一种文化中,即使是出于生存的需要,以人为食也是令人厌恶的呢?为什么对大多数动物来说,食其同类并不是一种习性,而只是应付异常紧急状况的权宜之计呢?
禁食同类的禁忌极有可能从一种满足现实的遗传需要的角度出发做出解释。1998年,美国著名的动物学家戴维·普芬尼希发表了对这个问题最为深入的研究成果:吃同类的动物,有被潜伏在同类机体内已经不知不觉地与其建立了和平共处关系的病菌感染或杀死的危险。普芬尼希和他的助手们是从这样一种假设出发的,即病毒和细菌更倾向于在同类体内发作,也就是说极易感染同类,而不是另外一类。
也有科学家认为,现代人的食人现象与罪恶心理和某些生理过程有关。罗马大学精神病理学家指出:“一个人对他所爱的人说‘我要吃掉你’,表达了一种希望完全占有对方的欲望,是通过语言表达想与另外一个人合二为一的愿望。但是,如果这种冲动发展为病态,就会导致人吃人的犯罪行为。”
除了罪恶的心理历程外,是否还存在一个可能使正常人变成吃人恶魔的生理过程呢?研究人员曾把一只食肉鼠关进黑暗封闭的实验室进行实验:食肉鼠的攻击性增强,能够杀死偶然同处一笼的同伴。同样,当一个人在身体和心理上处于与世隔绝的状况下时,也会产生这种颇具攻击性的行为。另外一个实验是在非隔绝状况下进行的,为诱发食肉鼠的攻击性行为,让他服用一种几乎能使大脑血清素(神经递质)的浓度为零的对氯苯丙氨酸,结果它对其他动物和对同类的攻击性增强。人也是如此。
“吃人”,首先是基于欲望,欲望,首先是食欲。捷克动画大师史云梅耶的电影作品《树婴》讲述了一个关于食欲的童话:一个树根孩子因为永远无法满足的食欲,不停地吃,不停地吃人,吃陌生人,吃邻人,吃亲人(自己的父母),吃……大量实例表明,人吃人行为往往发生在食物匮乏时期。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中论及原始人类处于蒙昧时代中级阶段的情况,说:“像书籍中所描写的纯粹的打猎民族,即专靠打猎为生的民族,是从未有过的;靠猎物来维持生活,是极其靠不住的。由于食物来源经常没有保证,在这个阶段上大概发生了食人之风,这种风气,后来保持颇久。即在今日,澳大利亚人和许多波利尼西亚人还是处在蒙昧时代的这个中级阶段上。”
但是,同样是饥荒时期,有的部落并不吃人,即使是吃人,吃人的欲望也并非仅仅源于饥饿,而是从卑微到崇高,无奇不有:政治野心、男性威权、供养神灵的欲望……譬如斐济人的食人风俗中有明显的性欲内容和生殖器崇拜的主题;又譬如易洛魁人在对牺牲者施以酷刑时,发泄的是复仇和暴力的欲望,而吃掉那些承受折磨的牺牲者,却是为了平息失去亲人的忧伤,使其他种种社会不安定因素得以稳定下来……
“吃人”,除了投射出种种欲望之外,还与人的身体观、世界观、生死观密切相关。身体,不仅被严肃对待,而且被赋予了神圣的光环。胡亚人的生命起源神话中,身体孔口的开启,使人们更富于智慧和活力:始祖罗科在房子里发现一个庞然大物库尼,有五官,但七窍紧闭,有手足,但不能动弹,罗科拿出小刀,切开库尼的嘴巴和眼睛,并给他吃了盐、坚果和生姜,于是库尼的头脑被唤醒了……胡亚人相信,没有孔窍的身体是一片混沌,而身体的通道被打开之后,体力和生命精髓才能出入身体。因而,对于胡亚人来说,“死亡是新生命的传递者”而“生存就意味着彼此为食”。这里,身体是作为一种社会原型而存在,食人俗则曲折地表达了社会的相互依赖及其凝聚力。
与此不同,夸扣特尔人的神话和仪式则表达了人类不仅需要相互间的依赖,还要依赖外在的自然环境,与动物彼此依存。夸扣特尔人认为,“人和动物分享着相同的原初生命”,它们是“同一个灵魂的连续化身,一个日薄西山,所以另一个可以再生”,冬天出没的吃人的动物,夏天就成为被人捕食的猎物,而“任何想获取食物的人也必定会成为食物”。这种“物齐于人”的原始思想,或者能够提醒我们注意“人定胜天”的反面,去思考:人类究竟是要征服自然,努力开掘并占有一切的资源?还是要与自然和平共处,在有限的资源上过文明的生活?
尽管已经有了足够的人吃人的证据,但人们还是不能明白这种行为的真正动机。人类为何会对同类下口,依然还是一个谜。
食人岛之谜
索具在风中劈啦作响,风帆张满,稍倾斜的船身随着起伏的波浪航向大海。这不是一艘普通船,而是十足仿照8世纪阿拉伯帆船构造、用大象从印度马拉巴海岸森林拖来140吨坚硬木材建造的仿古船。船长28米,船上高18米,都以手工用整棵树干雕制而成。同时,由于中古时代阿拉伯人造船不用铁材(当时铁极昂贵罕有,铁钉又容易使木材破裂),这艘20世纪仿造的船只,建造时也不用一枚铁钉,船板和助材上的孔眼都是手工钻出,再用总长约650公里的椰子纤维绳索将它们缀合而成。
《天方夜谭》故事中所载的传奇商人辛巴达,就是乘坐这样的一艘船进行了7次航行,从巴格达和巴斯拉港(伊拉克境内)出发探险和追求财富。辛巴达也正是坐着这样的一艘船航行到巨鹏谷(巨鹏据说是可以把整头大象吞下的巨鸟),到恐怖的“海上老人”家乡,而且航遍了《天方夜谭》故事书中所描述的很多其他离奇古怪、子虚乌有的地方。
现代这一次航行,所有船员可不是故事中的人物。这艘船在波斯湾海岸建成,命名为“苏哈尔”号(据说苏哈尔是辛巴达出生地),船员都是阿曼酋长国的阿拉伯人。这艘船的启航日期是1980年11月某天,由一位名叫薛弗林的英国人指挥。他专长于验证古代传说中的种种事物,方法是到现场实地测试以证真假。
这次航行前三年,薛弗林乘坐过一艘用木材和皮革造成的11米长小船,从爱尔兰航行到新西兰,从而证明6世纪时一名爱尔兰修士圣布伦丹可以乘坐类似的小船,在哥伦布之前约1年到达北美洲。这一次,薛弗林认为有关辛巴达的传奇事迹,很可能是根据8世纪至11世纪时阿拉伯航海者的实际经历而构想出来的,因此,他仿照古法建造了这一艘木船,并打算乘这船前往亚洲的远方。他决定沿途以中古时代水手的眼光,观察所经的这一部分世界,看看他们有些什么经历,可让人编写辛巴达神奇之旅时夸张成为惊险的故事。
尽管帆船饱受害虫侵蚀、盐分腐蚀和热带风暴的吹袭,这艘手工建造的“苏哈尔”号,竟然航行了7个月仍然安然无恙。薛弗林造船时依照的古代造船技术,似乎比一些近代或现代造船术还要高明。例如,船身外面是用一种防水的树脂与石灰混合物保护,里面则只用植物油涂擦椰子纤维绳索保养。因此,即使能咬穿最坚实木板,成为后期热带船只克星的船姐虫,也没有对“苏哈尔”号的船身造成重大损害。所以,这一次航行的主要目的算是达到了,因为薛弗林在航程中找到了辛巴达故事与真实世界之间一些令人兴奋的联系。
例如,辛巴达第7次航行时,被海盗卖给一个象牙商为奴。后来他被象牙商派去一座森林工作,发现了一处象墓。虽然未经证实的报道曾说,有人看见一头象把另一头象的骨筋搬到一处不明的地点,但直至今天,仍无人确实知道一头死去或垂死的象究竟下落如何,因为从来极少有人发现大象的尸体。因此,这种动物很可能有一个极特别的集体藏尸之处,我们虽然无法知道象墓的确实地点,但是这一点认识可能就是辛巴达故事的依据。
另一个故事说辛巴达到了一个后人鉴定为斯里兰卡(从前称为锡兰)的遥远地方。他在那里发现一个由毒蛇保护的钻石山谷,但终于设法逃脱,而且口袋里塞满了无数宝石。虽然今天斯里兰卡不再开采钻石,但这个岛仍然有许多种宝石出产,例如红宝石和蓝宝石。
正如在辛巴达故事中所说的一样,这些宝石,是从山谷地下的冲积土层中开采出来的,而清凉潮湿的矿坑,往往是蛇类躲避热带热浪的上佳藏身之所。同时,据薛弗林发现,今日斯里兰卡的宝石贸易大部分仍然由回教徒控制,他们的回教信仰就是7世纪时由阿拉伯航海者传去的。
在另一次航行中,辛巴达曾在一个叫做“女人岛”的地方娶妻和居留。他丧妻时像陪葬品般遭活埋(当然后来逃了),而这刚巧与印度古代一度盛行的寡妇自焚殉夫习俗大异其趣。薛弗林认为,描写这种极不寻常场面的灵感,几乎毫无疑问是来自目睹米尼可岛葬礼习俗的阿拉伯航海者所述经历。米尼可岛是印度西部海岸外拉喀地夫群岛中的一个小岛,古时一度受十分强烈的母权中心文化支配。
辛巴达传奇故事最著名的“海上老人”和“食人岛”两个故事,很可能源于中古时代航海者在苏门答腊的经历。苏门答腊位于马来半岛西岸外,是一个像根粗大狼牙棒那样的大岛。
在“海上老人”的故事中,辛巴达沉船之后遇见一个坐在溪涧旁边、全身毛茸茸用树叶遮体的动物。辛巴达以为那个动物是个老头子,便把它背在肩上,帮他渡过溪流。岂料到达另一边,那个从不说话的家伙不肯下来,只做出手势和发出咕噜的声音。它用双腿紧缠辛巴达的脖子,几乎令他昏厥,然后把他当牛马一样驱使。它一面吃树上的果实,一面夹住他、打他。辛巴达后来发现这个役使他的动物双脚皮肤既粗且黑,它不是老人,而是一头野兽。过了几个星期,辛巴达才想出办法,诱骗那家伙喝下发酵的果子汁,等它喝醉后将它杀死,才能逃走。薛弗林指出,“海上老人”的形象和苏门答腊特产的一种颇有智慧的猩猩极为相似。这种猩猩似身躯萎缩的老人,脚上皮肤粗黑,日常以果实充饥。此外,虽然动物学家认为这种猩猩是胆怯的动物,但居住在荒僻森林村落中的许多苏门答腊人,至今仍然害怕这种动物,认为是非常危险的似人的生物。
另一个“食人岛”故事中辛巴达及其船员流落到一个奇怪的岛上。薛弗林认为这个岛也是苏门答腊。故事说他们被带到一个村庄,那里的土人似乎对他们非常友善,而且送上丰富的食物款待他们。所有人中,只有辛巴达感到这种慷慨事有蹊跷,因此一点东西也不吃。后来辛巴达看见同伴一个个神志不清,更深信食物中掺了麻醉药物。日复一日,水手越来越胖,整天昏昏欲睡。最后,辛巴达看见族长的盛宴中有人肉时,才发觉这些主人的不良动机,于是设法逃走。但这时想拯救那些被麻醉的水手已来不及了。他最后一次看见属下的船员时,只见他们在田野中手脚爬地,在牧人看管下像牛群一样吃青草。
据薛弗林研究所得,食人习俗在中古时代印度尼西亚群岛并非罕见。在这个直接与苏门答腊岛有关的故事中,最突出的一点就是用药物麻醉受害者。薛弗林报道说,在苏门答腊北部地区,大麻至今仍是烹饪时采用的一种香草。他认为苏门答腊是前往附近一个香料港口的必经途径,而当时阿拉伯人又经常到各个港口交换阿拉伯人制药普遍采用的棒脑,所以他们一定会接触过食人族及食人族使用的麻醉药。这些经历极可能成为构思“食人岛”故事的素材。
箭射飞机的食人部落
印度尼西亚的伊利安查亚省位于大洋洲新几内亚岛的西部,面积约为42万平方公里,人口约为165万,查亚普拉城为其首府。这是印尼面积最大、位置最东、人口最稀薄、对外最封闭的一个省,平均每公里只有4个人。
该省居住着一些原始部落。1998年印度尼西亚官员又在该省发现了两个新的部落,瓦胡达特部落(Auhudate)和奥克达特(Aukedate)部落。这两个部落分别包括33个和20个家庭,仅会使用手语交流。当地贝莲姆山谷(BaliemValley)居住着非常传统,又非常奇异的达尼部落。尽管他们戴着古怪的头饰,胸前佩着野猪牙饰物,面目狰狞,但实际上性格温和友善。
和从前一样,他们都不穿衣服,男人在身上挂一个葫芦,女人围草裙。曾经有一件很有影响的事情发生在那里,1968年,曾经有一个美国和一个澳大利亚的传教士在当地被阿斯玛特人(食人族)吃掉,曾有直升飞机去救援,当地人对直升飞机不陌生,直到现在,依利安查亚的很多百姓见过飞机却没见过汽车,因为很多地方没有路。食人族不停地射箭,救援没有成功。后来在政府干预之下,战争和吃人没有了,这些内容被作为表演形式保留下来。
以人肉代替牛羊肉的
刚果食人部落
在刚果(金)伊图地区遇害的两名联合国(UN)军事观察员约旦的萨夫瓦·奥兰少校和非洲马拉维的锡顿·戴维斯·班达上尉的遗体,分别被运送回他们各自的国家。这两名联合国维和人员被劫持后,被当地部族残忍杀害。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的内脏器官被劫持者吃掉。
2003年5月6日,刚果(金)伊图里地区的布尼亚发生了异常惨烈的种族冲突。当地的赫马族和伦杜族部落为争夺当地的金矿发生了火并。小镇居民纷纷逃离。这两名联合国军事观察员也从原比利时金矿老板住宅的暂住处提了两个包准备离开。谁知就在此时,伦杜族士兵逮住了他们,他们指责俩人与赫马族相勾结,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们抓走了。此后,人们再也没有看到过这两名维和人员。5月19日,这两名维和人员惨遭伦杜族士兵的杀害。联合国调查人员说,非洲部落战斗事件时有发生,但还是第一次出现在维和人员身上,当联合国维和人员收回这两名维和人员的尸体时,简直惊愕至极。只见尸体上到处是被香烟烫伤的伤痕,头部遭到了枪击,内脏包括性器官全部被切除。联合国谋杀调查小组分析认为,这两名维和人员生前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拷打与折磨,被枪杀谋害后,他们的器官又被人分食殆尽。尸检发现,他们俩都惨遭开膛剖腹,心肝和其他器官都被取走,甚至连他们的生殖器都不翼而飞。可以想像,这两名维和人员生前蒙受了多么残忍的摧残,死亡也许是对他们的最大安慰。
著名的英国生物学家赫胥黎在《人类在自然界中的地位》中说:“在非洲刚果的北部,过去居住着一个民族叫安济奎,这个民族非常残酷,不论朋友、亲属,都要吃的……他们的肉店里面充满着人肉,以代替牛肉和羊肉。他们把在战争中捉到的敌人拿来充饥,又把卖不出价钱的奴隶养肥了,宰杀果腹。”
在20世纪60年代的刚果内战时期,吃人肉和其他残暴行为的报道曾经震惊了西方世界。然而实际上,在中部非洲吃人肉的事一直是公开的。1897年,一位人类学家写道:“刚果流域的几乎所有部落都是或一直是食人生番部落。而且,在其中一些部落,这一做法有增无减。”这位人类学家对刚果人不加掩饰的同类相食的本性印象深刻:“小火轮上的船长们常向我断言,无论何时他们想从当地土著居民那里购买山羊时,当地人都要求用奴隶交换。土著人常带着象牙光顾船上,有意购买奴隶,抱怨说在他们的周围地区肉源减少了。”
在刚果,同类相食与礼仪、宗教或战争无关。这只是一种饮食上的喜好。在这一地区呆了20年的霍尔曼·本特利牧师曾引述当地土著人的话说:“你们白人只知猪肉之美味,但猪肉怎比得上人肉!”本特利感到,土著人“不理解人们为什么反对他们的这种做法。‘你们吃家禽山羊,我们吃人。为什么不可以?有什么区别?’”这种坦率的态度令观察家们大为惊讶,也正是这种坦率的态度导致了这些奇怪的习俗。
“吃人活魔”第格族人部落
有一次,第格族人部落正沉浸在一片宁静祥和的黎明时,外族突然袭击了他们,杀死了他们的亲人朋友,掠夺了他们的财产。
这让第格族人的领袖帕尔尼感到的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同时他也恨透了这些外族人,因此在以后的交战中,他们便要将生擒的俘虏活活折磨而死,并且生吃这些人的肉,以解他们的心头之恨,并且将敌人的首级割下来,悬在腰间,以示炫耀,令方圆数千里的敌人望而胆寒,敌人称帕尔尼率领的第格族人部落是“猎头族”,是“活魔”。但是在距今几十年以前,他们已经改变了吃人的习惯,只是猎取敌人的首级的风气还是保留了下来。
伴着“食人舞”吃人的夸库特耳人
住在从阿拉斯加到普盖特(PugetSounod)海峡这一狭长的太平洋沿岸的印第安人,是一个精力旺盛而又傲慢自负的民族。他们有一种没有共同秩序的文化。20世纪后半叶,西北海岸的文化业已毁灭。其中我们了解甚详的,只有温哥华岛的夸库特耳文化。
“熊”舞
除西南普韦布洛人外,西北海岸的部落和大多数美洲印第安人一样,皆属酒神型。他们的宗教仪式,所欲求的最终目的乃是迷狂。领舞人,至少在表演的高潮,要失去自我的正常控制,进入心醉神迷的另一生存状态。他将口吐白沫,全身剧烈而变态地颤抖,做出种种正常情况下令人恐惧的举动。有些跳舞人让陪伴以四根绳子捆上,以防他们在疯狂中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他们在舞蹈歌曲中,把这种疯狂颂扬为超自然的奇物:
哦,真正的超自然的朋友,
泯灭人类理性的精灵礼物,
正使人们害怕发抖。
哦,真正的超自然的朋友,
毁灭人类理智的神明之礼,
使人们四处奔逃,抛居别屋。
同时,跳舞人手抓通红的煤块狂呼乱舞。毫不在乎地表演种种动作。他把一些煤块放入嘴里,另一些则扔向周围聚集的人群,烧伤他们,并点着他们的杉树皮外套。
当“熊”舞人开始舞蹈时,人们便同声合唱:
这个伟大的超自然物愤怒透顶,
他将以双臂挟持人们使之痛苦铭心。
吞食他们的皮肤,骨头,用牙齿,咬碎骨头和肉,让人胆战心惊。
所有在表演中出了差错的跳舞人,必须像死去一样一直躺在地上,熊扮演者就踩在他们身上,将其撕成碎片。有时,这是假的,但根据传统教义,对于某些错误,处罚决不减轻。在盛大的仪式上,熊扮演者身着黑色熊皮;即使在不重要的时候,也在胳膊上套着带爪的熊皮前腿表演。他们绕着火堆而舞,以爪抓地,模仿熊的愤怒之情,与此同时,人们唱着“熊”舞人之歌:
我们如何才可摆脱那在世界各地周游的熊?
让我们悄悄地,在地下匍匐。
用肮脏的秽物,把我们的背部盖住,那来自世界北部,令人恐怖的大熊,也许不会发现我们。
西北海岸这些舞蹈是宗教会团的表演,而个人是通过超自然的保护人而加入这些团体的。领会超自然神明的经验与幻象经验紧密相关,幻象经验在北美许多地区,往往是给予祈祷人以隔离斋戒、自我折磨、终生有益于他的守护神的经验。在西北海岸,个人领会神明已成家常便饭,它仅仅是一种表达加入某个令人神往的秘密会团的权利的方法。但与幻象成为空洞形式相对应,人们把重点放在神赐的迷狂上——这种迷狂对于拥有超自然力权利的人来讲是义不容辞的。据说,夸库特耳青年将要成为某一宗教会团成员时,会被神灵掠走,搁置于森林之中隔离而居,受着超自然物的控制。他开始禁食,以使自己形容憔悴,自我预备归来时必须作出的疯狂表演。整个冬季仪式,即那盛大的夸库特耳系列的宗教仪式,被用以“驯服”那个浑身带着“毁灭人类理性之力”而归的新成员,这对把他带回到世俗生活水平中是必要的。
食人舞
在夸库特耳中人,食人会团的地位超越了其他任何社团。在冬季舞会上,其成员被授予最高荣誉的地位。他们未开始动嘴吃饭时,所有他人不得抢先入席。使食人者与所有其他宗教会团成员相区别的是他渴望人肉的热情。他扑向旁观者,从他们胳膊上咬下一口肉来。他的舞蹈就是疯狂地一心迷恋“食物”——一具备好的由一妇女双手捧在他前面的尸体。在重大场合,食人者便吃掉为此目的而杀死的奴隶尸体。
夸库特耳的食人俗与大洋洲许多部落以食人为乐或非洲许多部落以人肉为主食的风俗相比,相距太远。夸库特耳人吃食人肉觉得有一种难以缓解的矛盾心理。当食人者在他将吃的人肉面前摇摇晃晃起舞时,合唱队唱起了他的歌:
我将马上进入吃食人肉的时刻,
我的脸色如同死鬼一般的苍白,
我将吃下的一切,
来自世界北极给我人肉的食人者。
食人者从旁观者胳膊上咬下的皮肉,每口都记数于心,而后他服下催吐剂,直到排空为止。他常常根本就没有吞下人肉。从活人胳膊上咬下的肉,被视为污秽之物,而比此更为严重的污秽物是备好的死尸和为食人礼而杀死的奴隶肉体。在这污秽之事以后的四个月,食人者是一种禁忌。食人者单独呆在自己的小小的卧室里,一个“熊”舞演员在门口看守。进食用特有的餐具,禁忌期满,餐具就被毁掉。他饮酒总是拘泥礼仪,不喝则已,喝则每次四口,而嘴唇从不碰到杯子。他必须使用吸管和头状物工具。在一个较短时间内,严禁他食用热食。隔离结束后,他再回到人群之中,还要佯装忘记了一切日常生活方式。必须接受走路、讲话、吃东西的训练。因为他被认为与这种生活已隔绝,因此这种生活方式对他也已陌生了。即使他的四个月隔离结束之后,他仍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一年中他可以不接近妻子、不赌博,不干任何事情。根据传统,他保持四年的孤独。当新的食人者在森林被隔离的期间,他从树上取下安放妥当的尸体。在曝晒下,皮肤干枯了,他特地把它准备成他在舞蹈中的“食物”。在隔离即将结束之际,其部落便着手筹办为他加入食人会团最主要的入会礼,即冬季舞礼。依照他们仪式的特权,部落中的人们使自己神圣起来。他们在人群中呼唤冬季舞礼的精灵;那些有权利这样呼唤的人则表演各自超自然的迷狂舞。竭尽全力和小心翼翼,对仪式很有必要,因为他们的神力必须大到足以召回与传授神力的超自然物住在一起的食人者,但在最初,所有的努力都是枉费心机的。最后,整个食人会团用他们的疯狂激起新入礼者的心灵,人们突然听到他在屋顶上的呼唤。他得意忘形,推开房顶木板,纵身跳入人群之中。人们试图围住他,但徒劳无功。他绕着火堆奔跑,然后通过一道秘门,再次消失,仅留下他佩戴过的神圣的拇树枝条。所有会团成员紧跟其后,冲向森林,不久,他又出现了。他要如此这般消失3次,到第4次,一位老人走到前面,也就是所谓的“诱饵”。食人者冲向诱饵,抓住他的胳膊就咬。这时人们当场将他抓住,带回到将举行仪式的房子。他失去了理智,撕咬他抓住的人。他们来到仪式房时,他拒绝进门。最后,与他一道入会的、履行搬运备好的尸体的妇女,带着尸体,裸露着身体出现在他面前。她面对食人者,边退边舞诱他进屋。但他仍无动于衷,最终,他再次爬到屋顶,从已掀开的屋顶上,跳下房里。他疯狂地跳舞,无法自持,而且在夸库特耳人把它与疯狂联系在一起的特有的战栗中,所有的肌肉皆痉挛抖动。
“伴尸舞”
在食人者心醉神迷的期间,“伴尸舞”反复出现。根据他们所流行的观念,冬季仪式以最极端的方式表现了存在于恐惧和禁忌中的超自然力。
仪式由四个承继了驯服食人者的超自然力的祭司主持。新会员完全得意发狂。当陪伴人试图抓住他的时候,他疯狂地四下乱跑。他因狂乱过度而不能跳舞。经过不同的驱邪仪式,他们力图“接近”这个处于迷乱的新会员。起初,他们试图用火驱邪术,把燃着的杉树皮在他头上晃动,直到他倒地。然后他们又用水驱邪术,按仪式方式,将烧热的石头放在水箱里使水加热,再把水仪式性地置于新会员头上。接着,他们利用杉树皮做成人体,代表疯狂中的食人者,放到火中焚烧。但是,最终的驱邪术是使用经血。在西北海岸,人们认为经血污秽的程度,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月经期,妇女被隔离,她们的出现会使任何萨满(印第安人信奉的一种宗教)习俗失灵。她们不能横跨溪流,接近大海,以防惹怒鲑鱼。尽管有萨满的治疗,但死亡的发生经常毫无怀疑地认定是由于杉树皮房上经血的作祟。因此为食人者而进行的最后驱邪术,是祭司拿起沾有4位地位最高妇女经血的杉树皮,熏烤食人者的面孔。在驱邪术的作用下,食人者舞姿渐变得清醒,跳完第4次舞蹈后,他被驯服并安静下来,疯狂也从他身上消失殆尽。
夸库特耳人的婚姻
在夸库特耳人中,婚姻具有着重要作用。位于夸库特耳北边的西北海岸的其他部落是母系氏族制度,虽然男性是实际生活的凭靠,但地位继承仍限于女性。相反,夸库特耳人最初就限于在本地生活,男人在父亲村里安家立业。他们没有完全放弃他们这一古老的社会基础,即使对它也进行了重大的改造。但他们也做出了妥协。多数特权渐由婚姻转让,也就是把自己的特权转让给女婿。但特权仅由女婿掌管,并不成为他的私人财富。他实际上是为他的亲属尤其是为封赠人女儿的孩子们代管这些特权而已。这样,母系继承有了保证,虽说母系团体已不复存在。
孩子出生或成年时,授给女婿特权和财产,回付女婿家庭作为男方付给新娘的费用而支出的财物。换言之,妻子严格说来是以铜板方式买下的。和一切经济交易完全相同,支付现款才能保证这场交易生效。男方在婚姻上付给新娘费用越多,新郎家族能要求的荣耀就越大;而且这种费用通常在第一个孩子诞生时举行的回报赠财宴上还要以高利收回。一旦赎金了结,据说妻子就算由她的家庭收回,她的婚姻被称为“白白呆在(她丈夫的)房里”。因此,要想留住妻子,丈夫必须再次付酬,岳父又把财富转让给他作为回赠。这种方式贯穿一生,在儿子出生或成年之际,岳父把他的特权和财富转让于女婿,目的是为婚姻的结晶——孩子们。
“赠财宴”授予礼
夸库特耳人继承人的授予礼是显著的毫无顾忌的申请高贵头衔的时刻。每种称号,每种特权都必须授给某人的继承人,这种赠授必须通过财产有特征的分配和毁灭,才能得到合法的确认。“财富的铠甲”一定要穿在新任者的身上。这类“赠财宴”是非常重要而复杂的事情,但其过程的本质特征却又相当简单。下面“为他的王子获得名为特拉梭提瓦里斯的高贵称号”而举办的“赠财宴”就是很有特点的一例。这是为其血缘的全体部落举办的宴会,当他们聚齐后,首领,即特拉梭提瓦里斯的父亲,对他以家族神话而被授予的特权做了一个引人注目的陈述,并宣布了他儿子的称号的改变。继承人此刻就承受了一个传统王子的名称,并准备好了以他的名义进行分配的财富。在舞蹈达到高潮时,合唱队唱起了以他父亲名义为他谱下的歌曲:
击我的敌方的头目。
部落们,
别哀求怜悯,
伸出你们的舌头,
缩回你们的双手。
年轻的王子从内室走了出来,手上捧着丹塔拉玉铜器。他父亲以激励的口吻谆谆告诫道:“啊,你是伟大的首领特拉梭提瓦里斯!你真的希望这样吗?你的高贵愿意让它死于火边,让这拥有丹塔拉玉称号的铜器在火边死去?别辜负你的特权!因为你是真正的肆无忌惮的首领的后代,你的父辈正是以有称号的铜器作出了光辉的业绩(意为破坏铜器)。”他的儿子在随之而来的仪式上打碎铜器,分配给他的各个敌手,并对客人说道:“我正沿着父亲——我的首领为我开辟的道路前进,肆无忌惮,继续向前,我是毫无怜悯心的首领,我是无所畏惧的首领。我说到做到,首领们,我为你们已把丹塔拉玉砸成了碎片,部落们!”随后,他分配了所有剩余财物,承受了他父亲的首领资格。
还有一种“赠财宴”的变体,是为一首领家族地位最高的妇人青春期到来而举办的,她或许是首领的妹妹,或许是他的女儿。高贵称号必须像继承人授予礼一样得到确认,尽管没有那样铺张严厉。除了毯子和铜器外,还要将大量的财产集中起来用于分配。这些东西有妇女的衣物、挖蛤独木舟、金银手镯和耳环,以及蓝帽,鲍鱼饰品等。这种分配给首领提供了一种权利,他可申请爬到另一等级的羽翼丰满的首领地位,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经历了一切的首领”。
面对死亡“割取人头”
死,是他们公认的最大的侮辱;他们通过分配和毁灭财物,割取人头,自杀等手段去对待死亡,就如同对待任何主要事件一样。他们采用得到承认的手段,即消除羞辱。当首领近亲死时,他们抛弃自己的房屋,从框架上拆掉墙和屋顶上的木板,让付得起钱的人搬走。还有一种对待死亡羞辱的更极端的方式,就是割取人头。这决不是对杀害死者团体的复仇。死者的亲戚同样可能死在疾病的床上或死于一个敌人之手。割取人头被认为是“以杀戮擦去眼泪”,它完全是用造成另一家的悲哀代替自己的悲哀,达到平衡的手段。当一个首领的儿子死了,首领乘独木舟出发了,他受到相邻首领家的接待,先对主人客套一番,就直言不讳,道出目的:“今天,我的王子死了,你去陪他吧。”接着就杀了他。按他们的解释,就这而言他行为高尚,因为他没被击倒,反而代之以回击。没有根本的对丧亲的偏执狂的理解,整个过程就毫无意义。与其他生存的不幸事故一样,死亡损害了人的自尊,只能以羞辱的方式来解决。
那里有许多有关此类对待死亡行为的故事。一位首领的姐姐及其女儿去了维多利亚,要么是喝了劣质威士忌,要么是他们的船沉没了。她们再没回来。这位首领集中了他的武士,说道:“现在,我问你们,谁将哀哭?是我还是他人?”发言人当然这样回答:“不是你,首领,让其他部落去哀泣吧。”他们马上竖起战旗,以宣告他们消除这次伤害的意图,并集合起一支战斗队伍。然后,他们出发去寻找正在睡觉的7个男人和两个小孩,并把他们杀死。当他们在夜里到达色巴时,心里感到好受些了。
一位男人讲述了他在20世纪70年代的一次经历。当时他为得到鱼齿去钓鱼。他和那部落两个首领中的一位叫特拉比德的首领呆在一起。那天晚上,他正睡在沙滩上一座窝棚底下,这时两个男人把他弄醒,说道:“因为我们首领高加赫米的公主死了,我们奉命来杀特拉比德首领。我们来这里的有3只大独木舟和60人。如果没有特拉比德的头,我们就不能回家。”在早餐时,来人告诉了特拉比德,特拉比德说:“为什么要我的头?亲爱的,老高加赫米是我的舅舅,他和我母亲系同母所生;因此,他不能对我有任何伤害。”他们吃完早餐后,特拉比德作好准备,说他要去村外小岛上捞贻贝。他的整个部落都阻止他们的首领去采集贻贝,但特拉比德对部落的阻拦置之一笑,他戴好披肩,拿着船桨,走出了自己家门。所有的人都默默不言。他把独木舟推到水中,当舟飘起来时,他的小儿子登上小舟,与父亲一起坐在船头。特拉比德驶向贻贝丰富的小岛。到了中途,迎面出现了3只大独木舟,坐满了人。特拉比德见到他们就迎面驶去。他此时已不用桨,对方两只独木舟靠岸向他驶来,另一只则头朝海上,3只独木舟的船头呈一字队形。他们没有停舟。接着,就发现了特拉比德无头站立着的死尸。那些武士的船离去了,当他们消失在视野之外后,特拉比德部落划出一只小舟,拖回躺着特拉比德的小舟。孩子一点都没哭叫,“因为他父亲的死,使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到达海滨,他们便埋掉了高贵的首领。因一人死亡而决定消灭另一个人的选择,是基于这样一种考虑:他的地位与死者相等。平民之死以平民相抵,公主之死则可以王子相抵。因此,丧亲者杀害了一个地位相当的人,虽然他曾遭受打击,但毕竟保持了自己的地位。
受到挫折就自杀
夸库特耳人对受挫的典型反应是愤怒和采取绝望之举。如果一个男孩挨了父亲的揍,或者某人孩子死了,他就躺在小床上,不吃也不讲话。一旦他决定了可换回他那受到威吓的尊严的方式,便从床上起来分配财物,或去杀人割头,或者自杀。有一个广为流传的夸库特耳神话,讲的是一个年轻人在被父母责骂以后,躺在床上,一丝不动。四天后,他来到森林,意图自杀。他跳进瀑布,跌下悬崖,或意欲在湖中淹死,但他却被一个召唤他并给他力量的超自然物从死神边上救出。于是他回到家中,用自己的高贵羞辱双亲。
实际上,自杀是比较普遍的。一个女人因不忠而被丈夫打发回家,她母亲会感到羞辱难堪便自勒而死。一个儿子在成年礼舞中绊倒在地,他的父亲如无力举办另一次冬季仪式,就算一败涂地,只好射杀自己。在实际的自杀中,即使死亡并不起于羞辱,但也常常被看成是由耻辱造成。在“治疗舞”上因骗术泄露的萨满,在打碎铜器中败于对手的首领,在竞赛中输给敌手的小伙子,据说都将因羞辱而死。但是,非正常婚姻则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在这些情形中,最易受害的是新郎的父亲,因为通过婚姻转让财富和特权,主要抬高的是新郎的声望,所以,父亲在非正式婚姻中损失就极为惨重。夸库特耳有一传闻,说的是他们一个村子里一位老首领死于羞辱的事。他的小儿子几年前与一位受尊敬的奴隶的女儿私奔到一个遥远的海湾。这本不值议论,因为年纪小的儿子本来就不会受到重视,且社会地位很低。他俩生下了一个美丽的女儿,当女儿到了结婚年龄时,她父亲的长兄看见了她,在不了解她血统的情况下娶她为妻了。他们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位长兄把自己高贵的称号授给了孩子,他带着全家及其妻子的父母去见他父亲,当老首领认出了他的小儿子时,便含羞而死;因为他高贵的大儿子已把他的称号授给了“他小儿子平民女儿的儿子。”可这位小儿子倒很高兴,因为他欺骗了高贵的长兄与他女儿结婚,并为他的外孙弄到了一个名誉称号。尽管这老首领在这桩婚姻中被羞辱,但却无法对近亲结婚进行抗议。在弟弟并不完全不是贵族的条件下,与弟弟女儿结婚,传统上完全允许,而且在某些家族内甚为流行。
西印度群岛的吃人族
从新世界被发现时开始,据称为目击纪录和可怕的吃人习俗的谣言,一直就在向旧世界传递着。哥伦布本人曾描述过西印度群岛的加勒比印第安人是可怕的吃人族,而哥伦布的船友和朋友迈克尔·达·古里奥也说,加勒比人将十来岁的犯人阉割掉,就像我们阉鸡一样,“便于养肥,等日后吃掉。”拉巴神父,一位法国传教士,1694年站在马丁尼克的海滩上,这时,一船加勒比印第安人向海滩划来。当他们招手向这位好心的神父问候时,他注意到,另有一支胳膊也在向他招手,也就是说,一支没有和任何身体部分连接起来的胳膊。“那是一支按烧烤法烤出来的胳膊,也就是说,用烟火中的文火慢慢烤干,”拉巴神父说。“他们非常有礼貌地让我来吃,并告诉我说,那是一个英国人的胳膊,他们刚刚杀死了这个英国人。”拉巴神父是很虔诚的人,他拒绝尝一尝烤制的英国人。
这么说,吃人肉最好的办法是怎么样的呢?吃人方面的意见是仁者见仁的。西班牙的征服者们报告说,一些阿兹特克人喜欢用烤辣椒和西红柿来煮人肉吃,而另外一些人却喜欢用人肉炖玉米吃。巴西食人族很明显喜欢用树叶熏制人肉。人体的哪一部分是最好的肉呢?有些人选择屁股;还有些人选择乳房。有一次,一位葡萄牙耶稣会士很感吃惊,因为当他问巴西一位垂死的印第安老妪说,他可以为她拿些什么东西,比如说某些糖之类的东西来的时候,她回答说;“啊,我的胃极不舒服……如果塔仆雅小男孩子的嫩手我能够吃一点的话,我想我只要吃一点小骨头就行了”。
神秘的吃人宴会
在美国西南部科罗拉多洲的一个12世纪的村庄遗址,一群科学家发现一个恐怖的现象:这个村落曾经举行过一个吃人宴会后突然而神秘地消失了。这个发现第一次证实了多年的疑团:在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之前,北美印第安人有吃人肉的习惯。这个村庄是考古家认为有暴力致死以及人吃人迹象的几十个村庄中的一个。这个村庄叫“牛仔洼地”(CowboyWash),主要由3个石屋组成,坐落在科罗拉多州的西南部,是科罗拉多州、新墨西哥州、亚利桑那州和犹他州四州接壤处的几个古印第安人遗址的一处。大约在1150年,这个村庄的居民突然离开这里,食物吃了一半,锅、饰物及其他有价物(这些东西在部落转移时通常会被带走)仍留在那里。房屋的周围狼藉散落着几千块人类骨,七个成人的遗体,有男有女,年龄各异,在火堆的灰烬里还发现了烧焦了的牙齿和骨头。研究人员发现:这些尸骨有的已经断裂,并被撒了一地,而当地的土著人通常把尸体埋葬在室外,并将之蜷曲成胎儿状。而且七名年龄各异的男女骨骸上有刀切割的痕迹。毫无疑问,他们的肌腱被刮掉,肉被一丝丝的剥离,扔到沸水中蒸煮。在该村的其他两处洞穴里也有类似的情况事实上,科学家们早就认为史前存在人食人的现象,但一直没有确凿无疑的铁证。吃人的印第安人在三座居住的洞穴中,分食了他们的美味。科学家们还在该遗址上发现了一块人的干粪渣,以及一个煮食用的罐子。通过对这些遗物在人体蛋白肌球素的检测,其结果呈阳性。经过生化分析,他们在粪便里找到了一种被称为肌红蛋白(Myo-globin)的人类肌肉蛋白。这种特殊的人类肌肉蛋白只存在于人类的心脏和骨骼附近的肌肉内,而不存在于人类的消化系统中。这就清楚地说明,这个人吃了人肉,在8至16个小时后排出了体外。这就表明,煮饭的锅里及遗留的人类粪便里发现了一种只有人体中存在的蛋白质残留物。也就是说,人体曾被屠宰、烧煮和食用。生化学家证实,这是北美史前存在食人现象的第一个直接证据。而最有力的证据还是在一个洞穴中,发现了埋在地下的腌(人)肉,蛋白肌球素检测的结果,还是呈阳性。在这里,蛋白的检验非常的关键,由于人已被吃了,从残骸本身并不能分辨出什么,只有人体蛋白能证明一切。对于为什么将粪便排泄在炉子中这个问题,科学家们又作何解释呢?他们说,这可能是一种表示亵渎或污辱的做法。
科罗拉多大学,病理学副教授理查德·马拉说:“依据获得的证据,我们可以说,居住在这里的人和邻部落的人一起吃了受害者。”“他们先杀,再割,后煮,最后享用。”对食人行为和动机的解释,马拉认为,可能是由于食物匮乏,或是某种文化原因,也有可能是社会病态。马拉还介绍说,“牛仔洼地”并不是发现史前人食人现象的惟一地区。“在犹他洲,新墨西哥洲,和科罗拉多洲的其它地区,都曾有食人的遗迹。同样找到了有割痕的人骨,和蒸煮器皿。但据我所知,都没有出土被掩埋起来的肉。”
加洲大学的生理学家詹瑞德·戴蒙德也认为,这次的发现,为食人现象的存在,提供了丰富的证据。他写到:“在美国西南的考古胜地(遗迹时间:公元900~1300期间),就有许多关节脱落的人骨,上面的痕迹显示,它们曾被刀刮,然后烤或煮过。”他还写到,并不是所有的部落都崇尚食人,被一些部落推崇的食人行为,被另一些部落厌恶。“当我向我新几内亚的朋友描述美国的成年切包皮礼和美国奇特的出殡风俗时,他们对此的厌恶,不亚于我们对食人现象的反应。”
但是,对于在人类粪便里发现只有人体中才存在的蛋白质残留物,从何得出人体曾被屠宰烧煮和食用这的结论,一些专门研究美国西南部的一些考古专家和现代印第安普布隆部落人士均表示怀疑甚至无法接受。他们坚定地否认食人现象的存在,他们坚持,这可能是分解尸体为死人释放灵魂的仪式,或由巫师处死,或杀死战俘等而不是食人。
南加州大学考古学家比尔曼教授认为,对于美国西南部印第安人的这种行为从未有过历史性的记载。另外一些专家则认为,这些看来像是人吃人的遗迹,可以有许多不同的解释,如宗教仪式、处死巫师或敌人等。但是,比尔曼教授也承认,人吃人的现象可能与严重的自然灾害有关,这些食人肉的古人可能是出于饥饿才袭击这些被杀死的居民。当地植物和树木稀少证明在遗址居住过的居民曾经历过严重的旱灾。
一家负责建立灌溉系统的公司职员证明了比尔曼博士的论断,他说,他们在工地现场挖掘时,很少发现史前人留下的食物。他还说:“我们认为人吃人的现象可能发生在春季食品短缺的时期。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储藏食品的迹象,没有玉米、豆子,也没有南瓜,而这些是当地人的主要食品。有迹象表明,他们吃过通常不作为食物的树皮和草根。”
比尔曼教授认为,除了饥荒的原因外,还有证据证明当地人也可能是出于暴力动机,用非常残忍的手段杀戮过同类。他还说:“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们一向认为这些人是热爱和平的农民。食人可能只是当时发生的孤立现象。”“人吃人的现象大约在13世纪时绝迹了,他们可能想出了制止这种现象的办法。”
吃人的海岸之谜
1642年12月,荷兰人塔斯曼在发现凡第门阵地之后,于当月17日,船驶进一个大海湾,其尽头是一条海峡,夹在两岛之间。北岛“依卡那马威”,这是土语,意为“马威之鱼”。南岛名“玛海普那木”,意为“产绿玉的鲸鱼”。塔斯曼派了几只小艇登陆,带回来两只独木舟,上面坐着一些吵吵嚷嚷的土人。都是中等身材,棕色皮肤,瘦骨嶙峋,语音生硬,黑发,头发盘于头顶,上插一根又大又长的白羽毛。
欧洲人和土人的第一次会见似乎可以建立长久的友谊。但第二天,塔斯曼的一只小艇去探索附近海岸有没有停泊地点的时候,7只满载土人的独木舟猛烈攻击了这只小船。水手长喉咙上挨了一枪跳海逃命。其余6人4人被杀死,剩下2人与水手长逃了回来。
这之后,塔斯曼报复了几枪就赶快开船。该海湾现在还叫屠杀湾。塔斯曼沿屠杀湾西岸向北行驶,1月5日泊在北角附近,这里的浪猛人凶,不允许他上岸取淡水;他决定离开这片陆地,取名叫斯塔腾兰,意译“三民地”,为纪念当时的“三民会议”而取的。他还以为他在南美洲的南部发现了一个“大陆”哩。但是,地理学家想,“17世纪的一个海员可能会把新西兰误认为‘大陆’,但19世纪的海员决不会这样了!”
塔斯曼以后的100年间,新西兰仿佛又不存在了。后来,一个法国航海家徐尔威在南纬35度37分的地方又发现了这片陆地。徐尔威的小艇被偷了,而他放火把一座村庄统统烧光了。1769年10月6日著名的库克船长利用小恩小惠收买土著人,并用开花炮使他们老老实实。1773年那伟大的海员又一次来霍克湾,这次他亲眼看到吃人肉的事。12月17日在他率领下的由佛诺舰长指挥的一只船昌号,放了一只大划子去登陆,目的是要采集一些野草。这只划子一去就不见回来了。上陆去的是一个候补少尉和九名海员。佛诺舰长很不放心,就派薄内中尉去找他们。薄内到了那划子着陆的地方。据薄内报告,“发现一幅屠杀与野蛮的惨象,讲起来叫人毛骨悚然;我们好几个同伴的头,肠子,肺都零散地丢在沙滩上,旁边还有几只狗在吞食。”在结束这一连串血腥纪录之前,我们还应该提一提1815年兄弟号被新西兰人攻击和1820年桑普生指挥的波以德号上全体船员被杀的事。最后,在1892年3月1日,瓦吉他地方的酋长艾那拉罗抢劫了悉尼的英国双桅船霍斯号,他手上的那群土人杀害了好几名水手,并且把尸体都煮熟吃掉了。1827年3月,阿斯特罗拉伯号船长,那著名的居蒙居威尔居然不带武器在陆上和土人过了好几夜,他不但没有受到伤害,并且和土人交换了礼物,学会了土人歌曲,测量了有用的地图。从上述的矛盾中,从土人的那忽而和善忽而野蛮的表现中,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新西兰人的残酷行为大都是报复性质的。他们待人好坏,要看船长为人好坏而定。一个英国人,名叫依耳,他环游全世界也不知有多少次,是流浪科学家。他到了这两个岛上,看到他们吃人肉,看到新西兰人互相吞食。1831年拉卜斯船长在群岛湾也见到这种土人吃土人的惨象。土人的战斗很激烈,那些野蛮人已经会使用火器,并且使用十分准确。有些部落甚至被整个消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