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夕灵怎么想都想不通这里面的联系,要是远卿在就好了,远卿那么聪明一定能找出其中的突破口,道明其中的奥秘。
对了,远卿他们呢?
夕灵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她原路返回去救戚姑,然后一直向前走。照理说以她的速度应该赶上远卿他们了。可是现在却没有遇见他们,明明只有一条路,没有分叉没有障碍物的,夕灵没有道理不会碰见他们啊。
身旁的小阴官没有夕灵的指示不敢离开,夕灵正好向他询问道:“你有见过三个人从这里经过吗?两男一女,见过吗?”
小阴官见夕灵说话没有刚才那么凶狠而是很平和地问道,也变得正常起来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说道:“这里很少有人出没,要是有,应该早就被发现了,我们也能看得见没有看见的话,应该就是没有人经过。”
“我们身上涂着尸油你们也知道我是活人不是恶灵?!”夕灵诧异,戚姑给他们的尸油带有极重的阴气怎么会被恶灵或者阴官他们发现。
“额,我能说这尸油是好东西,不过你们实在涂得太少了,就手背上这一点一般的孤魂野鬼肯定是不知道你们是活人,但地狱之门里的恶灵都是几千年几万年的鬼魂,你们忽悠不了他们的。”
小阴官这也是实话实说,夕灵他们因为顾忌尸油恶臭的气味,所以只在手背上涂了一点,并没有按照戚姑所说涂满没有衣服遮挡的地方。不过事已至此路上的恶灵也几乎都被夕灵刚才怒气冲冲一气呵成地铲除了,夕灵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找这个七殿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火焱恶犬。
“你带路!”夕灵朝小阴官说道。
“啊?去哪儿啊?”
小阴官明显是在装傻,夕灵心里明白,一边拔出已收的璇雨剑一边盯着阴官看。
“额.....您说您干嘛拔剑啊。好说好说,不就是去阎王殿吗。小的这就带您去,嘿嘿。”
夕灵撇嘴一笑,她知道这小阴官的心眼并不坏,就是太油嘴滑舌,有点小心思。这一点和远卿很像啊。不知不觉夕灵又有意无意地想起了远卿,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远卿在哪里暂且不谈,说说长庸和安宁的动态。长庸的一张符纸被傀魄自己撕碎,也就等于符纸上有了傀魄的生相,若干的符纸碎片变成了一个具有强大约束力的符阵。这个阵法不仅对傀魄具有强大的约束力,还可以将傀魄身上的魄气与傀儡本身分离,然后超度傀魄身上的怨气,让魄气回到自己真正的主人那里去就功德圆满了。
这才是真正的蜀山法术,真正的修道,消灭邪恶的事物,但无辜的人或物从来都是值得被宽恕和救赎的。
一旁的安宁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一个硕大的怪物长庸就只用了一张符纸就秒杀了。安宁之前被夕灵救下时曾经在朦胧中看到夕灵的法术也是相当厉害,蜀山人杰地灵想不到真的如此。
“长庸师兄,怎么样了?”安宁来到长庸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着。刚才安宁没有遵循长庸的安排,现在她只希望长庸没有生她的气,小心试探着。
长庸没有看她,还是盯着被困在符阵中的那只巨型傀魄,说道:“这种东西我以前对付过,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这只傀魄恐怕要上百个强壮的魂魄去魂留魄才能养成。我也不是非常自信可以解决它。”
这么大的傀魄必定是有人在背后驯养,到底是什么人会养这种逆天的妖物,又为什么把它放出来阻拦他们呢?
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往往就会发生。
傀魄在符阵中像是发了狂似的,看样子它是准备孤注一掷拼命冲出符阵了。当傀魄的魄气离开傀儡本体时会产生巨大的能量,而此时这只巨型傀魄看来就想利用这巨大的能量突破长庸的符阵,这也是长庸所担心的。
眼看着傀魄就要冲出符阵,张牙舞爪地朝着长庸来了。长庸立即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为引,以剑为气,以人为盾,这是一种铤而走险的法术。奔雷剑与长庸虽然已经心有灵犀但毕竟无法完全服从指示,如果将长庸完全与奔雷剑融合,必须用长庸的鲜血作为指引奔雷剑的引子,然后奔雷剑有了是生命,以此为气,结合长庸的法术和奔雷的能力消灭傀魄。
当傀魄已经完全冲出符阵时,奔雷剑立即迎了上去在它最虚弱的地方给了这只逆天的妖物致命一击,致使傀魄彻底与其魄气分离。而没有魄气的傀魄只是一个空壳,长庸一剑就将它劈成两半,傀魄彻底一命呜呼。
对付完傀魄后,长庸已经精疲力尽,虽然刚才以血为引大伤元气,但其实最劳心劳力地不是放血而是御剑。不过这些都是后话,长庸并没有草草了事,相反他继续留在傀魄身边,超度其怨气,还将原来封存在傀魄体内大量的强壮之人的魄气物归原主。
安宁看着长庸的所作所为很是钦佩,人们只说这蜀山三弟子长庸脾气火爆,性格冰冷,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长庸为人宅心仁厚,成熟冷静,心存道义,根本与世人所说的大相径庭。
难道这世间表面热情坦诚的人就是真正的君子吗?
显然不是这样的。
安宁就这样一直看着长庸,她希望时间就这么停留在这一刻,永远永远......
“走吧!事情有点不对,有人故意在拖延我们的时间!”此时长庸无暇在去静下心思考什么,傀魄受人指使,这个人在拖住长庸,必定有什么意图。
长庸说着便往前走了。
安宁担心他体力不支,刚要劝说长庸休息一下,可眼看着长庸已经向前走了几大步,小声地说道:“你何必要这么累?心口不一的滋味恐怕很难受吧。”声音小的连安宁自己都听不见,这是安宁的心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