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却真实地做到了,更加添了他对农村经济发展以及鼓励村民创业的信心。
同时,他也对自己的新搭档寄予了厚望。他知道生贵是一个经济能手,由他带领村民们发展农村经济建设,前景是非常乐观。
志章看着生贵家大厅正中央那一幅伟人***的挂像在沉思,那边的生贵已经煮好粥饭,穿戴完整,正拿着车钥匙,向他使了个眼色。
他立马会意,就冲着房间喊话,嫂子,我们先走了,记得叫达叔炒几个好菜,今晚我们过来蹭饭吃。
屋里,爱萍正忙着给孩子们穿衣服。她听到志章的喊话,忙回应着。
生贵他们的车子在路上颠簸着,远远看见那么多村民围拢在七婶家看热闹,知道又出事了,赶紧加大油门开过去。
邓秀兰和卢秀莲在争吵,两人斗红了眼,叉着腰对骂,脏话连篇,不堪入耳。她们互不相让,没皮没脸的,全然不顾村民们看笑话。
“邓秀兰,今天不说清楚谁偷男人,就是婊子养,二奶生的贱种。”卢秀莲双手叉腰,跟传说中的母夜叉没什么分别。
“你个不要脸的,自己丈夫在外头,拼死拼活地干活,养家糊口,自己却在家耐不住寂寞,勾引野汉子,光着屁股,从这张床滚到另一张床,还有没有廉耻之心?”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不会是贼喊抓贼吧,自己干得好事,还要赖在别人头上?你是胆肥还是缺心眼了?”
“啧啧,卢秀莲啊卢秀莲,真看不出,你脸皮比墙壁还厚!都说你是出了名的巧舌如簧,睁眼说瞎话也是理直气壮!”
“要说脸皮厚的本事,还是你邓秀兰让人长脸,别的事情,你倒是狗屁不通,说起胡话来比发了高烧的人还能瞎扯淡!”
“你说谁狗屁不通了……你……”
“你什么你,抽筋啊,大清早的发什么羊癫疯,丢人现眼就数你们两公婆了……”
“卢秀莲,你个臭不要脸的婊子,前些年,背着大哥跟欧继武那畜生赤身裸体地在床上翻云覆雨,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个臭不要脸的……”
“邓秀兰,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给我住嘴!”
一直在一旁劝架的欧继宗脸涨红得像猪肝,肌肉抽搐。他大声呵斥着,眼神满是愤怒。
“大哥,你就这么能忍啊,头发胡子都绿完了,还在任由她胡闹!”邓秀兰压根就不顾欧继宗的脸面,也丝毫没有觉察到他眼里欲喷的怒火,“像她这种女人,要是在古代,早就挨浸猪笼了,哪里还容得她在这里嚣张跋扈……”
“啪”,欧继宗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火辣地疼。她摸了摸红透的脸,委屈的心无名火起,怒气冲冲地奋起与他撕扯着。
“住手……”
生贵一下车就是一声大吼,人群都被震住了。
“村长来了,大家让让路!”看见村长,人群中有人喊话。
“你们大家都散去吧,地里的庄稼活可不能落下,这事情,我们会秉公处理的。”志章对村民们说,“凑什么热闹,又不是什么喜事。”
村民们听村支书这么一说,也就逐渐散去,剩下十几个好事的村民还在等着看笑话。
也有好心的村民过来跟村长他们打招呼,讲述了闹剧的过程。
村长两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了两个闹事人的跟前。
他一声不吭,只用眼神在说话。似乎在告诉众人,一家人,什么事情不能关起门来商量?非得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事,个个都是吃饱了撑的脑残。
村长带头往屋里走去,众人随后跟着。两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女人,也诚惶诚恐地紧跟在后面,心里忐忑不安。
她们都知道村长训起人来的厉害,虽说他从不对村民打骂,一向都是说道理,也就是以理服人。但是,他的道理往往让人自觉羞愧,无地自容,比鞭笞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