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相残的流血情景震惊了人们,女人们尖叫着,老人们捂住双眼,孩子们被惊吓得呆立当场,也听见妇孺的啼哭声。众人纷纷叫嚷着,场面十分火爆。
情况万分火急,欧继宗和几个年轻人冲了上去。必须及时制止欧继武的冲动行为,否则,欧继海必然会遭受重创,更或者被活活打死。
大家手忙脚乱地拉扯着欧继武,也有人把疲软的欧继海架起来,拖出了泥浆地面,众人奋力隔离了正在狂殴的弟兄两人。
欧继宗在混乱中被打肿了一只眼,眨巴着,禁不住流泪。
邓秀兰哭闹着抓起石头,向着欧继武狠狠地扔了几个过去,被众人阻止。
欧继海呼吸十分困难,满是泥浆的身躯在抖颤着。他头破血流,双眼紧闭,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苦痛的呻吟声。
人们急忙用毛巾紧紧地捂住他的伤口,暂时止血。
生贵和志章终于赶到了七婶的院子,停车,迅速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径直往七婶家的院子狂奔过去。
村民们见村干部到来,纷纷避让出一条通道,对他们大声喊叫着。
“村长,快去看看欧继海吧,都被打爆头了,看还有没有得救!”
“……”
生贵走过去,即刻蹲下来,扶起正在呻吟的欧继海,托着他手上的头部,仔细查看伤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回他的性命。
他小心翼翼地弄开缠在欧继海头上的毛巾,血还在流,急忙叫人拿来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上,重新用毛巾缠住。
必须得要送去卫生所!他当机立断,吩咐众人帮忙着,将伤者抬上自己的微型车。
也顾不上自己也是周身泥浆,坐上驾驶座,启动发动机,往大侗村的卫生所方向开去。
车子在坑洼的路上颠簸着,十分艰难。因为昨天下雨,经过踩踏以及车碾,道路泥泞,还起了一道道土埂,车轮时不时打滑。
志章告诉大家,血是止住了,只是由于失血过多,遍体鳞伤,欧继海还是昏迷着。
欧继宗还在怪责欧继武,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咒骂他不顾念手足之情,痛下黑手,这哪像是同胞兄弟,简直就是仇人!
志章让他消停会,平日里都不重视教育,兄弟间缺乏交流与信任。现在出事了,就懂得埋怨以及推卸责任。
到了村卫生所,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进去,让医生检查以及处理伤口。
他的头部也只是擦破头皮,大部分都是皮肉伤,只有几个瘀肿的部位伤及筋骨,需要打针消炎以及擦点消肿止痛的药水。
医生给他吊针,缓解他的疼痛。再拆开毛巾,拿剃刀刮去了伤口周边的头发,重新进行消毒,上消炎药粉,用医药纱布包扎。
随后赶到的邓秀兰,哭哭啼啼,嘴里不住地痛骂欧继武这个天杀的畜生,没心没肺,居然向自己的兄长狠下杀手。
“村长,可要为我们继海做主啊,你看,人都被打成这样了,”邓秀兰抽泣着,她泪眼模糊,“决不能轻易放过欧继武那地痞流氓。”
“我们一定会公平公正地处理这个事情,等事情调查清楚了,我们再做处理,好吗?”生贵看着她,严肃地说,“目前,情况未明,我也不好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