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王丽萍如坐针毡。她不是为妹妹之事感到愧疚,也不是为自己虚无缥缈的未来,而是担心李山魁知道自己和妹妹争吵之事,前来指责。
她就是这么一位卑贱的婊子。俗话说,人至贱则无敌,她应该算是无敌于天下了。内心肮脏,思想龌蹉,贱入骨髓,这些都难以形容她的为人。
阳光普照,滋生万物。天地间就生长着这么些厚颜无耻之人,诸如王丽萍之类。他们为了一己私利,抛弃了道德伦理,出卖兄弟姐妹以及父母,失去了灵魂。
李山魁连续几天没见到兰东生来石板厂上班,心里恼火,就问张文富,兰东生那杂种为什么旷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告诉李山魁,兰东生已经上他姐姐的养殖场工作了,具体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根据李家树等人反映,王丽萍几天前去过他们家一趟。
李山魁心想,也许是王丽萍那贱货跟他们闹掰了。否则,兰东生那个穷鬼会舍得放弃这份工作?何况还有30%的干股,虽说厂里效益不好,但年底可以得到分红。
那婊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天就知道梳妆打扮,浓妆艳抹,到处搔首弄姿。也不知道自己母猪一样的身形,别人有多笑话。
你要发骚,老子不管你,这要是坏了妹妹的事情,看老子怎么拆你骨头。
王丽萍已经收拾好衣物,准备带女儿上县城住几天,散散心。
这几天,有点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她预感,自己会有灾难,应该是因为妹妹临阵倒戈的行为。
她正在擦口红,突然间,唇膏笔断为两截,直落地上。也许是自己太用力了吧,因为紧张,女儿又在旁边催得太急。
李山魁闯了进来,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人觉得恐惧。
他问王丽萍,兰东生那杂种为什么不来上班。
她回答,这些天,自己都在家,哪里都没去,又没见他过来说话,怎么可能知道。
忽然,他板起脸,转身从梳妆台拿起一瓶脸霜之类,狠狠地砸向王丽萍。
“哎哟”一声,瓶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她的背上,疼痛难忍。眼泪即刻涌出来,一滴滴地跌落在沙发上。
她顺势趴在那里抽泣,发出“呜呜”的哭声,就像一条受了委屈的母狗。
他还是觉得没有解恨,野兽般扑过来,骑在王丽萍的身上,发疯似的使劲捶打,拳头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身上。
“你这个臭婊子……贱骨头,除了陪男人睡觉,舔男人……你还会做什么,一无用处的东西,养你真是浪费粮食!”李山魁边打边骂,声音足以盖过王丽萍杀猪般的哀嚎。
张文富走了进来,他抱起吓傻在一旁的王友菊,就往外跑。这个未满4岁的女孩,到了外面才“哇哇”大哭。他紧抱着,哄着她。
他虽然心眼极坏,却也没有李山魁那样灭绝人性,还有起码的同情心。
王丽萍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衣服裤子被扯烂,就剩下一条内裤遮羞。她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皮肉都肿起来,找不出哪一处没有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