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骂归骂,张文富对他是李兰的大哥这一身份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人家兄妹连心,自己完全的一个外人,不,也算得上是半个自己人,想到李兰肉体的滋味,真是令人销魂,心里似乎平衡了不少,感觉自己比李山魁又多了几分能耐。
下午,临近下班,丽萍给李山魁去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语,李山魁也对她嘱咐了几句,看来还是比较珍惜丽萍的,但,风流成性的他,不可能会为她洁身自好,这点,丽萍是深知的,也只能寒着心地包容他。
“老四,你安排好晚餐没?”李山魁下了班就大刺刺地走了过来,板着脸对张文富说话,语气很重,有种命令式的感觉,“老子饿死了,还在磨蹭什么!”
“魁哥,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张文富陪着笑脸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每天谨慎地应付着李兰,自己心里一紧够烦了,现在还要伺候着这个劳改犯,心里叫苦连天。
“你稍等一会,我收拾完文件,就陪你过去!”他边整理桌上的文件,边看着他补充着说,一刻也不敢怠慢。
“看你忙的焦头烂额的,”李山魁很享受张文富的手忙脚乱,心里在暗自高兴着,然后,却又故作关心抑或是在警示地说着,“老四啊,有些事情不该管,手太长了,也不好,否则耽误了李兰的正事,那你可就要倒血霉了,想想阮彪,就知道自己的下场!”
“哦,知道了,谢谢魁哥的指点!”
张文富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却不服他以这种口吻跟自己说话,关于如何应付李兰,自己还是心里有数的,何必你来这里指手画脚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时间是改变人思想的根源。
张文富以前是跟着李山魁混饭吃,自从他进了监狱后,张家老四就顺理成章地接替了他的位置,做了几年的厂长,也捞了不少油水,如今房子也建成了2层的小洋楼,轿车也买了,腰杆也硬了,底气足了,也就不把不文一钱的李山魁放在眼里。
李山魁呢,虽然是一个刚劳改出来的穷人一个,但是,却仗着自己是他的老板李兰的大哥,盛气凌人,时时刻刻警醒着他,对他呼来喝去的,自以为还是以前的形态。
“我说老四,你还在磨蹭什么!”李山魁是一个性情乖戾的人,而且蹲过监牢,自然比寻常人更要心浮气躁,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就在一旁催促着他。
“行了,走吧,”张文富拎起公文包,就往门外走去,嘴里嘟囔着,“不就一会功夫吗,你在这急什么呢!”
“呵呵,你有种!”李山魁见他敢于顶嘴,心里很是不爽,就冷笑着蹦出一句。
“魁哥,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别的意思,”张家老四忙解释着说,一脸的假笑,看着就让人想起‘虚伪’这两个字眼。
李山魁还是板着脸,双眼瞪着他,但随后,就逐渐松弛下来,笑着对他说,“嘿嘿,多年的兄弟,我还不了解你吗?”说完,就友善地拍着他的肩膀。
他突然间的转变,是因为心里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联想到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依仗他,就不跟他逞一时之勇,日子还长远,慢慢再收拾他,让他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王者,看谁才能够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