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还可以有很多追求啊,不要总在一棵树上吊死,固定了自己的思维,做起事来,束手束脚的,”爱萍耐心地开导着她。
“我倒是没什么,可是……”丽萍支吾着说,突然止住,没有接着说下去。
“你是在为友菊着想吧!”爱萍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猜测着说。
丽萍握着她的手,惭愧地说,“萍姐,不瞒你说,我还真是在为这她顾虑,你说,当年我任性地把她给生下来,图的是什么?”说完,泪水就开始掉了下来。
“这女人啊,怎么就说生活得这么的艰难!”她补充着说。
“是呀,”爱萍也跟着叹息道,然后想了想,就对她说,“其实,只要抛开心里的包袱,也会有很多选择的,凭你的条件!”
“这点,我也是知道,可是……”丽萍犹豫着,思虑一会,才接着说,“我就是想让友菊能够认祖归宗,这才是我的初衷!”
“哦,”爱萍应了一声,看着她说,“但,这样子的做法倒是把你自己给委屈了。”
丽萍看着她,笑了笑,才说道,“为了孩子,我现在什么都不顾虑了,还谈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丽萍哀叹这说道,“这些年,孩子跟着我所受的委屈都成为了她内心的阴影,见到外人,都不敢抬头,我真担心她的成长会受到影响!”
“你考虑得也是,”爱萍赞同地说,“但是,你知道李山魁得想法吗?”
“哎,他那脑袋能够有什么想法,我估摸着,这次求婚应该也是李兰的一种计谋,他也只不过是其中的棋子而已。”丽萍如实地说着,眼睛里充斥着忧郁。
“是呀,你的担心也正是我所想的,”爱萍怜惜地看着她说,心里也正为她担忧着,“那李兰的心术不正,说不定,这次又是她的一个阴谋!”
丽萍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似有所感悟,就指着石板厂的方向,对爱萍说,“经你这么一提醒,我知道李兰为什么会下这盘棋了!呵呵,”说完,无奈地笑着,内心似乎很苦痛。
爱萍经她这么一说,也是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真是委屈你了!”说完,就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拿了一卷餐巾纸过来,递给她。
她不知道丽萍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变得那么的犟,非要把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样自己生活得很累,很委屈。
人各有志,也许指的就是这些吧,这就是命。
“丽萍,你有没有想过,说句难听的话,万一有那么一天,李山魁再次犯事,被抓进去,到时候,你母女两人还怎么生活?”爱萍看着她,关切地说。
“我只想着给友菊一个名分而已,那还顾得了那么多!”
丽萍忧心忡忡的说完,眼里噙满泪水,抬头看着爱萍,心里在思虑着。
她此刻的心很是明了,就是一心只想着能够让自己的女儿认祖归宗,其他的一切都是篇外话,一时也只能够这么做,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下半生做赌注,也要让女儿身心健康与快乐地成长,而不是整天生活在旁人的耻笑与鄙视中,留下永久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