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裕愉悦地打开车门,请他们上了车,三人一起向着公司办公楼驰去。
生贵的头还在痛,昨晚趁着兴趣突起,多喝了几杯,在送他们回饲料厂的路上又吹了风。虽说有岳母的醒酒汤,却也是无济于事,被爱萍笑说他已经上了年纪,心中不服。
到了村公所,志章给他吃了一颗清脑安神的药丸,短短几分钟,好像有所好转。
“志章,还是咱们的‘国粹’中草药材好,”生贵一脸喜悦地看着药瓶,跟志章说,“这不,昨晚凤仪给我一粒西药的止痛片,头还是疼得要老命,你这小小几粒中药丸就轻松地帮我解决了问题!”
“生贵,我看你啊,内心有点偏颇了,”志章故意笑话他,“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我们现在准备开办中药厂不假,但中西药各有各的长处,这是你时常所说。”
“你看,我这一时高兴,什么话都整出来了,”生贵还是打心眼里喜欢中药。
“对,中药好,我们就多生产,为广大群众解除病痛,”志章撩起衣袖,亮出手表,可以往生贵眼前晃着,“中国爷们,我们得要抓紧时间到公司了!”
“哦,你看我,差点忘了时间,”生贵拍拍脑袋,抓起桌上的钥匙,就往外走。
“你可千万别忘记了自己的老婆,现在的男人,很多都是有了钱,就忘记哪个是自己的老婆,见了年轻漂亮的女孩,就像失去了魂魄一样,”志章笑着说,“也不知道,他们是喝了迷魂汤还是什么的,就那么都痴迷于婚外恋!”
“你小子还别说,我们哥几个,就数你跟山裕两个花花肠子最多,”生贵边开车边跟他闲扯,“山裕呢,有玉燕那母老虎看管得严实,绣花看不看得住你,还是有待考究的问题,平日里总把某个明星挂在嘴边。”
“你还不是一样,那个什么‘君’了,看我都忘记了,”志章也在揶揄着他,两人都会意,“说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什么的,听着就起鸡皮疙瘩。还整天扯着那鸭公声,什么‘甜蜜蜜……’你丢不丢人啊!”
生贵见他学着自己的嗓音在唱歌,觉得挺有趣的,就笑着拍打了几下他的肩膀。
他们赶到公司的时候,玉燕已经招呼客人们在吃早餐。
生贵才刚到,胡教授就拉着他在一起吃早餐,两人边说边聊,天南海北地畅所欲言。
“志章,听林总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我对你敬佩不已,”谭教授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也难得露出丝丝微笑,眼神流露出内心对志章的钦佩之意,“你没有随波逐流,坚守在村支书的岗位,此等高风亮节,的确值得尊重!”
“谭兄过奖了,兄弟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志章苦笑着谦虚地说。
“哪里,丝毫不为过,”谭教授很坦诚地笑着,“林总当初邀请你一起做药材生意,却被你婉言拒绝,这是他提得最多的事情。”
“我个人认为啊,他那是舍不得‘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真!”山裕在一旁打趣,逗得大家都笑将起来,志章却笑着扬言要封他的嘴巴。
玉燕带领众人来到了当初林总挑选的厂址,已经平整过一次,山裕也做了一些标示,厂址很是明显,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