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你唾沫,又怎么了?不揍你个狗娘养的,算是轻的了,”张文富心里早就对他来气,只不过是见自己身边已经没有几人可用,才憋着。“整天在我家瞎转悠什么?”
“你们看,老四现在越来越嚣张了,都赶得上要杀人了,”李家树喝了点酒壮胆,也不似平日里那么怕事,“这路可都是你家的?不许人走了?”
“你是在走路吗?你个婊子生的杂种,獐头鼠目的猥亵贼子,是在惦记着什么吧!”张文富越说越气愤,‘咻’地站起来,抓住李家树的衣领,质问他,“你以为不说,老子就不知道你这狗贼都在打着什么歪心眼吗?”
“我有什么歪心眼?就你破屋,能有什么破旧玩意值得人惦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有几个臭钱,整天就嘚瑟了?”李家树使劲地掰他的手,无奈气力不够,也就由他拽着,“松手!再不松手可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别把老子惹急了,揍你满地找牙!”张文富已经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我问你,那天干嘛摸我老婆的脸?说不清楚,老子放你血!”
“这个……我……”李家树支吾着,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李山魁。
“别这个那个了,家树,你倒是给老四说清楚!”李山魁出面劝架,他呵斥着李家树,同时也让张文富松手,“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缘由,别藏着掖着,透亮点!”
“那好吧,既然山魁出声,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老四!”李家树看着三人,故弄玄虚地站起来,悄悄走到窗前,关上窗户以及门,然后才坐回座位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倒是给个痛快话,不然,老子现在就剥了你的皮……”张文富双眼似乎快要喷火。
“你坐下,听他怎么解释,”李山魁阻止了张文富的进一步举措。
李家树就把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三人,大家都感到惊诧,这事情也太骇人听闻了吧,李爱玲竟然背着丈夫偷汉子,还垫钱给他赌博?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
“你说的句句属实?”张文富之前还沾沾自喜,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如今听说家里的红旗早就倒下了,气得脸色苍白,双手抖颤,脑子‘嗡嗡’直响,似乎快要爆炸,恨不能即刻将那一对狗男女给活埋了,才解心头之恨!
“都是我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如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李家树对着三人,信誓旦旦地说着,指手画脚的再现这当时的情景。
“啪啪”,怒火中烧的张文富迅疾地扇了他两巴,还不解气,揪住他的衣领就想扑上去给他一顿狠揍。幸好被李山魁与兰立才给架住,他还在拼命地企图挣脱,嘴里一直在骂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文富,你这龟公,有本事到隔壁赌场找那个野男人算账去啊,在这撒什么野!”李家树捂着通红的脸颊,努了努嘴,还好没被打掉牙齿。
“魁哥,放开我……”张文富气得脸像猪肝一样,杀猪般嚎叫,眼神充满杀气。
李山魁把他松开,劝说他不要冲动,遇事要冷静,从长计议,不然会错事,后悔就来不及了。张文富哪里听得进?他抄起一个竹棍,转身就往赌场冲了过去。
“砰砰”连着两棍,既快又狠地打在欧继海的身上,他即刻扑倒在赌桌上,桌子受不了他的冲力,侧翻在地,把他压在地上,像一只爬行的乌龟。
顿时,赌场上的赌客僵立当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有尖叫着四散。
“张文富,你凭什么打老子?”欧继海翻起身来,看着手拿竹棍,正怒视着自己的张文富,心里有点虚,却也硬着头皮应对。
“凭什么打你?”张文富跨步上前,狠命地又是几棍,都打在他的脚上。痛得他紧抱双脚在地上哀嚎,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
张文富觉着不解恨,甩开膀子,狠狠地又是几棍,直打得他在地上打滚。
“老四,住手,别弄出人命!”李山魁随后赶来,抱住了张文富。
“魁哥,你让我打死这贼子!”张文富使劲地挣扎着,却掰不过一身横肉的李山魁,“魁哥,不打死这个贱种,兄弟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地头混?”
“老四,你听我说,”李山魁扳转他的脸,面对面地低声劝说着,“老四,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当初爱萍那贱种的事情,我还不是和你一样心痛难忍。但是,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你还是把这事交给我来帮你处理,如果你还信得过我。”
张文富见事已至此,就算打死他,也是于事无补,只能是将事情闹大,让自己在尖酸刻薄的村民们面前无法抬头做人而已。只好点点头,让李山魁帮他处理此事。
李山魁的到他的默许,就走上前,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拎起欧继海,就往里屋拖过去,李家树负责善后,陪着笑脸给受到惊吓的赌客道歉……
欧继海原本就是一个软骨头,没几下就招认了自己与李爱玲**的事实,被众人又是一顿狂殴。最后,被迫前些了一张欠条,白纸黑字的写着欠款数目10万元人民币。起初他们还坚持索要15万元,也还是好说歹说,才降到这个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