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魁借着妹妹让他去赌场传话的机会,约了跟自己一样废柴的妹夫阮彪一起在赌场的包厢喝酒作乐,两人左拥右抱,有些乐不思蜀的表象。
“大哥,听说,兰爱萍那贱货新开了一家饲料厂……”
“别给我提那只破鞋,想起就火大,来,喝酒!”李山魁听他提起兰爱萍,就一脸怒色,脸上横肉抽搐。“谢生贵那杂种究竟有什么本事,居然有那么多的人甘心情愿地替他卖命?不就是一个自视清高的伪君子而已嘛,也没有什么三头六臂!”
“嘿嘿,魁哥,说句你不爱听的,”阮彪一双滴溜溜赚得小眼睛对视着李山魁,偶尔也偷瞄几眼怀里美女,“或许谢生贵那个杂种那方面比你行,弄得……”
“去你……你个下流坯子,整天的心思就是这些,怪不得李兰说你是废柴!”李山魁抬起脚,很静踹了阮彪一下,怒气冲冲。
顿时,包厢里的几个女子被惊吓得花容失色,都不敢吭声。静默在一旁,细心地关注着两人,生怕他们下一步会做得更加过火。
阮彪确实有点大脑短路,男人最怕的就是别人当面说他‘不行’,那就是男人的最大禁忌,特别是像李山魁这种失却自信的男人。
老婆与孩子都跟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生活,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在倾刻间变为了别人的财富与女人,不用想,拍着膝盖都知道他的怨气有多大。
阮彪自讨没趣,却又不敢得罪这个大舅哥,也只有吃了一个哑巴亏。
“魁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呢?都是自家弟兄,偶尔说说笑,那也不必当真。”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子娇滴滴地说着,一屁股坐到李山魁的怀里,抛着媚眼,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胡子,在撒娇。“魁哥,大家出来都是寻开心,何必动气?”
有人做了开头,众女子都过来说话,一个个搔首弄姿,秋波频送。
李山魁在众女子的献媚下,逐渐忘却了刚才的不愉快,又与阮彪碰杯共饮。
“大哥,难不成你就甘心就这样看着他们……”
“彪哥,你能不能别提那些扫兴的话题,大家今晚开怀……”
“阮彪,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李山魁跟那位打断阮彪说话的女子耳语一会,“你说说看,有什么好主意帮我消消气!”
“魁哥,那个黄志章不是谢生贵那狗娘养的最得力的助手吗?我想我们可以从他那里下手,整整他们,”阮彪看了看几个女子,然后凑近李山魁的耳朵说了大半个小时。
“哈哈哈,真解恨,如果成功,我以后为你马首是瞻!”李山魁听后,心里对阮彪非常感激,果然是一条一石几鸟的妙计。“没想到你小子的脑瓜子挺好使的。”
“那有什么,想当年,我阮彪在镇上……”
“得了,你就别老是想当年了,那时候老子还是只手遮天的村中霸主,没想到今天还是落得个凄凉的下场,都是过去的事情,顶个屁用!”李山魁狠狠地咬牙切齿,似乎恨不能把谢生贵他们撕碎。“你能够帮我杀杀他们的威风,最好是搞垮他们,我就说你能耐!”
“我一定尽力而为!大哥的事情也就是我阮彪的事情,什么帮不帮的,别见外。”阮彪嘴里说着奉承话,心里却恨不能将李山魁弄死,方才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