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叔和四儿边喝酒边聊天,四儿最喜欢听他讲故事。
在他们喝得高兴的时候,突然间,外面吵吵嚷嚷的,听嘈杂的声音,估计来人不少。
四儿年轻机敏,立刻站起身,往门外紧走几步,看见一大群人打着手电筒,叫嚷着走进了养殖场的大门,为首的正是李山魁和张文富这两个王八羔子,后面跟着一群杂碎。他们大声喧哗,口哨声四起,叫喊着闯了进来。
四儿赶紧进来,关上门,锁好,跟达叔说,是李山魁带着爪牙过来闹事。
达叔怒发冲冠,即刻站起身,抄起一根竹棍,但还是他理智地吩咐四儿和爱萍在里面锁好门,看好孩子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开门出去,等他出去处理。
李山魁已经喝得醉兮兮的,满脸通红,双眼迷离,走路摇摇晃晃,口齿不甚伶俐。似乎亲爹不认,五谷不分的状态。
“谢生贵,你算什么东西,整天粘着人家老婆,你这狗娘养的东西……”
达叔见他疯疯癫癫的样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些下流话语,早已气得肺炸,冲上前去,举起手中的竹棍,“啪啪”就是两棍,狠狠地敲打在他的背部,嘴里不停地骂着,还要举起竹棍敲打,却被李山魁带来的几个小伙子摁住,但大家却不敢动手揍达叔,毕竟他是李山魁的亲爹,他们还没醉到认不清人事的地步。
李山魁的背部被重重地敲打了两下,似乎酒醒了几分。他对达叔大声叫嚷。
“你掺和什么,难道谢生贵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是你捡来的不成?什么事情都想着他们,不分黑白,帮着人家抢自己儿子的媳妇,脑子是浆糊?”
“你个混球,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混账话吗?真后悔当初对你太放纵,”达叔挣扎着,双眼狠瞪着李山魁。
“我在找自己的老婆孩子回家,你没权干预,”李山魁说完,扭头对身后的年轻人高声说,“不跟他啰嗦,你们给我把门砸开,就算那没皮没脸的婆娘不肯,今晚我也一定要把孩子接回去。”
那帮手下平日里仗势欺人,穷凶极恶,听他一声令下,马上就蜂拥过去,三两下就把门给撞开了,冲了进去。
四儿站在桌前,紧握双拳,怒目圆瞪,敌视着众人。
李山魁走进来,瞅了四儿一眼,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
“哟呵,还请来帮手,”李山魁轻蔑地说,“刀疤四,这里没有你的事,你是自己离开,还是要兄弟们请你离开!”
“魁哥,我是个局外人不假,但你的作为似乎太过分了,”四儿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且还是一个正直的人,见到不平,他还是敢于直言。
“我怎么作为?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识相点,给我马上离开!”李山魁狠瞪他,说着狠话。心里也知道这个刀疤四不是一个吃软怕硬的善茬,但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也不惧他。
四儿没有移动半步,就像一座山一样坚定地傲立在原地。
“刀疤四,别硬充好汉,老子出来闯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少给我耍横!”李山魁似乎没有多少耐性,内心开始浮躁起来。“你一个外乡捡回来的人,杂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