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期望得问道：“我这样练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升级？”
拂柳望着秦素那张泛着油光的大肉包脸，一脸冷静得微笑：“小姐天资过人。”
秦素有点高兴：“哦？那你觉得以我这个天资什么时候才能升级？”
拂柳扔了手中当剑使的树枝，继续微笑：“修剑跟建筑一样，重在基础，建筑是打地基，修剑则重在修经脉，而人的经脉在十八岁之后就会定型。”
秦素扒着手指数了下自己这副身体的年纪，十九岁，刚过十八没多久，顿时就垮下了脸：“你的意思是，我就算天资再好，现在经脉已定型，再修炼也是没用了？”
拂柳继续保持得体的笑容：“不，我的意思是小姐基本没修过剑，还能筑成剑气，并达到剑者中级，完全是靠天赋。”
秦素咂摸下嘴，怀疑：“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说我完全靠运气呢？”
拂柳笑容依旧神奇不变：“至于经脉定型，其实对小姐也没大碍。只要小姐能在高阶药修那里寻到逆转经脉的药物，那么小姐日以继夜勤奋上十年，大约就能达到剑师级别了。”
秦素沉默一下：“这些跟我天资过人又有什么关系？”
拂柳也沉默一下：“京都里大户人家恭维少爷小姐不都要先说这一句吗？”
秦素：“……”她觉得往后的日子不是被分花噎死就是被拂柳绕死，这两位，太会聊天了！
至此，秦素完全放弃了勤奋练习增强武力的打算，别说以她现在的体质要想改变经络增强实力，首先得找到一个高阶药修。就算她有了药，她还得练十年才能达到分花、拂柳的级别，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不知道多少次，她自己估计也该又死几回了吧。
倒是秦素先钻书房后跑武场的动静惊动了云霓裳。
吃饭的时候，云霓裳看秦素的眼神仿佛她脑子里长了石头还开出了花：“宝贝，你有没有觉得脑袋哪里不舒服？”
秦素上午练武消耗了不少体力，这胖身子以前被喂得太好了，根本受不得一点苦，这会儿正跟鬼子进村一样扫荡着桌上吃食，闻得这话，莫名其妙得摸了摸自己头：“为色么会不苏服？”——一边说话一边还不忘往嘴里塞一块红烧肉，说话都不利索。
云霓裳疼爱得也摸摸秦素的脑袋：“看来还是得找吴太医来瞧瞧啊，上次被穆家丫头推得狠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秦无极瞥一眼自家女儿的吃相，没好气道：“胃口这么好，我看要检查的不是脑袋，是肠胃。”这狼吞虎咽的样子，比军中大老爷们还要豪放，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从小教的礼仪都让狗吞了吗？
云霓裳不高兴了：“你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女人怀孕的痛苦。宝贝现在吃的，都是在给肚子里的孩子补营养，宝贝自己一点都吸收不了的。”不等秦无极说话，又道，“况且，脑子里的后遗症可不是一时半会能看出来的。你瞧，宝贝这些天居然没有带人去找穆家跟苏家丫头算账，也没有找分花跟拂柳的麻烦……宝贝，你可别把气憋在心里，给闷坏了。你有什么想做的，告诉娘，娘帮你去办！”
秦无极：“……”秦元帅都被自家夫人这番言论气乐了，但又碍于夫人的积威，一时间不敢反驳。
秦素：“……”这果真是亲妈啊！难怪原主秦素会活成京都一霸，还能任性得与人鬼混，怀得一子后也没被浸猪笼，继续过得那般有滋有味。这完全是她娘的功劳啊！她想改好，她娘就会觉得她脑子有毛病啊！
云霓裳又道：“不过，宝贝，就算你想练武玩玩，也可要注意身子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啊……”
秦素正啃着鹅腿，随口接道：“我不是一个人，难道还是一条狗？”
秦无极没好气得瞪一眼秦素：“我看你就是一头猪！”
云霓裳不止瞪了，直接踢了脚秦元帅：“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我家宝贝就算是猪，也是一只天下最聪明最可爱的小香猪。”
秦元帅张了张嘴，没敢再说话。
云霓裳转头又对秦素道：“宝贝啊，你要记得，肚子里还有小宝宝呢，可别动了胎气。”
“啊……”秦素顿了一下：对啊，带着肚子里那一只似乎不适合进行剧烈运动啊……不好意思，什么都不用担心得上树下河了二十多年，一下子肚子里多个球，她还没适应好……
一家三口正说着话，就见管家匆匆跑了进来：“元帅、夫人、小姐，宫里来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