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是今日进京?”司空詹白不解,自己明明已经很小心地隐秘自己的行踪了,他是怎么查到的?
老王爷,也就是当朝的澹王殿下,看着自己儿子笑得一脸得意,“你小子啊,还是太嫩,你老爹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行踪?我自有我的办法。”
“是隋玉修还是曾弘?”司空詹白眸光微敛。
“我说儿子啊,他们两个都跟了你多少年了?一直都忠心耿耿的,你怎么能怀疑他们两个呢?”就给你来个抵死不认,你又耐我何?哈哈哈哈……
司空詹白淡淡看了老王爷一眼,转身向书房门口走去。这下却轮到老王爷纳闷了,自己的儿子可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于是下意识出声:“哎……”
“上次你靠出老千从毅王那里赢来的那坛酒放在哪里来着?”他们家老王爷可是嗜酒如命。
“好小子竟然敢威胁你老子!”老王爷怒瞪司空詹白一眼,却很快又笑了起来,“嘿嘿,曾弘喜欢我手下的秋溪,这事你应该不知道吧?”
司空詹白皱眉,他确实不知道。
“你这个不开窍的东西当然看不清这种事情了。不过,你也别怪曾弘,就他那根直肠子,外加没什么用的脑袋,秋溪稍稍拐几个弯试探一下就能知道你们的行踪了,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曾弘是武痴,这世上能打败他的人没有几个,但头脑却不怎么灵光。
司空詹白打开房门,背对着澹王道:“外面那些闲杂人等,你尽快打发出去,否则,到时候我让侍卫赶人的话,你面子上只怕也过不去。”说完之后就走出了书房,留下澹王一人在那里干瞪眼。
眼看着夜幕已经降临,司空詹白也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便命人唤来隋玉修和曾弘。
此时的曾弘还不知道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出卖了他们家世子,还在乐呵呵地跟隋玉修插科打诨呢。
二人进了房间,司空詹白示意隋玉修坐下,眼睛却连瞟都不瞟曾弘一眼,此时粗神经的曾弘也感觉到了不寻常,乖乖在一旁站着,心中暗自纳闷,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她在哪里落脚?”这话自然是问隋玉修。
“解语阁。”
司空詹白微微皱眉,“确定吗?”
隋玉修稍稍顿了一下,这还是主子第一次怀疑他的消息,“确定,我们的人跟着她进了解语阁,不会有错。”隋玉修便把今日叶舒楠遇到那几个孩子的事情也跟司空詹白说了,末了还加一句,“我觉得这位叶姑娘真的不像越照国派来的人,是不是……”是不是可以不用再继续监视了?
司空詹白却未应隋玉修的话,转而把目光放在站在一旁沉思的曾弘身上,“把监视她的人都撤回来,换曾弘去。”
曾弘闻言顿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空詹白:“我?!”杀鸡焉用宰牛刀,主上竟然派自己去监视那个叶姑娘?
“怎么?是觉得委屈?还是因为这样的话,你就见不到秋溪了?”司空詹白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隋玉修听出了他隐隐的怒气,曾弘跟了司空詹白这么多年了,又怎会听不出来?
“主上,我……不是……”曾弘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