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寒坐于桌前,眉头紧皱,半晌才落下一笔,忽又一脸懊恼的将笔拍在桌上,“该死的”。她根本画不出东西,都是那男人惹得…
哑奴端进托盘放上桌案上站于安慕寒身侧为安慕寒研磨,看着小姐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轻身上前,拍了拍安慕寒后背,示意她不要动怒。
“阿奴~你说那混蛋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给我甩脸子。我不过就是受了点小伤,也值得他那样?我做错了什么?他要那么跟我说话~”
安慕寒说着扶了扶肩胛上的伤处“有不是死了,这也叫个事儿?狗咬吕洞宾,人家帮他,他还……”哑奴好笑的听着自家小姐念念叨叨。心下好笑,这二人果真是当局者迷的,谁都看得出来,他们都是那样在意对方的。哑奴手下一动,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娟秀小字。“吵吵闹闹几时休,何谓对错?人生一世不容易,何必认真?既是相爱,重话怎能随意出口。需知,身伤可救,心伤无补……”
安慕寒看着纸上的话,轻叹一声“阿奴,你也下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额,啊。啊。”阿奴哼唧道,抬手指了指托盘之上的饭菜。
“嗯,我饿了会吃的你去吧”安慕寒虚应着,催促阿奴出去。早上她确实生气。那人前一夜还对她又吼又叫,怎么才一晚上就变回原来的样子。她自然心里不爽……可想想,自己好像也挺过分。尤其前一晚与他说那些话……
半夜,安慕寒忽然听到门边一声几不可闻的响动心下一紧。猛的坐起身子,目测一黑影缓缓靠近。
“我吵醒你了?”熟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
安慕寒放松了神经“尉迟陌?。”
“恩。”
安慕寒抹黑起身,摸到床边矮几上的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昏黄的烛光里,尉迟陌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一身风尘仆仆,眼里写满了疲惫与柔情。
安慕寒被他看的脸色微红气恼道“你来做什么……”
尉迟陌未至一语举步上前一把将安慕寒纳入怀里“我纵马狂奔半夜,多想早些回来见你,想你了……莫气了可好?”
听着他轻柔的软语安慕寒心里一软答道“好~”,忽闻到他身上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轻身退出抬手解开尉迟陌的外袍,就看到那外袍内染血的绷带。皱眉道“伤口裂开了,你都不知道疼的?”安慕寒说着转身欲找东西帮他处理伤口,却被尉这人强硬的拉回怀里抱坐在桌前。
“别动,与我说说话…”安慕寒停止动作,安静的抬头看向这人微白的脸颊。心神一晃,等着他说……
半晌尉迟轻叹一声“我~该那你怎么办……你逼我至此怎能随意说出,生死与我无关的话呢?你可知……”见安慕寒眉头一皱尉迟陌调了调身形,搬过女子面颊与她对视: “我以为,这一生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子,可你……我能分明的感觉到这颗心在跳动着,从未有谁让我如此痛着,记挂着。”尉迟陌抓住女子的手放于心口。揽紧怀里的女子。
“我的童年生活在几乎是在宫廷斗争的暗杀阴影中过完的,看尽一切权力斗争的黑暗却不得不沉浮纷扰中。我十五岁入军营隐瞒身份随众将战场拼杀,三年后统领十万天翔铁骑……而我从来都必须站于人前主导一切。这半生中从未出现过一个意外,是需要别人站在我身前为我挡刀子的。”尉迟陌的下颚轻轻抵上安慕寒头顶父皇未还是亲王之时,他和父母兄妹不知已受过了多少刺杀,已被赐死叔伯尉迟云天,为了皇位,差点将当年年仅四岁的妹妹射杀。若不是皇爷爷带人及时赶到,…。他们都曾天真烂漫过,可惜有权力争斗的地方永远没有纯真,他冷漠却时时保持微笑。不让人窥探自己心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