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锡明还没从手术室出来前，必然要有人盯着两位警官。
过了半小时，张锡明结束了手术，他换了白褂子来到办公室，护士长已经跟他说过警察来访的消息。
他推开办公室门，就非常配合，“两位警官让你们等了很久，实在抱歉，不知两位来是何意，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张医生是吧，你认识照片上的人吗？”利津照例拿出方倩熙生前的照片给张锡明看。
张锡明就看了一眼，脸上带起见到老朋友照片的那种熟悉感，笑道：“当然认识，她不就是倩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而且她现在是大明星，在电视上见到面数比小时候一起玩，见的次数还要多。”
张锡明聊到方倩熙的明星身份，显得很是自豪，小时候的玩伴成了红星，自然值得骄傲。
方倩熙在人前都隐瞒着有他这个青梅竹马，但是看张锡明不避讳的谈论方倩熙，反而是他一点不顾及自己跟明星是朋友这层关系，只当做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朋友嘛，又不是说一定要同个生活圈子里的人。
“她死了。”苏毕坐在张锡明对面面无表情地说出方倩熙的死。
就跟告诉江凯一样，最先开口的虽然是利津，但说道死者已经死了就是苏毕抢着开口。
利津瞥了瞥他，难道说这句话很有快感，这货再这样每次由他来通报死亡，外人都得当他是死神了。
开口就说谁死了，多晦气，谁还敢靠近他。
张锡明得知方倩熙死亡的消息，表现还算正常，一时难以接受，不像江凯那么夸张。
利津静静注视着张锡明，他沉默着，渐渐发红晃动的双眼，是不知道怎么接受死亡消息的反应。
嘴巴紧抿，时而拿手挡嘴，是怕一张嘴就会崩溃，他需要冷静下，双手合十支撑在额头，低下头无法面对。
利津又将一张没给江凯看的照片，挪到张锡明面前。
也是幸好没给江凯看，江凯听到方倩熙的死就心脏病发作，需要吃药，要是看了方倩熙的死状，利津后怕他会不会立即进医院。
张锡明的承受力比江凯强，这张照片就可以拿出来。
“方倩熙被发现死在自己家中，人就倒在卫生间里，她家你有没有去过？”见张锡明抬了头看照片，利津问他。
“……她是自杀的吗，这些药是怎么回事，她吞药自杀？”张锡明拿着照片，情绪开始激动，没先回答利津的问题，而是反问方倩熙是否是自杀。
张锡明是整容医生，看到药物有职业性的敏感。
利津看到他这样的反应时，她习惯皱起眉，眼神深沉。
照片拍摄虽然清晰，但毕竟安定散落在地上，显得太渺小，地砖还是白色系列，第一眼看照片，大意下一般人是看不到照片里某些地方散落着药丸。
多看几眼，细细地看倒是能看出来，可是利津一直观察着张锡明，她注视他的双眼，他确实只聚焦视线看了照片一眼，就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