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如此,就算是结婚了也难以改变,李善敏在身边气得掐他胳膊,可也唤不回老公的心。
官旭难改好色的本性,不是她装狠泼妇妒忌就能改变的,早就清楚他的品行,还要嫁就得笑着也把苦往肚子里咽。
李善敏的眼睛可说是五官中给她加分,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眸,可是有眼无珠,目光短浅,认识了官旭,就以为所有男人跟他一样,以为他窝囊就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官旭死赖着不走就是不走,手下还在推囊着李善敏,让自己的妻子赶紧离开,不要妨碍他垂延利津的美貌。
申元嘴边冷笑森寒,“都不用走,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这新郎新娘的仪式都还没见证,你们急着离开可不是待客之道。”
利津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抓着婚礼仪式一再重提,他们到场的时候虽然仪式已经过了一半,但也算是见证过了,他这样近乎蛮横霸道地在命令他们再举办一次仪式,原由她还真摸不清楚。
虽然知道来者不善,但这般肆无忌惮欺负到头上的要求,李淳能忍,李善敏亲妈那边的亲戚不能忍。
照理说李淳有眼见,在他的教导下,李善敏不可能太无知,可她偏就是无知透顶了,这得归功于她死去的亲生母亲那边亲戚的思想灌输。
一群无知愚蠢的人,李善敏还以为他们能给她出谋划策,实际是拖后腿才对。
李善敏的舅妈,跟白水苓一直不对盘,也是因为她在李善敏身边挑拨,李善敏才会被怂恿,始终不肯接受白水苓。
“我说你这话就说得难听了,你让我们善敏和官旭就为了你们再举行一次婚礼仪式,不是存心在咒两位新人有二婚的意思。”舅妈仿佛充当起了李善敏全心维护她声誉的亲妈,护在李善敏跟前。
她又瞪着白水苓,高抬下巴,拍着李善敏肩膀的手,似安慰,又似在告诉她,你看吧,都到了这种时候,你的继母一点不为你着想,我就说继母没一个是好东西,怎么能跟我们比。
李善敏自小就是被她挑唆长大的,当即就用比之前说的话还要怨毒的眼神瞪着白水苓,满目都透着你这种贱人根本不配做我妈的宣言。
申元冷眼瞧着,尽是嘲讽,转过身对利津挑起了嘴角,看得利津莫名其妙。
在李家,白水苓和李善敏始终不对盘,却每天要面对,相互膈噎着,谁的日子都过得不舒服,李淳不让利津进李家,远离继母和继女的争斗,反倒是清静了许多。
不过他既然来了,当然是得让他们过得更加不舒坦,才算给利津解了气。
他嗓音冰冷,话语无情,“错了,不是二婚,你们再办一次仪式,结的是三婚。”
三婚一出,懵愣了所有人,他何出此言?
在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窍不通的傻懵样中,只有一个人慌张起来,缩着身往后退,想要离开婚礼现场。
“他说得不对吗?新郎官?”在一边长久没再说一句话的陆墨堔此时跟申元有了久违难得的默契,一唱一搭,在众人都疑惑地看着申元时,出声带动了大家的注意力。
所有人的目光又极其一致地看向官旭,围得他哪还有后路可退。
官旭故作镇定,抓了抓衣襟作掩饰,底气不足道:“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时间来不及了,得赶快去敬酒,善敏,我们去换衣服,别待在这里听他们胡说八道。”
一开始怎么样都不肯走的人,现在突然巴不得赶紧离开,除非李善敏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才会被他糊弄过去。
可惜,当初是李善敏想牵着他鼻子走,又怎么可能本末倒置,让他反过来牵她鼻子。
她李善敏虽然牵不动他,可是最知道用什么来吊着他鼻子来牵,官旭的德性,过去的那些风光事迹,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追究。
如今被人提到了二婚三婚的字眼,她立刻敏感地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出了跟官旭相关的那些事件,慢慢对应了起来。
想明白后,花容震怒,“你居然骗我!你不是说已经都处理好了!”
“说是二婚还是轻的,有点法律常识,这叫做重婚罪,新郎一年前已经结婚,且在未办理离婚登记的情况下又用假户口跟新娘领证登记结婚,重婚罪可以判有期徒刑两年,新郎要不要现在跑下来好吃好喝一顿,进了监狱,这些可没得享受了。”陆墨堔毫不留情继续说下去,别怪他,他只是在好心为大家科普法律知识。
听了陆墨堔的揭露,周围轰然一片,比议论利津如何如何的声音肆无忌惮地大声无数倍,轰然喧腾,沸沸扬扬的说辞,让所有跟李善敏有亲属关系的人无地自容,恼羞成怒。
恨官旭卑鄙,但也暗骂李善敏找的什么好老公,眼瞎了吗!居然重婚!
李善敏不想听,可听力突然变得很好,所有声音都传到她耳朵里,来参加她婚礼的这些人,从他们嘴里出来的说辞快把她逼疯!
“这男的都结婚了,还要嫁给他,这女的不会是小三吧,听她的口气像是知道男的前面有老婆,知道已婚还嫁,女的也得承担重婚罪。”
“我看也是,一定是她抢了人家老公,硬要跟人结婚,谁知道男的还没离婚,这下好了,自作孽,报应啊!”
“官家二少爷,那名声大家都清楚,她还要嫁,还以为他们感情有多好,原来是太蠢,被人骗着,不过也是可怜,非要嫁给人家,没想到这人背着她已经结过婚。”
李善敏捂着耳朵不想听,她婚姻的悲剧成了他人明目张胆指点的笑柄,让她体会着从没有过的屈辱。
她发疯地揪着官旭的衣服,嘶声狂喊,“啊啊啊啊!你不是说她只是你玩玩的女人,你居然已经结婚了,而且没有离婚!你这样对得起我吗!我要跟你离婚!离婚!我们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