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靑染冷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不叫的够会咬人,没想到你这只叫得厉害的狗咬起人来也不弱嘛?苏呂!”
“反应能力是不错,只靠听声音就知道是我,不错,不过地府比较缺少你这种邻牙俐齿的又有点小聪明的人!”
“错,我不是靠声音,而是香水味,苏小姐,你的香水味真的很难闻,不过你因为许墨白,就要杀我,苏小姐,你真是……特立独行?还有,我最想说的是,你真愚蠢。”徐靑染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丧心病狂,爱情果然能让人丧失理智,许墨白那么好,好到能让她不惜牺牲别人的生命为保障。
“你可以随便说,我不介意,其实你也不必死,我只要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刀,最好划得越丑越好,我倒要看看许墨白还要不要娶你?”
她的认知里,许墨白一定是因为长相而喜欢这个女人的,她甚至不允许,在她面前还有人能比她美丽比她耀眼。
她刚说完,手中锋利的刀已经在徐靑染的脸上游走了。
徐靑染算了一下,现在两人拿着枪对着她,要是贸然行动,她必然会受伤,而且她根本没有探知到苏呂的能力。
“徐靑染,你说我是要先从左边脸先划,还是先划右边脸呢?真难决策?”
她话还没说完,刀已经准备落了下来,只是一瞬间,三人都朝着不同的方向倒去,徐靑染迅疾的站了起来。
苏呂的枪已经朝着她开了过来。
唐瑞虞一个翻身,带着徐靑染翻了一个身,躲开了苏呂的子弹,只是一个转身,两人都躲在了圆形的柱子后面。
“师妹,这次,你欠我两条命了。”
“还不一定呢?不过唐瑞虞,别告诉我你出来没带家伙。”
“你猜对了。”
“shit,真他妈不像你。”她顿了一刻,“唐瑞虞,我决定赌一赌,我和许甸,许墨白选谁?”她语气一冷,眼里全是恨意。
“染染,你可以算计被人,只是别搭上自己,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对方似乎好久不见她那种绝望的神情了。
“我清楚,瑞虞,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困在这里吗?你怎么不看看我根本就一丝力气都没有,还要假装完好无缺的右手呢?你放心,本来就是残废的,我不介意多加上一枪。”
“染染,我求你,我们回英国吧,永远都不回来了,我说过,我会把我的一切都送给你,什么都没关系,求你,到我身边不行吗?你不要一直呆在中国了,也不能一直关着她,她可是你的亲姐姐,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是你的亲人。”
“唐瑞虞,她不是……。”
唐瑞虞摇着头,他害怕这样伤害自己的她,这段时间他一直克制自己来见她,他害怕自己看到她过得不好,又害怕她过得太好,过得不好他心疼,过得好,那她也就永远不会跟他回去了。
“瑞虞,来不及了,我曾经说过,等我变成狼的那天,一定会把伤害过爸爸妈妈的人逐一的咬遍,而现在我觉得我可以了,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不要妨碍我打开锋利的牙齿,我怕我会伤害到你……”
“徐靑染,你真是没心肝。”唐瑞虞低下了头,明知道她没心,他却还想试图住进去。
她刚说完,人已经转了出去,听见动静,对方开枪,正好击在了她的手臂上。
“染染,你简直……就是疯了。”那一刹,唐瑞虞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胸口,仿佛要把心脏都撑爆了,这女人,从来都不会考虑他。
“苏呂,你若想让苏家万劫不复,你就继续开枪。”唐瑞虞大叫出声,对方愣了半刻,只是片刻,一辆黑色的车子以超出常规的速度飞速奔驰而来,就那样张扬的停在苏呂面前。
苏呂一愣,直愣愣的看着那几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墨白,你怎么……”声音低弱了下来,此刻她手上拿着枪,就算辩解,也不会有人信她吧,他把目光投向了顾非辕。
“苏呂,谁给你的胆子。”许墨白走向她,手直接掐住了对方光洁且优美的颈项,他不敢想,他的女人,差点死在她的枪口之下,就算此刻捏死他,也没法平息他的怒火。
“墨白,我……”
席尽言拉住了他,无论如何,苏呂不能死在大哥的手里。
“大哥,现在不是解决事情的时候,快先去看看大嫂,她好像受伤了。”
听了席尽言的话,他直接把苏呂扔了出去,许墨白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苏呂的惨况,急切的奔向徐靑染,直接从唐瑞虞的手中搂过徐靑染,抱在了怀里。
“唐瑞虞,算我欠你个人情。”他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通风报信表示感谢。
“我不是为了帮你?”唐瑞虞没和他计较,他此刻担心的是那个似乎是赌赢了的某个傻子。
“染染,我们去医院?”他开口,搂住她上了车。
“我没事,你别担心。”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她本来以为右手应该没多大知觉的,没想到反应这么浓烈,痛得她冷汗都出来了。
“你要死给我看才算有事吗?你故意的?明知道是危险,你还要闯?你一定要害我这么担心吗?”
此刻搂住她,他已是心惊胆战,他真的不敢想,如果就那样失去她,他要怎么办。
手术室门口。
“大哥,有我大哥在,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其他的事老三已经去处理了,相信他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席尽言安慰道,他没想到那女人受的伤还不轻,许大少衣服上全是血渍,那女人伤得那么严重,居然一声不哼,真是忍得让人觉得心疼。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来,席茫然的走了出来。
许墨白和席尽言围了上去,“尽鸣,怎么样?靑染没事吧。”
“没事,我在呢?能有什么事,不过以后她这只手算全废了。”他叹了一口气,如果不中这一枪的话,那女人的手以后经过锻炼和手术至少还是能活动自如的。
“全废?不可能。”许墨白一愣,他不懂席尽鸣口中的全废是什么意思,他更不希望如他所想,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允许自己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