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盛氏的董事长在大厅,他说要见你。”季承敲门走进了办公室,看着在批阅文件的徐靑染,开口说道。
“你去跟他说我没时间?”她头也不抬的说道。
她刚说完,盛云锦已经开门进来了,一身灰色的西装,乱糟糟的头发,还有满是疲惫的脸,对方的样子明显是喝醉了。
“就这么不想见我。”
“对不起,董事长,我实在拦不住他?”张秘书说道,语气里全是无奈。
“没事,你们下去吧。”
两人安安静静的退出了办公室。
“盛云锦,别告诉我你有话要说,我一句都不会听,无论你会说什么?”她率先开口,直接把对方的千言万语卡在喉咙。
“染染,我爱你,我一直爱你。”他开口,声嘶力竭。
“就这样,我知道了,我不爱你了,当初是你不要我的,你可以为了盛氏不要我,下次面临同样的困境,你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盛云锦,你自问,回到三个月前,你会改变你的选择吗?”看着他没说话,她顿了一下。“看,这就是你的选择,你可以走了。”
“是,我或许会做同样的选择,可你呢,连缓冲的机会都没给过我,徐靑染,放下你质问的口气,摸着良心讲,你是真的爱我吗?结婚,孩子,是啊,你们连孩子都有了我算什么,我在你眼里,徐靑染,我算什么?”他把手中的西装扔在他面前,看起来极度愤怒,
她平静的反驳,“对,你的确什么都不是,我更没有必要和你解释,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说最后一次,这辈子,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说对我,我摸着良心问自己,我不爱你,或许曾经爱过,但我忘了……”她更为气愤,这个男人,爱得让她觉得不那么干脆利落,而且,事到如今,就连分开,他也想让自己看起来至少是受害者。
“你不爱他的,你骗不了我,染染,我多了解你啊,你骗不来我。”
“就算我不爱他,我爱的那个人,也不再会是你,永远,出去带上门,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也不希望见到你,以后我们见面,彼此形同陌路,盛云锦这是你自己要的,我徐靑染没逼你一分一毫。”
她站起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明明白白的阐述了自己的意思。
盛云锦冷笑了一声,“好,我不会再来了,徐靑染,你记住,是我不要你的。”他转身走了出去,不再回头。
“总裁,你父亲的电话。”
“接进来。”
“许墨白,你胆子大了,翅膀硬了了是吧。”
“还好,能飞罢了?”
“什么意思,你和那女人要结婚是吧?我以父亲的身份命令你,请你退掉婚事,你和谁结婚,还由不得你,除非你放弃许氏。”
“我没必要想你解释,你的一厢情愿我也不想多言,至于要和其他女人结婚,我想我是做不到的,友情提醒你一句,退婚的时间还有半个月。”
许墨白挂上电话,脸上全是不屑,就这样还好意思和他斗,随意两句话就能让他如木偶一样听话吗?父亲,你也真是可笑。
“我们这期的采访非常荣幸能够请到许氏的当家人许墨白先生。”女主持人专业的开场白,惯例的获得一片叫好的掌声。
许墨白坐在复古的单人沙发上,裁剪合适的黑色手工西装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更加完美,修长的双腿交叠,优雅从容,眉宇间那抹自信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难以接近。
“许先生的到来真的让我觉得出乎意料,老实说我已经开始期待公司的年终奖了。”
另一位男主持人哈哈一笑默契接口进入正轨,“对于您被international杂志评选为本年度最具影响力和领导能力的的领导者,不知道许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优秀的领导者不止我一个。”许墨白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许先生真是太谦虚了。”女主持人笑着,转了下一个话题,“能否请许先生谈论一下许氏未来几年的计划和目标。”
许墨白状似想了想。“计划永远在变,至于目标,我想所有的企业领导人都一样,希望公司能够用最少的成本创造最大的价值。”
男主持人接过话题,“那当初许总是怎么想到要和自己的几个好兄弟一起创建公司呢?”
许墨白微笑答道,“我想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之一,就是认识他们,至于我们会一起做事,完全是因为志同道合。”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主持人连续问了一些专业领域内的问题,大凡是关于企业的经营和效益创造,而他也作了完美的回答。
介入尾声时女主持人站起来笑着面对台下观众,“那么接下来我们响应一下观众的需求,大部分是女观众的需求,请教许先生一个私人问题。”
许墨白颔首,风度颇佳。
“也许大家会觉得我的问题问得太直接,但是,众所周知,许先生就要结婚了,对于许先生而言,许太太她哪里最让你爱不释手和割舍不掉。”
许墨白顿了一下便笑了起来,“许夫人,最让我爱不释手的地方莫过于她对我的不屑一顾和总是看不到我的认真,不过我就是喜欢她对我不理不睬,她缺乏耐心,没有安全感,经常犯错,甚至野性难驯,她就像风一样自由,不过我就是喜欢她简单,不受世俗约束的坦然,至于割舍不掉,她连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都让我觉得割舍不掉。”
“许太太真是太幸福了,能被许先生您这样爱着,她上辈子一定是救国了。”虽然她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某人在电视屏幕前笑着,我岂止救国,我简直拯救了银河系,这男人真是个天生的投机分子。
“我才是,能和她结婚,甚至要一起走完下半辈子,我才是上辈子救国的那个,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大的得意两句话就可以说完,一个是能有四个如手足的好兄弟,另一个是许太太她愿意和一起走完下半辈子。”
他沉浸的说完,脸上尽是得意,好吧,他承认,他这些话,的确是故意说给某某人听的,谁让那女人油盐不进呢?他也就只好采取大众告白的方式宣布独立拥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