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掀开的被子拉回来盖着,独孤玄玉还想睡。
微弱的曙光从庙外透进来,看样是要天亮了。
苏锦轻轻地自石台上下来,扫了一眼庙内的情景,就去拍楚少谦和君辰雨的脸颊,钱英已经靠着墙壁睡着了,拓跋商和无涯不知去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嘘!”见楚少谦和君辰雨睁开眼,她立即制止他二人说话。
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那两人会意地点了点头便猫着腰朝庙外走去,完全的当独孤玄玉不存在。
在苏锦看来,那个受了重伤的人压根就动缠不了,哪知她三人刚走到庙门口,落在后面的她就被独孤玄玉抓了个正着。
躺着的时候还没发觉,此刻站起来,这独孤玄玉居然有一米八几的身高。
她在他的手中,那简直就是老鹰捉小鸡的节奏。
“想逃?”很不客气地将苏锦抵到墙壁上,独孤玄玉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明明没有多少火气,那问出的两字却是叫人脊背生寒。
“咳咳咳!”捶打着独孤玄玉的手,苏锦很不舒服地叫道:“放手,你快放手,快不能呼吸了。”
未穿衣服的人,裸露的身体立在她的面前,没有不雅,还诡异地魅惑人心。
“苏锦。”
“苏锦……”
在前的两人顿住脚步,担心地喊。
“那你还逃吗?”独孤玄玉看也不看那两人,径直逼问。
“不逃,不逃了,这会绝对不逃了。”苏锦很欠扁地妥协,她的手怎么也伸不到独孤玄玉的身上,否则她都想在独孤玄玉的伤口上抓一把了。
“那意思是以后还想逃?”
“那你也总不能一直把我带在身边吧?”
“嗯?”这问题独孤玄玉还真是没想过。
“你再用力的话,把伤口崩开了,神仙也救不了你。”苏锦貌似好心地提醒。
独孤玄玉瞥了一眼左肩上缠着的布条,却是没有松手,被他掐着,苏锦还能形如往常地说话,这有些没道理。
“王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啊?”钱英睁眼瞧见独孤玄玉的壮举,赶紧过来。
独孤玄玉意味不明地看了看苏锦,总算是松开了手,“你很奇怪。”
手上有滑腻的感觉,似乎皮肤还不错,他手指间相互搓了搓,锐利的眸子瞥向苏锦的脖子,惊奇地发现苏锦没有喉结。
不过,他也只是对那现象怔了下,并没有放在心上,原本营养不良发育不好的小子在十四五岁的时候没有喉结也属于正常。
“王爷,先把衣服穿上,可别着凉了。”
钱英的包裹里面有独孤玄玉备用的衣服,他一件二件地拿出来,旁若无人地给独孤玄玉更衣。
外套是一件质地上乘的白色锦绸袍子,没有什么装饰,唯独边缘处和那条同色的宽宽的玉带上以金丝绣线绣着简易的图纹,这装扮对于别人来说毫不新奇,却是偏偏将他尊贵冷酷与不近人情的气质给烘托了出来。
最后在腰带上扣上一个精美的玉佩,他的着装就算是完成了,而他分明的穿衣比不穿衣更让人无限遐想。
“你在看啥?”挺拔的身躯与苏锦相距不远,他总是很在意苏锦的眼神。
其实,突然变了一个形象,楚少谦和君辰雨也是一样的惊愕啊!
苏锦双眸转了转,想了个蹩脚的借口,“我在想闻人羽可能没有你高。”
“闻人羽是谁?”总是在苏锦口中听到闻人羽的名字,独孤玄玉不由生出了火气,在他面前,向来就只能以他为尊。
苏锦撇了撇嘴,“一个哥们而已。”
西南方向冷不防有刀剑声传来,她凝神听了下,走出去朝着那个方向眺望,“约摸有二十个人杀过来了,天啦,你到底得罪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