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到底撇不下伍子胥的面子,整理了一番去见了群臣。果不其然,伍子胥领头的臣子们大肆讨伐越王勾践敬献美女的险恶用心。
“大王!勾践在吴国三年隐忍不发,就连大王的粪便也愿意尝试,心机深沉得近乎疯狂。大王心软才放了他回国,虽然这几年他听话臣服,每年的贡品只多不少。可越是这样臣这心里就越不安。勾践回国后,我去过他居住的地方,想查找一些痕迹,想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却发现那里已是一片废墟,听说是被勾践一把火烧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细思极恐啊!”
伯嚭见吴王听得厌烦,知道伍子胥说的吴王不爱听,于是上前道:“大王,勾践回去后,臣要听说他把自己居住过的地方烧了,一边点火一边狂笑……我是觉得吧,他呀!快疯了!一个王变成奴隶,换我我也疯。这不,那个范蠡范大人也跟我吐苦水,说他那越王时而正常时而疯癫,让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无所适从苦不堪言,他的王后啊都不跟他同房了,哈哈……伍大将军这是要和一个疯子较劲呢哈哈!”
伍子胥吹胡子瞪眼的,吼道:“伯嚭!你是受了那姓范的多少钱财如此为敌国的人说话!”
“大王!将军冤枉我!我不过是应大王的令接待越国降使,接触难免多了些,这不也是便宜说话,好让他们多供点丝绸财宝什么的,不都是为了充实大王的库房嘛!”
“好啦,你们别嚷嚷了,这些本王都知道都知道行了吧。将军你还不是因为越国送的两位美人心里不痛快,你们都是知道本王的,三天两头的兴致所致,腻了就放了,看把你们急的……本王不也三番试探她们看看她们是不是越国派来的奸细吗!不就是两个女人吗,玩乐玩乐贪图一下,还洪水猛兽了被你们看作……好了,你们有什么别的事就说,这件事就不要再吵了!”吴王是真的烦了伍子胥,把西施看成是什么心机祸水,一口一个杀了痛快,这可是一个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人,嗯,刚刚郑旦不是说他还盯着本王的美人看了吗?他是何意?
“大王不可轻率啊!这江山都是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伍子胥还想再劝吴王,却被无情地打断了、
“伍将军!本王知道你劳苦功高,一直敬重有加,但望将军也适可而止,别忘了我才是吴国的大王!”夫差起身拂袖,不悦而去。
“你看看!好容易把大王请过来,又被你气走了!”太宰伯嚭火上浇油。
伍子胥恨恨地一拍腰间的剑,眉头如山聚。
吴王回到春宵宫,依旧一肚子闷气,这个伍子胥功高盖主,已然不把王放在眼里了,不过念及他一路搏杀才有今天的吴国,夫差才缓和了些。
“大王!你已几日未见朝臣,怎么不和他们多呆一会儿?”西施察言观色,想这吴王必定也是生气了。
夫差一见西施,满腹怒气都消了,搂过她柔软的腰肢,道:“如果他们都像你这么体贴本王就好了,所以说还是本王的西施好。”
“嗯哼!”郑旦在后面表达不满。
“啊!来来来!郑旦也好!”吴王让郑旦过来,握着她一双柔胰,伍子胥的性子夫差知道,耿直不可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果他紧紧追逼,这两个人也不一定是他夫差能保住的。
“明日青龙舟入水,你们来陪本王吧。”吴王笑笑道。
“是!”
“好玩!明日有好玩的了!”郑旦一旦放下恐惧之心,活泼天真的性情就显露了出来,有时,夫差也会被郑旦的这份天真打动,想要好好的爱护她。
青龙舟初入水,吴王唤了众多的大臣前来观摩,西施和郑旦盛装随行,一时热闹非凡。
前后各十人划着大舟,在水中漫行,吴王命西施跳响屐舞,他却搂着郑旦站在了船头和郑旦调笑不止。
众人看在眼里。偷偷议论。
“看来还是这个天真烂漫的妹妹得宠些。”
“可不是,大王说是喜欢西施的响屐舞,如今却懒得仔细看。”
“可这西施确实比郑旦美多了,这大王的审美也着实奇怪!”
“大王有大王的眼光,也不是我等能完全明白的。”
“哼!以色侍人终不长久,老夫倒要看看这两个来历可疑的女娃娃能捱多久!”伍子胥昨日的气还留到了今日,喝着闷酒,瞪着西施和郑旦。
“嘘!将军,大王才高兴一点,听到将军的话又该不快了。”
“作为一个王难道仅仅是为了如何快活?”伍子胥把劝的人瞪了回去。可吴王听是听到了,却不理会他,伍子胥无趣,喝了几杯闷酒,趁着大舟靠近岸边时,一个矫健的身姿飞身落在岸边,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