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是做杀手的,想要整死一个人在这古代还不容易,她太清楚如何能最直接最干脆的摸到这个人的死穴,更懂得如何借刀杀人杀人于无形,柳轻轻所有的嚣张跋扈不过是来源季伯彦的纵容宠溺,只要能让季伯彦痛下杀手,一切都简单至极。
顶尖杀手都是一个情报搜集师,还是资料分析师。她懂得利用周围的一切资源,一切人脉,把并无关联的几个人,在一个触发点上恰到好处的交集在一起。
这件偏院失火,她是一石三鸟。
她让人查出柳轻轻多年前卖身的源头,找到这个人。
只要控制了陈管家一切都好说,让富贵假装是柳轻轻的下人,把陆开元请了过来。
明铎的侍卫都是慷慨正直之人,自然见不得有人欺负弱者,在竹娇泫然欲泣的控诉之下,自然会加紧对偏院的巡视保护,又因为明铎早都觉得亏欠了她许多,更会派出自己身边最为亲信的人来保护偏院。
富贵把他引导偏院,她点火,明铎侍卫抓住陆开元,陈管家在季伯彦耳边点点火,三房怕是躲闪不及。
这天是甄云太后大驾丞相府,偏远失火,二女儿住在偏远,更不得不引得一直隐隐想打压丞相的甄云太后重新思考这一番关系。
季处秀给甄云皇太后来了一个未见其人,先忧其身的印象。
当时秦煦跟过去,也不难看出,他对季家二小姐的一些不同。
在某些方面,太子和甄云太后似乎在无形中达成一种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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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丞相府回来,秦煦就再也没有搭理过南玄彻,南玄彻一天跑了三次太子的宫外府邸。
都被门外多的侍卫狠心拒绝。
夜里他偷偷潜入太子秦煦的内室。
两人开始了异常恶战。
秦煦自小习武,又十三岁去边国做质子,承袭了边国一些路数诡辩的功夫,半炷香的功夫,南玄彻已经力不从心。
吃了秦煦实实的一掌。
南玄彻捂住心口连连认错:“我说你至于这么生气么。”
“敢用银楼的人帮她去找陆开元。”他的声音像是潜伏在夜里的一直野狼一般。
“美人找我办事我能不帮么?”南玄彻揉揉心口,咧嘴笑道。
秦煦瞥了他一眼,冷笑:“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过她几次,以后银楼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再去。”
南玄彻面色一变,顿时惨叫不公:“我这不是帮你未来的太子妃吗!”
“帮?”秦煦的声音阴郁不堪,一张鬼斧神工雕刻般的俊脸绷的紧紧的。
“我也没有想到她让我查是作何用途,不,我是没有想到她敢下死手,她想要正柳轻轻,直接找个理由把陆开元逮着送到季伯彦手里不就行了,干嘛还非得烧了自己。”原本理直气壮的声音,顿时没有了底气。
秦煦唇角抿了一下,南玄彻不懂,他懂。
当自己身边没有一点依靠时,只能狠着心的去筹谋。
她被他摁在墙上,她说,胆子若不大,殿下如何与我合作。
那一刻她像一个赌徒,黑白分明的双眸充满了豪赌之色。
她说的没错,她若是对他无用,他不会与她合作。
显然,她胆子够大,一个敢对自己发狠的人,还有什么能掌控的住她,一个敢用自己的命来取得另一个人的信任的人,他还有什么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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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处秀前世的去过埃及的金字塔,去过伊斯兰教大教堂,科隆大教堂,巴黎圣母院,哥特式的米兰大教堂,规模宏大,高高的悬在半空中的塔顶,十分的宏大壮观。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几乎把欧洲每一个古老建筑物都逛荡了一遍。欧洲教堂宽敞明亮,色彩鲜明,有着鲜明,他们都有一个特别鲜明的特点,几乎都是有大理石堆砌而成,建筑物紧凑肃穆,外面的颜色单一规整。
当她来到中国古代皇宫的时候,她依旧被震撼了一把,季处秀站在城楼一般高的朱漆大门前,如眼的是一片巍峨肃穆。
这与去北京看的北京故宫有所不同,北京故宫颐和园是沉寂的,数千年过去了,除了红墙绿瓦雕栏画柱有一丝古代王朝的剪影,其余的都早已经玷染了现代建筑现代人的气息。
而不是像现在,门口是身着铠甲,手持枪戟的侍卫,面朝晴天,面容冷酷肃穆。
这个皇宫是鲜活的,带着古人智慧的结晶,方正合一,上受天时,下守地利。整个布局,中正有序。
门口那两头硕大的石狮金口大开,如此的威严。
皇宫的一砖一瓦都透露着家天下,皇权至上的气场。
殿宇重重,楼阁森森,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气势恢宏,不得不让她这个现代人叹服,古代人的智慧。
在这一点上,季处秀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
季锦秀自小就常来皇宫,对皇宫仍然存在紧张的感觉,季处秀却是胆量极大,什么场面没有见过,生死都不放在眼里的人,除了对这座皇宫的赞叹和欣赏,多余的感情一点没有。
一路上跟着公公的牵引从正阳门来到甄云皇太后的凤宁宫,她从容不迫没有一丝紧张的一丝。
太后身边的公公几十年来,伺候过不少主子,最会识人,却也忍不住对她多看了几眼。
季锦秀面容精致美丽的让人过目难忘,但是却仍然无法摆脱闺阁女儿家婉约秀气的一面。
而这个自小被囚禁在家中的季二小姐虽然面容浅淡姿色不及季锦秀,但是她身上有一种从容坦荡荡的气质,不能用清冷形容,也不能用平静的河流来形容。仿若刚刚出现在夜幕中的月亮,幽静,淡定从容。
莫名的,这个公公就对这个一路走路沉静淡定的季二小姐产生一种尊敬的感觉。
做奴才的,时间一久,遇到狐假虎威装腔作势的人他们也会摆出虚情假意的笑容与他们虚与委蛇一番。但若是碰到气场够强的人,他们就会不自觉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