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妃娘娘看了季处秀做的诗,爱不释手,决定将她的诗放在辰溪园的展廊之上。
她做的此诗讨得爱妃欢心,并且一番巧舌说的他心花怒放,老皇帝一开心就当堂下令赏她八十匹江南布帛,一箱南疆特有玛瑙首饰,七十件太子妃华服长衫广绣裙等,还有一箱金银珍珠首饰……
季处秀跪在丞相府大厅里,双手举到头顶,接旨谢恩。
整个丞相府的人都是震惊,不可置信,甚至觉得五雷轰顶。
季锦秀满脸不可置信,她是死都不愿意接受这个消息!
季伯彦抬手摸着自己的胡须,眼中精芒明灭不定,他总是明白的,现在太子是想摆脱他的牵制,蠢蠢欲动。
但是他又不敢明面上拒绝自己,只好娶自己的二女儿。
季锦秀哐当一声推门而出,将自己关在闺房里,房间里的一切都被她暴力砸烂,碎茬子将她手割破,血滴满地。
有丫鬟过来劝她,她看也不看手边有什么就拿过来朝人砸过去。
下人们没有办法只好将季伯彦请过来,季伯彦此时哪有心情去处理这些,他正在宴请刚过来宣旨的公公。
现在整个丞相府看见季处秀都恭敬的不得了,恨不得走上去抱大腿,竹娇呢现在走路都是一颠一颠的,整张脸都直接朝天了。
看见总管都爱答不理的。
秦煦将她抱回床上:“这么有原则的人,就这么放纵你的小丫鬟,不怕她闯祸。”
季处秀摇摇头,推开他递过来的水:“不渴,她是我的丫鬟,闯祸我担着。”
秦煦勾唇笑笑,看着她面色无奇的说着最放纵的话语,她是一个敢爱敢恨多的人,是自己的总是能无所顾忌的包容一切。
那么如果她成了自己的,她会有多包容他呢?
“喝点水,大夫说让你多喝水。”她的伤口太过严重,穿过骨头,缝针之后本是要卧床半个月,然而她三天之后就下床了,原本缝的伤口,有些撕裂。
季处秀嘴角动了动,还是就着他的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下去。
有些急,呛到了。
秦煦嘲笑:“都这样了,还敢说大话。”怎么担着自家丫鬟。
季处秀边用手抹掉唇边水渍,边抬眼看他,眼睛里有威胁,仿佛在说:你试试。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泛着冷意,或许是受伤的原因,眼里含着一层水雾,像是麋鹿的眼睛一样,她脸色苍白的有些软弱,鼻尖上有一滴水,晶莹剔透……
好……可爱。
秦煦抬手,用拇指给她拭去鼻尖上的水滴。
远处看,就像他在细细的摩挲着自己心爱的人一样。
季处秀有些错愕。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
她错然看着他的双眼,眼里有不经意的宠溺,在眼底,泛着笑意。
心底蓦然一慌,她这是怎么了?
季处秀有些动动脖子,错开他的手。
秦煦失笑:“你害羞了?”
“害羞?”季处秀挑眉。
那眼神是戏谑的,好似是在提醒他,被挑逗的那一次。
“你想要个怎样的成亲典礼?”他嗓音醇和,如同一汪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