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口口声声说那婢女举止怪异,我看御赫县主分明就是在贼喊捉贼!”沈宛阳冷嗤了一声。
顾佑之回头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惹得众人皆是好奇,目光纷纷朝她投去。
沈宛阳原本只想借着机会落井下石一把,谁知竟把众人的目光都引到自己身上了,顿时羞囧异常,仿佛与西夷王子做下那等不知廉耻的事的是自己一般!
顾佑之的目光闪了闪,又转过头继续问两个婢女:“既然王子挡着我,那你们又是如何看到我的形态的?难不成两位姐姐有透视的本领不成?”
两位丫头登时慌了慌,匆匆对视了一眼,结结巴巴道:“当时……当时县主几乎横挂在王子身上,上身正对着门……”
顾佑之闻言只觉好笑,前世她也经历过男女之事,且不说站着云雨如何费力不说,一个站着,一个横着就更是匪夷所思了,春宫图上都不见得能有此等高难度姿势。
况且那物和宫里就有床,缘何他们放着舒适的大床不用,却要用那种怪异的姿势站在一个死人旁边胡闹?
这根本就是既匪夷所思,又完全说不通嘛!
她转头看向皇上,只见皇上的表情也是有事蹙眉又是深思,偶尔还带着几分怀疑,总之是丰富多彩。
顾佑之无奈,又问了一遍:“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可是看清楚了?”这也是她给她们最后的机会。
“回县主,奴婢看的真真切切,绝对不会错!”似乎是笃定顾佑之拿不出证据了,两个婢女多了几分底气,共同咬定。
“好!最后一个问题……”顾佑之转过身,对众人道:“去年国祭,皇上遇刺,御赫为皇上挡了一刀,不知这件事,大家还有没有印象?”
皇上当下笑了笑:“去年国祭距今日不足一年,如何忘得了!”
皇后脸色一沉,心想这丫头不会是黔驴技穷,想通过重提自己的功劳,让皇上放她一马吧?不满道:“都是陈年旧事了,提来何用?还是专心审案子吧!顾长姝,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顾佑之欠了欠身,道:“启禀皇后娘娘,臣女接下来要问的事正与此事有关。众所周知,国祭遇刺,臣女受伤严重,幸得太医兵行险招,剜肉引血方得以保命,如今那伤口虽是好了,却给臣女的身心都留下了抹不掉的印记。既然两位姐姐笃定看得清楚,那御赫不妨问问,那伤疤是在正胸口偏左还是偏右?”
“这……”两个婢女的眼神慌张乱瞟,惶恐不安。
“县主问话,你们直接回答便是,结结巴巴地做什么?”太后身边的许姑姑呵斥了一声。
两个婢女一惊,忙忙不迭地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磕着磕着,其中一位突然顿了一下,眼眸一亮,转了转眼珠,怯生生地看向顾佑之,小声道:“回县主,那伤疤在胸口偏左侧!”
顾佑之微微侧眸,两个婢女的神情变化她看的是清清楚楚,知道那婢女必是得了什么人的指示,才敢如此肯定地回答。
至于那人是谁,顾佑之望向许姑姑,隐晦地笑了笑,那笑带着一抹寒意,连一直冷着脸,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的许姑姑也不禁哆嗦了一下。
“你确定吗?”顾佑之问那婢女,脸上的笑意却隐去了。那婢女心里一阵擂鼓,偷偷望向许姑姑,咬牙道:“奴婢确定!”
“你胡说!”崔楚婷高声喝道:“佑儿胸口的伤口早被玉露凝脂膏给抹平了,哪里有什么伤疤,皇上,这个婢女分明就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