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顾怀安一事,顾老夫人对茅义生的人品和医术深深叹服,不仅一心留他做府医,更是放心的将顾怀安交给他照料,如此,茅义生在府上一住便是三日。
顾寄松那一脚可谓是让顾佑之元气大伤,府里没有府医,茅义生闲暇之余便会去清月居给顾佑之看诊。许是顾怀安的身子一直不安稳,孙氏的事也跟着拖了三日,久久不决,侯府在前所未有的宁静中过了三日。为防家丑传出,顾怀安被下毒一事被顾寄松和顾老夫人以雷霆手段镇压住了,那晚出现在顾怀安住处的丫鬟小厮们,除了主子的心腹外,统统发卖出京城。莫要说走漏风声,就连府里的下人也是云里雾里,猜得出大概,却不知详尽。
第三日,茅义生照例为顾佑之诊完脉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顾佑之笑笑:“你有什么话直言便是。”
茅义生羞愧一笑,道:“回大小姐,老夫人的意思是留在下在府里,大小姐对在下有恩,在下还是希望问问大小姐的意思。”
“老夫人要你留下你就留下,你医术精进,担的起府医一职。”
茅义生迟疑道:“可是大小姐也知道,在下名声不清白,万一……”
“你放心好了,既然我让你留下,必然已为你安排好后路,你尽管放心便是!”
茅义生朝着顾佑之深深鞠了一躬:“大小姐大恩大德,在下必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顾佑之抬手沾了沾嘴角,幽幽道:“我不要你念我恩情,你只要记住,在侯府谋生,不可有害人之心,否则我既然能提拔你,也一定能让你落得比当初还要凄惨!”
茅义生闻言,立马正色,又鞠了一躬道:“大小姐放心,在下绝无害人之心,否则必遭天打雷劈……”
他话没说完,就被妙丹不耐打断:“好了好了,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谁要你发重誓,你诚心让小姐心里不安吗?”
茅义生脸憋得通红,忙出言解释:“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行行行,你赶紧走吧!”妙丹见顾佑之犯了困,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迎丹掩嘴窃笑,出门送人,不久便折了回来:“小姐你都不知道那个茅义生有多好笑,从出门开始就一再与我解释,就差没指天发誓了。”
妙丹啐道:“这个呆子!”
瑞敏道:“亏他心里还记者小姐的恩情,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也不枉小姐救他一场。”
顾佑之望着香烟袅袅的香炉,神情严肃道:“顾怀安一事,你们谁也不能在他面前透漏半句,知道吗!”
随着和茅义生的深入接触,她愈发了解茅义生正直迂腐的性子,这种人值得一用,因为不会背板,但前提是不能触犯他的底线!
犹记初见时,她有意招他入麾下,他那时便已道出自己绝不参与伤天害理之事的决心,若是让他知道此事,难保他不会因为良心不安而露出马脚。孙氏被顾怀安搞的焦头烂额尚不及思量,但冷静过后定会细想其中关节,也一定会去查,那么被瑞敏带回来的茅义生便是她第一个要查的对象,绝不能让孙氏在茅义生身上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