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觉得京城哪家公子能配得上我?”
“呦!”孙氏笑笑,“我们蕊儿这是急着出嫁了?”
“娘!”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拿她说笑!“出嫁都是及笄以后的事,现在好歹先把亲事定下来吧!”京城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世家公子一共就那么几位,再耗下去,都被别人调走了,她还嫁谁啊!
“蕊儿心中可有中意的?”
顾菱蕊闻言脸色一黑,一说到这个她就来气!好不容易中意个王爷,结果还是个扫把星!而中意自己的人,又被顾佑之那个小贱人抢走了!真是做什么都不顺!
“我中意有什么用,那也是别人的!”
“哦?”还真有!孙氏兴致勃勃道:“不妨说给娘听听,娘好给你拿拿主意!”至于是谁的,只要还没成亲,谁都不能板上钉钉!
“京城能入我眼男子就那么几位,百里世子年纪正好,可他是静澜郡主看上的人,国公府大公子据说也有了心上人,襄平王府的世子夏承启和恒南王到现在也没有正妻,只是他们的年龄都太大了,根本配不上我,再有就是襄平王府的二公子,可惜是个嫡次子,承袭不了王爵,至于太子,他虽然对我钟情,可日后也少不了三宫六院,我才不喜欢和那些愚昧的女人争抢,就不作数了!”
孙氏听顾菱蕊分析,也有几分意思,“这么说,眼下看来,只有百里世子还算合适!”
“可是百里世子是静澜郡主的……”顾菱蕊落寞道。
“我看不见得!”强权可以压人,但压不住姻亲,她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国公府嫡女崔影柔当年是多么显赫,不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尤其是镇远王府的势力和襄平王府旗鼓相当,镇远王又得皇上重用,才不会忌惮襄平王府,否则襄平王妃也不会对百里世子小心翼翼,投其所好了。
“这事得关键还是在于百里世子,只要他不接受静澜郡主,襄平王府也拿他无可奈何!”
“话是这么说,可是襄平王府是皇亲国戚,我们怎么敢和他们争……”万一惹怒了襄平王府,就不怕他们暗地里使阴招吗?况且自己刚刚才傍上静澜郡主这棵大树,还没从她那里得到一丝一毫的好处呢,实在不愿在这个时候和她闹僵!
“皇亲国戚又如何?京城里的皇亲国戚多了,真正风光的有几个?皇上看中的江山社稷,谁对社稷有功就重用谁,当今襄平王资质平庸,了无建树,好不容易培养出个文武双全的儿子,也因参与当年慕家叛乱之事被皇上冷待,多年不曾上朝,襄平王府其实也就是个虚有其表的空架子,反观镇远王府,镇远王在罹州平镇成王,屡立战功,势力如日中天,若是能得镇远王府庇佑,还怕他一个襄平王府不成?!”
顾菱蕊眼睛转了转,十分认真的思考孙氏的话,是啊,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要是襄平王府真的对百里世子志在必得,还办生辰宴虚张声势做什么呀?
看来这个志在必得,只不过是静澜郡主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至于静澜郡主,若是自己能嫁进镇远王府,她怕是要反过来巴结自己了吧!
“娘亲,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自从大街上那惊鸿一瞥,几日下来,顾佑之一直念念不忘。当年绿芜为了自己没少和王玉凝作对,不知道自己死后,王玉凝有没有为难她!
她记得那身影穿的是寻常百姓的衣服,这也正是她不确定那人究竟是不是绿芜的原因,若绿芜穿的是衡南王府的服饰,她定然一眼就能认得出。
带着一丝不确定,极少出门的顾佑之开始频繁的往外跑,绿芜前世对她有恩,她不能放任她独自一人在外,不论是衡南王府还是寻常百姓家,对独身一人的绿芜来说,都不是好去处!
至于出府的理由,她故意说的隐晦不清,老夫人以为她是出去和百里世子见面,乐见其成,很痛快便放行了,甚至告诉她以后出府不必次次都来禀报!
偌大京城,茫茫人海,找一个不确定是否存在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顾佑之并不心急,她相信,只要绿芜还在京城,她迟早会找到她!
正好,她也趁着这段时间躲开孙氏母女,好好规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日,寻了一圈儿无果后,顾佑之照例来到香满楼:“掌柜的,麻烦你打包一份枣泥糕!”
万千糕点中,她最喜欢的便是这枣泥糕,论糕点,又属这满香楼做的最好,前世她便是这里的常客!
掌柜的查了一下,满脸歉意地道:“这位小姐,真不巧,今天最后一份枣泥糕已经被人订下了,您看是不是再看看其他糕点。”
“这样啊……”顾佑之有些失落,“那我今天就……”
“掌柜的,我的枣泥糕做好了吗?”熟悉而轻柔的男声突然横插进来,那掌柜的立马满脸堆笑迎了上去:“做好了做好了,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取!”
“夏世子!”顾佑之向夏承启欠了欠身,夏承启点了点头,眼底波光潋滟。
“公子,您的枣花糕,拿好!”掌柜的取来枣花糕奉上,转头对顾佑之道:“小姐明日还要这枣泥糕吗?若是要的话,现在就可以预定,明日来一准就有了。”顾佑之这几日每日必来,算是常客,因此掌柜的才会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