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沉着脸,想了想,又道:“想必这等宴会,翊王不会去自讨没趣,但如果真不巧遇上了,就当作不认识吧,免得再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惹祸上身!”
孙氏气得暗自咬了咬唇,恭谨道了句:“是!”
她之所以会巴巴跑过来热脸贴冷屁股,就是为了给蕊儿争取同去的机会,好不容易得了老夫人允诺,却非要旧事重提给她添堵!
她们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那个成王,就算她不说,她和蕊儿也会躲得远远的!
日子一晃便到了襄平王妃生辰之日,一大早,顾佑之带着老夫人提前备好的贺礼和孙氏母女一道出了门。既然是打着庆生的由头,贺礼自然不能少,老夫人怕孙氏偏心,让顾佑之在贺礼上落了下乘,亲自给她备了既不华奢显巴结,又不低廉显小气的贺礼,而孙氏母女的贺礼则是她们自己准备了,为了不落下风,可是大出血了一把。
这次出门,孙氏没有带顾听雁,自然是为了惩罚她擅作主张将百里世子的是说给老夫人听,虽然她现在在顾佑之的压制下不若从前风光,但必要的时候,她还是会让那些心怀二意的下人明白,谁才是这侯府的主母!她们是仰仗谁才能富贵无忧!
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一路来到襄平王府,献上贺礼,家丁将孙氏母女带进了内宅。
今日的襄平王妃一身玫红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十分艳丽,站在众人间谈笑自如,自成一派风华,保养得宜的脸上不见一丝岁月的细痕,看上去似乎比孙氏还要年轻几分。
现襄平王妃是襄平王的继室,襄平王的原配夫人,也就是夏承启的生母是出了名的病秧子,生下夏承启后伤了元气,一病不起,拖了几年后最终撒手人寰。因为她为襄平王府留了后,孝期满三年后襄平王才续弦,这也是夏承启年长夏承捷和静澜郡主十岁有余的原由。
“伯阳侯夫人来了!”襄平王妃见了孙氏,热情上前招待,顾佑之望见了不远处的舅母陶氏,匆匆和孙氏向襄平王妃见了礼,便向陶氏走去。
这襄平王妃给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自打她一进门,她的视线总是似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身上,她不觉得自己的魅力能引得襄平王妃侧目,反常必有妖,她借着和陶氏打招呼的由头远离了她。
“舅母!”顾佑之笑意盈盈上前。
“佑儿来了!”陶氏将她拉到人少方便说话处,低声问:“你和百里世子是怎么回事?”
顾佑之知道她必是听到了那流言,遂据实相告:“佑儿有幸,于危难间得百里世子出手相救,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照此说来,外面的流言也并非全然是假!”陶氏嘀咕着,了然于心,“那你们呢?关于那些……相交甚笃的传言……”
顾佑之笑笑:“我与百里世子不过是点头之交!”至于百里亓夜说要娶她那些话,她并不当真,也并不全盘否定,事在人为不是吗!
“那你心里呢?对百里世子可有心意?”陶氏追问。
顾佑之垂下眼睑,轻眨羽睫,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