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母女被晾在一旁气得牙根痒痒,往常家事闲话时,被冷落在一边的应该是这小贱人,她们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冷待,孙氏的拳头一紧再紧。身后的胡嬷嬷不动声色地拉了她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顾菱蕊与孙氏对视了一眼,脸色阴狠,目光怨毒,气死她了,她已经等不急要将那小贱人不洁的事散播出去了。叫她们得意,她定要她们尝尝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
从老夫人院儿里出来,孙氏母女气势汹汹地走在前头,顾佑之漫不经心的在后头散步。
顾菱蕊把持不住,猛地转过身子,咬牙切齿道:“你别得意的太早,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姐姐不妨猜猜看,若是皇上知道姐姐早已与人私定了终身,对方还是一个卑贱的小厮,要怎么看姐姐呢?还会有心情为姐姐考虑婚事嫁娶吗?”
顾佑之故作不解:“妹妹何出此言?那小厮救过我不假,当时形势所逼,相信谁面临着生死攸关的大事都不会袖手旁观,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私定终身……我实在没有妹妹的胆量,私相授受这等不耻之事也可以做的这般理直气壮!”
“你……”顾菱蕊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冷笑一声,挑衅道:“这可由不得姐姐,左右当时只有四个人在场,姐姐与那小厮是否互通情谊,事后又是否私下见面,可都不好说呢!姐姐既然能私下见王爷,又如何说的准不会私下见那小厮呢?”
顾佑之见顾菱蕊一副耿耿于怀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万般不过是妹妹的猜测而已,当不得真,妹妹难道是又‘眼花’了不成?当心又被祖母责罚!”
“这就不劳姐姐费心了!”顾菱蕊脸上挂着阴险的笑意,“吃一堑长一智妹妹还是懂的,事有再一再二,绝不会有再三,待东窗事发之际,姐姐就会明白妹妹是否又‘眼花’了!”说着,她凑近顾佑之耳边,一字一顿道:“相信那小厮定会很愿意娶姐姐的。”
感受着耳边的阵阵热气,顾佑之并未躲闪,只是淡淡一笑,吃一堑长一智岂是说说而已的,到现在还一口咬定那人是小厮,孙氏母女这先入为主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真是活该倒霉在她手里栽跟头,敌人如此愚蠢,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下手了!
“那小厮愿不愿意娶我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如今我已身为县主,有了品级,妹妹再见我是要行礼的,至于像刚才那般咬耳朵的不敬之举,以后也不要再做了,以免传到老夫人耳朵里,又要责罚妹妹了。”
“不过大家姐妹一场,我不愿对妹妹如此严苛,这见面是否行礼,全凭妹妹随意,不过千万不要传到府外才好,让那些不知情的恶意揣度妹妹不守礼节,坏了妹妹的名声!”
成功挑起了顾菱蕊的怒火,顾佑之莞尔一笑,看向黑着张脸的孙氏,顾菱蕊如此挑衅,也是孙氏纵容的结果,既然她们不让她好过,她为何不礼尚往来,也给她们添添堵呢!
“方才在寿辉堂与简夫人争执之际,我好像听祖母说要罚胡嬷嬷三十大板,以惩她未经允许,私自开口之罪,今时不同往日,母亲和祖母一同掌府,母亲行完刑后,可要知会祖母一声才是!”说罢轻轻擦过孙氏的身侧,袅袅婷婷走远,只留暴跳如雷的两母女在身后跳脚咒骂。
斗了几个月,明招暗招均交手了几个来回,至此才真正意义上给了孙氏一记狠击,有了老夫人插手,孙氏再想夺回掌府大权,便非轻易能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