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敏你武艺高强,还是私下里多留心,小姐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迎丹道。
瑞敏慎重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省得!”她虽然跟随顾佑之的时间不及迎丹妙丹长,但对她却是真情实意,就算她们不说,她也会这么做!
况且这件披风确实处处透露着诡异,不得不防!
第二日一早,顾佑之去老夫人房里伺候时,顾菱蕊和顾听雁已经在了,顾听雁恭敬地坐在不远处的茶椅上,安静的好像没这号人,反观顾菱蕊,不知和老夫人说着什么,整个人靠在老夫人身上笑得一派天真,偶尔佯装不满,嘟囔着祖母真坏撒娇。见她进门,顾菱蕊特意将天真无邪的小脸又往老夫人身上贴了贴,不着痕迹地向她投来一抹挑衅的眼神!
顾佑之着实疑惑了一阵,自打顾菱蕊除了家庙,对老夫人总是怀着一种若有似无的畏惧,平日里晨昏定省都极为规矩,极少见她如此肆无忌惮的和老夫人亲近,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祖母!”福身见了礼,见桂嬷嬷正在收拾早膳,顾佑之例行公事问了一句:“寺里斋菜口味清淡,祖母可还用得习惯?”
顾老夫人慈蔼笑笑:“这心情好了,便不在意口味,吃什么都香!”
顾菱蕊脆声道:“当然了,有蕊儿陪祖母用膳,祖母自然就开心了!”
顾老夫人刮了一把她的挺翘鼻梁,溺笑道:“都快议亲的人了,还这么顽皮!”
顾菱蕊双颊一红,羞涩道:“蕊儿不嫁,蕊儿要永远陪着祖母!”
“那怎么行!”顾老夫人脸面一板正:“你和佑儿都是我们伯阳侯府身份尊贵,有出息的女儿,哪能由着自己的心性胡乱行事,你的孝心祖母都知道,只是事事要以侯府为先,光耀门楣才是正道!”
顾佑之看着祖孙俩旁若无人的说笑,心底疑惑更甚,好端端的怎么又说到议亲上了?顾菱蕊要议亲?什么时候的事?对方是谁?顾佑之发现自己都一无所知。
难道……顾菱蕊将昨天静雄救美的事告诉老夫人了?
以老夫人一贯以侯府利益为重的行事作风,若是得知顾菱蕊因此而攀上高枝,的确有宠爱、栽培她的可能!
事实上,顾佑之猜得没有错,顾菱蕊的确是为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顾老夫人,她实在是太开心了,昨晚激动的一整夜都没睡好,对这份天定姻缘怎么看怎么满意,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为自己庆贺,因此才会沉不住气的将事情说给与自己利益直接相关的顾老夫人听,恣意享受着她的另眼相待!
不过她得意归得意,母亲的话也没忘记,因此,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将自己被蟒袍男子所救的事告诉了祖母,对顾佑之获救的事却守口如瓶。
从祖母愉悦的笑脸上,她几乎能看出顾佑之的下场,今日祖母对自己有多宠溺,他日对顾佑之就会有多憎恨!
和顾菱蕊一样,今日孙氏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与世家贵妇接触起来仪态大方,侃侃而谈,脸上随时都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待众人散去,简夫人梁氏凑了上来:“顾夫人是个有福气的,子女个个出类拔萃,不像我,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还处处叫我操心,这人和人真是比不得,我若是再有个女儿,日日贴心环绕,定是睡觉也会笑醒,哎!可惜我是个没福气的!”
明明是场面上的恭维话,还真叫她说出了几分伤感味道,可见是存了几分真心的。
这话若是说在平时,孙氏只会应付着笑笑,但今天赶上她心情好,便不吝安慰了梁氏几句:“梁夫人可千万别这么说,女儿虽然贴心乖巧,可毕竟是要嫁到别人家的,不若儿子顶天立地,阖府重担将来都要落在他的身上,要说这孝敬养老,还得靠儿子!”
梁氏闻言,立刻硬气起来,孙氏这话真是说到了她心坎儿里了。正应了那句“再平庸的孩子,在爹娘心中,都是最优秀的宝贝。”梁氏对自家儿子的评价还是很高的,儿子年幼时的确做了几件糊涂事,但年少轻狂是男儿家的天性,谁年少时不会犯错,不就是睡了几个女人吗?他们尚书府家大位高,堂堂尚书府公子有几个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凭什么那么多人对自家儿子口诛笔伐,根本就是心怀嫉妒!
除了当年那个不知死活的风尘女子抱着孩子闹上门来,梁氏觉得气愤外,儿子私底下那些小打小闹的风流韵事都不值一提,而她气愤的原因也不是怪自家儿子还未定亲就生下孩子,而是他们堂堂尚书府的长子,不应该由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生!
也正是梁氏对儿子的这种几近带着盲目性的抬高,让她在儿子的亲事方面始终抱着宁缺毋滥的态度,自家儿子完全配得上更高贵的女子,凭什么要因为当年那几件破事而找个名不见经传的官商女儿将就,这太委屈儿子了!哪怕时至今日,简高邈已经十七岁“高龄”了,在亲事选择方面,她还是挑剔的厉害!
“说得也是!”梁氏梗着脖子得意道:“邈儿虽年少时做过几件糊涂事,但绝对是个行事稳重、不可多得的人才,边疆历练的这三年,更是让他学识武艺都突飞猛进,这次回京,可是带着军功回来的,哎呀,我和尚书大人,也终于放心将来将尚书府交给他了!”